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回到红旗大队后,便恢复正常的知青生活,每天割猪草,翻译,没什么特殊的生活。
可是每到深夜她的行动都是刺激又猛进,仿佛像是一个暗夜精灵,造成极大的反差。
晋钰笙记忆力恢复后,也就没在她这里居住,只不过有时候也会在这里蹭饭吃。
好不容易安静一段时间,本以为邵雯雯和邵玉燕已经学乖,没想到两人还真是层出不穷。
“封知青对不起,我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姐姐已经教训过我,我不应该仗着家庭幸福来刺激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邵雯雯这段时间被摧残的挺惨,姿态的确很低,可眼神里的恨意暴露她的内心。
如此不诚恳的歉意,她不稀罕接受。
邵玉燕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穿着一身小碎花,还真是挺漂亮,不愧是文工团的领舞。
“封知青你这回去京都几天去做什么了,我都忘记让你给带些东西回来,真是可惜。”
“这是我们家里寄过来的糕点,奶香奶香的,感觉你肯定喜欢,送给你。”
她站着一动不动,脸上的每个表情都在用力,担忧的看着对方:“你不知道吗?邵家出大事了,你们家里连夜被人给偷干净,什么都没剩下。
听说糖油酱醋都没了,居然还有钱给你们寄东西,看来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东西还是你们拿着吃吧,毕竟我父母给我留下了抚恤金,每个月还可以领80块钱。
我还有翻译的薪资,够可以养活我自己,你们还是考虑下自己,毕竟邵家不是你们印象中那个邵家。”
邵玉燕瞪大了眼睛,似乎带着不可思议:“不可能,邵家住在军区大院,那里谁能进去偷,你说的太夸张。”
邵雯雯听到这话,就感觉这是封墨言撒谎,在诅咒他们,心里的怒火怎么忍得住。
“你就是嫉妒我们家世好,你这个孤女,你怎么那么贱,怪不得你爸妈都死了,全部都被你克死的。
你注定就是孤女,没人要的贱人,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封墨言上去就是一脚,看着她像风筝一样,飞出几米远,撞在对面树上,让她面容狰狞起来。
邵玉燕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了:“封墨言你简直是太猖狂,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你有没有把邵家放在眼里。”
她好笑的看着姐妹两个,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我为何要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是什么大人物吗?我跟你不熟,为何要听你说话。”
看着周围人聚集的越来越多,邵玉燕眼神带着委屈,又开始像个小白花似的在演戏,专门往男人的身边哭泣。
“我知道封知青不喜欢我们,可是我们已经道歉,你为何还要诋毁我们家里人。”
“各位叔叔阿姨,婶子,我们邵家住在军区大院,那是军部高官住在地方,门口是有警卫员守着,怎么会被偷。
她居然说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这不是荒唐吗?”
“我妹妹是激动了些,毕竟也是为了她好,让有心人听见,直接被说军区保护措施不好,那对她而言是灭顶之灾。”
周围也有人七嘴八舌的,眼底的算计谁看不见似的:“是啊,封知青你现在没爹没娘,可不能随便乱说,人家怎么说也是领导的孩子。”
“是啊,邵知青多有礼貌,见了谁都笑一笑,我们家的姑娘最喜欢跟邵知青在一起玩了。”
邵玉燕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一点好东西就哄得土老帽团团转,真是没见识。
邵雯雯还在后面哎呦哎呦的叫着,仿佛是被人忘记。
梁秀刚到这里,就听到村里妇女的大舌头,手里的锄头挥着就要干架。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人家没爹没娘,人家父母那是为国牺牲,用你在这里说教,你算老几。”
姜翠华在后面紧跟着,拿手里的镰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砍到身上就是一个大口子。
“就是,你们这群大嘴巴不赶紧去干活,在这里说这说那。
今年的工分赚够了是吧,孩子都吃饱了没有,还真有心情在这里扯闲篇。”
“一天不挨打就要上天,还在这里指责人家一个烈士后代,人家有国家养,你们孩子有吗?”
那些碎嘴子什么也不说,赶紧灰溜溜的离开了,直接往地里走去。
姜翠华看着邵玉燕眼神不善:“邵知青你怎么还不去割猪草,都这个时间,恐怕猪草都不新鲜,村里的猪崽子怎么养的肥。”
邵玉燕尴尬的笑不出来,大队长的媳妇和村长媳妇她怎么示好,对方就好像是看不见似的,让人头疼。
“翠花婶子这不是封知青回来了,我跟妹妹来道歉,谁知道封知青不领情,还咒我们邵家出事,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封墨言走过去搂着梁秀和姜翠华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去:“也许不是我胡说,你可以打电话去试试。”
“两位婶子我们进去,我这里有几匹料子,还希望你们能帮我做几套冬天的衣服,我这实在是不会做。”
梁秀开心的很,拍了下她的小手:“咱们这里再过两个月基本上就彻底的冷了,你这时候做衣服正好。
不过你这里的棉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两斤,勉强可以做一件袄子。”
两人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的布料和棉花,真是大开眼界,“你全部都做棉服,会不会太多。”
“不会的,我今年不回京都,在这边过年,能够穿好多年呢!”
两人想想也是,一般棉袄都是几年,哪怕孩子的小了,也会加个袖子继续穿。
“这个布料剩下的你们一人一家拿回去做衣服,也过个好年。”
梁秀赶紧把布料退回去:“你这是干啥,俺们虽然是村里人,但是俺们也知道礼义廉耻,又没做什么,收你东西做什么。”
她把东西推回去,脸上的表情很虔诚:“秀婶子,翠花婶子,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这么多年,我爸妈从未回来过一次,就是害怕被发现。
都是两个叔和郝爷爷在上香,祭拜,你们总得让我替我爸妈做些什么,不然他们心里该多愧疚。”
“况且,这是厂子里卖不出去的,你们有新衣服穿,我心里高兴。
不过这里有一批年老人穿的,你们给郝爷爷,李奶奶做套棉衣,算是人工费,如何!”
其实两人也知道对方只是这样说,想要他们心里更好受些罢了,二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