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补了两千哟)
白玄蔚斜靠在布兰温肩膀上,动了动手指,系统立刻屁颠屁颠跑到神父身边,仗着神父看不见它,换掉金色液体。
还仔细检查一番神父身上有没有带其他的。
神父很自大,只带了这一只液体,或许是因为他想衬托出这圣液的珍贵。
所谓天主赐予的圣物,他总不能浑身都是吧。
这点小事系统在允许的范围内可干扰,它做完事又屁颠屁颠跑回来,仰着团子脸求夸。
白玄蔚笑着揉揉它。
薇丽亚与神父僵持不下,菲尔暂时承担了所有怪物的攻击,场内氛围越来越焦灼。
听见已经有人在骂薇丽亚,白玄蔚张开口,将声音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或许,你再使用一下手中所谓的圣液呢?”
神父见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子,冷笑一声,“天主赐予的圣物可不是随意使用的。”
白玄蔚无语,“你不是说这是击退邪恶生物的圣液吗,现在到处都是怪物,你为什么不用?”
对哦,神父一愣,差点忘记自己编的谎言。
他有些恼怒,“我现在被这疯女人拦在这里,怎么救大家?”
薇丽亚相信白玄蔚,既然天主之子说要这老头用,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她退后几步,“你用。”
这么快的变脸让神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拿捏住架势,在所有人面前晃悠一圈,让人人都看清楚圣液的迷人模样。
许久没开麦的菲尔还在战斗,吐槽道∶“死老头要用快用。”
神父又一噎,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盖子,其实现在的伤亡远远没达到他期许的值。
他本来应该是救世主般出现的!
无数双眼睛下,圣液滴落在地上。
没用。
怪物挠挠头,继续疯狂。
神父找补,“或许是离太远了。”
他走到离怪物几乎相贴的地方,滴下一滴。
没用。
半瓶,没用。
一整瓶,没用。
怪物挠挠屁股,继续疯狂。
有一只怪物疯狂时,还险些误伤他的秃头。
这下神父的血和冰一样冷了。
薇丽亚立刻嘲讽大笑∶“好奇怪,这圣液好像是赝品耶。”
她翘起的嘴角都要到耳根了,果然信天主之子就是最牛的!
薇丽亚重新回归战斗,菲尔并没有对她刚刚留下自己的举动感到不满,毕竟她知道刚才的薇丽亚有多愤怒。
两人背靠背战斗,长发交织在一起,默契到仿佛是一个人。
“为什么这些怪物不主动攻击你呢?”
白玄蔚一步步往前走,质问神父。
圣液的失效导致神父自乱阵脚,露出了这么大个破绽。
众人终于缓过神来。
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聪明人?他们在自己的领地里是拥有实权的上流人士,勾心斗角看多了,要让他们一下认定一个事实,还真不容易。
对啊,为什么这人都快和怪物亲上了,怪物都不攻击他?
有人小声说出疑惑。
神父气死了,“我没有跟它亲上,不对,那是因为我有天主大人的庇护,怪物不伤我身。”
白玄蔚∶“那圣液为什么没用?”
神父说不出话。
他也匪夷所思,为什么呢?
这可是他专门研究的,让怪物闻着恶臭的液体。
难道谁给怪物鼻子都堵上了?
这个理由很扯,但神父想不到其他的了。
白玄蔚歪头∶“是不是很惊讶?”
是这个人做了什么?神父指向白玄蔚,“你做了什么?”
白玄蔚出乎意料承认下来,“是我。”
神父听到他承认了,又意外又惊喜,连忙朝众人道∶“就是他动了手脚,他要将我们都害死在这里!”
“怎么会呢?”少年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圣洁又恶劣的笑容。
“我是在惩罚你啊,冒犯天主的家伙。”
神父惊恐的瞪大眼睛,他的瞳孔中倒映出纯白的光芒,越来越大——
圣光化作一条似蛇的生物,冲进怪物堆中,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天、天主?”神父喃喃道。
薇丽亚收起剑,“耶哦!天主之子出手了!”
菲尔眯起眼睛,“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直瞒着我?”
薇丽亚有些心虚,“哈哈哈,我也是刚知道,前些日子我们教堂遭到袭击,也是天主之子救了我们。”
“噗,逗你的。”菲尔笑道。
两人身上都满是汗水,抬起双手相握,给了对方一个贴面吻。
“哈哈哈哈哈!”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天主之子?你怎么可能是天主之子?天主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神父脸色苍白又惊恐。
薇丽亚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无礼!”
这回再也没有人拦着薇丽亚了,一是没有理由,二是他们也震惊了。
原来神父是个骗子,原来这位少年是天主之子,天主之子啊!
他们一拥而上,都顾不上管神父,从他的身上踏过去,又在离白玄蔚有一段距离时停下来,不敢离太近。
骚动持续了一会儿,最后人群分开一条道。
教皇缓缓走过来,老泪纵横。
“天主之子……”
白玄蔚没有否认这个称呼。
世界意识就是这个世界的天主,世界意识请求他的帮助这个世界,因此叫他天主之子可能不准确,但也不算错。
神父顽强的爬过来,“怎么可能,这不科学!世界上根本没有天主!这不科学!”
神父从一个现代世界穿越过来,动用一种有违人伦的技术,创造出猫脸人身的怪物,要说他最骄傲之事,就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愚昧无知,他拥有超前的知识和能力,理应统治世界!
可惜他刚穿越过来的一些行为怪异,险些就暴露了,他这才潜心研究,用一项项技术搭上公爵二子这艘船,拿到神父之位。
后来甚至和公爵合作,地位水涨船高。
实际上,他谁也看不上。
可今天,他的世界观碎裂了。
“闭嘴。”薇丽亚危险的笑着,后跟狠狠踩上他的嘴。
又有些嫌弃的移开。
她随手捡起个钩子,勾着神父的衣领,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省省力气,你待会要去的地方,可需要你拼命挣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