北部高原的天空被病态的绿色瘴气笼罩,厚重的云层中时不时闪过诡异的闪电。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就连岩石都覆盖着一层粘稠的黑绿色物质。这里的一切都在诉说着纳垢的\"恩赐\"。
一队瘟疫战士正在有条不紊地拆除营地。他们的盔甲上布满了脓疮和锈迹,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内部蠕动的蛆虫,但这些战士们却毫不在意。对于纳垢的追随者来说,这些都是神明的祝福。
\"加快速度,\"一个军需官模样的人物在喊道,他的半边脸已经腐烂,露出下面的颅骨,\"阿斯塔特战团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记住教主的命令,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在高原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这座建筑是用黑色石头和腐烂的骨骸堆砌而成,表面爬满了散发荧光的真菌。祭坛的每一块石头上都刻着纳垢的符文,这些符文正在缓慢地流动,就像活物的血管。
祭坛周围站着一队特殊的守卫——格鲁斯教主的亲卫队。他们的盔甲虽然同样布满腐蚀的痕迹,但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光泽,那是长期浸润在纳垢神力中才会产生的特殊效果。每个亲卫都经过特殊的强化和祝福,他们的战斗力足以与普通的阿斯塔特战士相媲美。
亲卫队长克诺斯站在最前方,他那件曾经属于某个阿斯塔特战士的动力甲已经完全被改造,布满了纳垢的标记。他的盔甲上的脓疮正在缓慢蠕动,不时渗出腐蚀性的液体,那是纳垢最深切的\"祝福\"。
克诺斯注视着祭坛中央的\"永恒腐朽之冠\",心中充满虔诚的喜悦。作为格鲁斯教主最信任的手下,他深知这顶王冠的重要性。这不仅仅是一件混沌圣物,更是教主通往魔神境界的关键。
\"教主的计划即将成功,\"他低声自语,声音因为腐蚀而沙哑,\"通过这件圣器,我们将献上一场盛大的祭礼。到时候,整个星球都会成为纳垢的花园。教主也将获得永恒的'祝福',成为魔神的一员。\"
另一名亲卫,巴格斯,正在仔细检查祭坛周围的防护符文。这些符文是用混沌能量和受害者的血液刻画的,能够稳定圣器中狂暴的神力。他的动作很谨慎,生怕破坏了任何一个符文的平衡。
\"队长,\"他抬起头报告道,声音透过头盔传来时有些失真,\"符文运转正常。不过这个转移仪式确实很麻烦,需要至少四个小时才能完成第一阶段。我们得按照严格的顺序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克诺斯点点头:\"必须小心。圣器中的神力太强大了,稍有不慎就会失控。教主说过,上一次有人想强行转移它,结果整个团队都被腐化成了脓疮怪。那场面,据说连老教徒看了都会做噩梦。\"
守卫们保持着高度警惕,他们都知道守护这件圣器是何等的荣耀。在纳垢的注视下,他们的身体虽然在腐烂,但灵魂却在欢愉中升华。每个人都期待着大献祭的时刻,那时他们将见证教主的升魔仪式。
站在西侧的守卫马克西姆正在默念纳垢圣典,突然,他感到一阵疲惫。这很不寻常,因为经过纳垢祝福的战士们通常不会感到疲劳。他试图保持清醒,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眨眼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等他再次睁开眼,却发现祭坛中央空空如也!那顶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王冠竟然消失了!
\"圣器!\"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喊,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圣器不见了!\"
克诺斯猛地转身,他腐烂的眼睛瞪得滚圆:\"什么?!\"他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祭坛中央。
所有守卫都围了上来。祭坛中央确实空无一物,仿佛\"永恒腐朽之冠\"从未存在过一般。防护符文依然在运转,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空气中的腐化能量也没有波动,根本不像是有人强行夺走了圣器。
\"不可能!\"克诺斯咆哮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有人能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带走圣器!就算是一个暗鸦守卫也不可能!\"
巴格斯跪在地上仔细检查着祭坛的每一寸表面:\"没有战斗的痕迹,没有法术波动,连空气中的腐化能量都没有被扰动...这完全不合常理!\"
马克西姆瘫坐在地上,他的盔甲因为恐惧而发出咯咯的响声:\"我...我只是打了个哈欠...就一秒钟...圣器就不见了...\"
\"教主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脓疮怪的,\"一个守卫绝望地说,\"或者更糟...他会把我们献祭给纳垢,让我们永远在痛苦中腐烂...\"
就在这时,一个信使匆匆跑来。这个可怜的家伙显然是个新教徒,他的身体才刚开始出现腐化的迹象:\"克诺斯队长!教主要见你们,说是要商讨转移圣器的细节...\"
克诺斯感觉自己的腐烂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们要如何向教主解释,他最珍贵的圣器,他升魔计划的关键,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而且是在他最精锐的亲卫队眼皮底下消失的?
\"纳垢啊...\"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绝望,\"请保佑我们...\"
但他知道,纳垢的惩罚往往比敌人的攻击更加可怕。当教主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这些守卫的下场,恐怕会让整个教派都为之颤抖。他们会成为活生生的例子,警示所有人失职的代价。
在高原的瘴气中,守卫们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否是纳垢的某种考验,或者是混沌诸神的某种玩笑。但不管是什么,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圣器是如何消失的,更不知道它被带到了哪里。
而此时此刻,在遥远的某个安全屋里,一个蓝色的机器猫正在收起一根看似普通的鱼竿,他的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在他身边,他的人类和灵族同伴们正在研究着如何净化这件来之不易的战利品。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这个看似简单的行动,已经彻底打乱了纳垢教派的全盘计划
张文现在只想开怀大笑,钓鱼佬什么都能钓!
在北部高原的某处,一团浓重的瘴气中,似乎传来了纳垢愤怒的咆哮声。但很快,这声音就消散在了风中,仿佛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