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天下第一布庄,于布依!
萧宁站在求缘台上,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所有的纷扰与挑衅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漠然扫过四周那些期待他回应、紧张不安的目光,而对于席安义的挑衅,他似乎早有准备。
就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轻轻开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清澈而平和。
“请出我的第四件求缘礼吧。”
这一句话,顿时让全场为之一愣。
所有人的眼睛几乎同时聚焦在萧宁的身上,满脸的迷惑与不解。
这个男人,面对席安义的挑衅与威胁,竟然选择了不反驳、不道歉,而是提出要求他的第四件求缘礼?
这到底是何意?
在场的众人,包括那些本以为萧宁会与席安义展开激烈对抗的人,纷纷变得愣住了。
王彩儿、席安义、十佳丽、楚家与丁家的家主,还有那一群围观的世家贵族与势力代表,全都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低语与议论。
“他……他说什么?第四件求缘礼?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打算回应席公子的挑战吗?”
“这可是叶来国丞相之子,他找上门来,难道萧宁就打算用求缘礼来应对?!”
“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不直接道歉反击,而是请求礼物,这是什么态度?”
这些议论声迅速蔓延开来,充斥在整个胭脂湖畔,几乎每个人都在质疑萧宁的做法。
面对席安义这般显赫的背景,很多人都认为,萧宁应该毫不犹豫地向他道歉,甚至应当谨慎小心,低头认错。
毕竟,席安义不仅仅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公子,还是背后拥有庞大政治势力的丞相之子,眼下求缘的场合,他站在这一方,必定会占据更多的优势。
然而,萧宁的举动却让他们措手不及。他没有任何激烈的回应,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依旧从容淡定.
仿佛面对席安义的挑衅,他根本毫不在意,甚至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真的是不怕吗?”一个声音低声问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把握,但如果不回应,这恐怕会显得太过无视席公子的威胁了。”
另一个人分析道。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一位贵族子弟不禁皱眉,“如果不反击,萧宁岂不是显得很软弱,给人一种无所畏惧的印象?”
但是,尽管有许多人在议论纷纷,萧宁依旧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相反,他似乎将所有的焦点都转向了自己的第四件求缘礼,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带着一种天生的尊贵气质,仿佛他并不打算为席安义的挑衅浪费任何时间。
王彩儿在台下见状,心中的嫉妒与愤怒愈发浓烈。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萧宁,仿佛能将他看穿。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萧宁的这种淡然态度,反而让她有些失去了原本的底气。
她本以为,萧宁会为了她屈服,或者至少在席安义面前低头道歉,可此时萧宁竟然全然不为所动,这让她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怎么回事?难道他觉得这第四件求缘礼能够解决一切吗?”
王彩儿心中怒火翻涌,但又无法理解眼前的局面。
她知道,萧宁所作所为,必定另有深意,但究竟是什么深意呢?
与此同时,席安义也被萧宁的举动挑起了怒火。
他自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已经足够压倒一切,尤其是面对一个江湖势力的“求缘者”。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萧宁放在眼里,只是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有些手腕的普通人而已。
然而,萧宁的这番举动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他竟然不回应?!”
席安义忍不住皱眉,眼中满是怒意和轻蔑。
他心中怒火翻腾,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轻视。
萧宁不道歉不反驳,却一脸冷静地要求求缘礼,这让他觉得自己被彻底忽视了,仿佛一名不起眼的存在。
尤其是萧宁依然保持着如此冷漠的态度,丝毫没有展现出应有的畏惧,简直让席安义愈加生气。
“他当真不怕我吗?”
席安义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他的胸中充满了怒火,却还是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他觉得萧宁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激怒自己,或者是在拖延时间。
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立即反应,萧宁很可能会趁机占据主动,甚至使局面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给我一个理由!”
席安义心中怒火中烧,他不再愿意让这个男人继续肆无忌惮下去,尤其是眼见萧宁依旧淡定如常,他的自尊心已经受到了挑衅。
他转向台下,冷冷地说:
“既然面具公子不愿意道歉,那请至少给在下一个答复,你以为这般毫无反应,就能推拖过去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威胁。
“如果萧公子觉得这样不回应能逃脱一切,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想错了!本公子已经找上门来,就不会让你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说法!”
“我让你现在道歉,给我王彩儿一个公道。”席安义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台下围观的众人瞬间陷入了沉默,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席安义的背后,不仅仅是丞相之子的身份,还有整个叶来国的支持。
无论萧宁在江湖中的名气如何强大,与这种政治势力的对抗,无疑是找死。
在众人心中,萧宁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要么选择低头道歉,承认自己错了,要么就面临席安义无尽的追责与报复。
而面对席安义一方的强势,萧宁是否能坚持自己的立场,恐怕已经是全场关注的焦点。
然而,萧宁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似乎对席安义的威胁充耳不闻,仍然淡淡地站在求缘台上,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闹剧。
而他的第四件求缘礼,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似乎他正等待着某个时机的到来,等待着某种变数的出现。
这一场,究竟会如何收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随着席安义的声音逐渐高涨,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愈加紧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紧紧锁定在求缘台上,期待着萧宁的回应。
然而,面对席安义的咄咄逼人,萧宁却依然神色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威胁。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不远处的角落里,铁拳步伐沉稳,怀中抱着一件看似华贵的衣袍,缓步走来。
他的神情严肃,步伐没有丝毫急促,仿佛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铁拳缓缓走到萧宁身边,将怀中的衣袍小心翼翼地放在求缘台上,紧接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头饰,轻轻放在衣袍旁边。
这一刻,台下的众人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看着铁拳的举动,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正是萧宁所要求的第四件求缘礼。
衣袍和头饰看起来极其华贵,精致的纹路和材料无不彰显着非凡的品质。
更为关键的是,这些礼物的质感和外形,完全不属于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然而,问题也随之而来:
萧宁到底打算做什么?
面对席安义这样一个背景深厚、来势汹汹的政治世家公子,他难道打算用这等,不回应的躲避方式,来解决眼前的困局吗?
这根本不可能啊!
而且,他们原以为,这第四件求缘礼,或许会有什么玄机。
如今一看,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啊?
众人纷纷猜测,萧宁的举动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应对席安义的准备?
还是他自己也被逼得没有选择,只能假装淡定,在这里不做回应?
席安义站在一旁,看到铁拳的举动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冷笑。
他原本对萧宁还有一丝忌惮,担心这个面具公子背后藏有某种强大的力量,甚至可能拥有某些与朝堂相关的背景。
然而,随着萧宁一直不作回应,反而自顾自地进行着自己的求缘仪式,他心中的疑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自信。
“果然,还是一个江湖势力的家伙罢了,哪里能与我叶来国的丞相之子相比。”
席安义在心里冷笑一声,内心的傲慢开始肆意蔓延。
对于一个在他眼中不过是江湖人物的萧宁,席安义越发觉得自己占据上风,仿佛这个场面早已成了自己的舞台。
“他连回应都不敢做,只是玩弄这些花招,也算是种自欺欺人。”
席安义暗自思量着,嘴角露出更加肆意的笑容,“不过也好,正好给我找点乐子!”
“同时,也好让我在彩儿姑娘面前,表现表现!”
他再次提高了声音,故意压低声音中的耐性:
“萧公子,莫非,您是个聋子不成?!”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么?我告诉你,你再给我回应,相信我,我会让你连这求缘仪式,都办不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在场的许多人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轻蔑。
席安义本以为萧宁面对自己的挑衅,应该有所回应,哪怕是一句低头道歉或是承认错误。
但萧宁偏偏选择了继续沉默,这让他感到无比自信,仿佛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他站得更直了,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蔑地看着求缘台上的萧宁。
他感到自己已经在精神上压倒了萧宁,胜券在握。
眼前这个面具公子,显然低估了他叶来国丞相之子的身份,竟然敢无视自己,根本不知轻重。
“若是你还希望能在这个场合得个好处,那么就老老实实道歉!”
席安义大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我告诉你,不给我道歉,你今天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他的话语如同一根鞭子,狠狠抽在萧宁的脸上。
席安义满以为,萧宁此刻应该惧怕自己这股压倒性的气势,应该低头认错,毕竟在他看来,这个江湖人物怎么可能与政治门阀的强大势力抗衡?
然而,萧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没有为自己辩解,仍旧目光淡漠地看着前方。
这一刻,萧宁的冷漠与沉默,反倒让席安义更加愤怒。
他本能地觉得,萧宁的做法是在羞辱他,仿佛在告诉他,自己根本不需要屈服,不需要低头。
席安义的心中怒火渐起,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眼睛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台下的众人虽然心中震惊,却也未完全明白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毕竟,萧宁所展示出来的“第四件求缘礼”,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完全就是平平无奇。
有些人开始怀疑,萧宁的这种平静是否是他已经有备而来,准备与席安义一决高下?
也有一些人开始觉得,萧宁这么久不回应,可能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无法与席安义相抗衡。
因此放弃了反抗,试图依靠这些“求缘礼”,假装不闻不问来避免一场正面冲突。
然而,无论外界的声音如何,席安义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他知道,自己目前占据了上风,如果不趁此机会逼迫萧宁道歉,恐怕将来会有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再次加大了语气的压迫:
“萧宁,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要么道歉,要么我亲自让你付出代价!”
他的话音压低,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胁。
“你若觉得就这么下去,就可以幸免于难的话,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你真正该得到的后果!”
此时,席安义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目光紧盯着萧宁,仿佛已经决定不再给萧宁一丝喘息的机会。
然而,对于这一切,萧宁依旧无动于衷。
席安义看着萧宁依然不为所动,心中愈发不满。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充满了冷厉与愤怒。
眼前的萧宁,面对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挑衅,竟然选择完全不回应,简直是一种侮辱。
他已经不再忍耐,心中的怒火愈发高涨。
“你到底想干什么?!”席安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股明显的威胁。
“你不回应,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吗?你是以为你有什么依仗,能无视我吗?!”
他步伐沉重地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狠狠地锁定萧宁,语气更加凌厉:
“萧公子,我让你道歉!你敢无视我吗?”
然而,萧宁依旧没有丝毫回应。
他没有抬眼看席安义一眼,也没有对他的话语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目光,始终专注在那件第四件求缘礼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铁拳站在一旁,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有任何动摇,也没有过多的干涉,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等着萧宁的一举一动。
席安义的愤怒越来越明显,他紧握的拳头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他咬紧牙关,似乎决定要再度施压:
“萧宁,你今天若不回应,别怪我不客气!”
然而,萧宁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平静地拿起第四件求缘礼,轻轻地整理了下那件衣袍上的褶皱,仿佛完全不受席安义威胁的影响,沉默如一座冰山。
周围的观众都开始感到一丝异样的气氛,许多人开始低声交谈,窃窃私语。
眼看萧宁如此淡定,席安义的愤怒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萧宁则仿佛早已做好了应对席安义挑衅的准备。
“难道他就不怕?”有贵族子弟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疑虑。
“席公子可是背后有庞大的政治背景,这么不回应,难道萧公子不怕惹怒他吗?”
然而,萧宁完全不顾席安义的咄咄逼人,依旧低头整理那件精致的衣袍,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躁或不安。
席安义的脸色顿时阴沉,他没有想到萧宁竟然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威胁,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
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背景,萧宁必定会有所顾忌,至少会作出某种回应,哪怕是低头道歉。
可是眼前的情形,让席安义彻底愤怒。
“你是当真不怕我吗?”席安义冷冷地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我劝你还是给我个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萧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求缘礼,轻轻抚摸着那件衣袍,动作平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萧宁从容地整理着自己的第四件求缘礼时,台下的观众们一时陷入了沉默,疑惑的目光如潮水般投向了台上的情景。
虽然这件衣袍看起来华贵非凡,且伴随着一件精美的头饰,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并不足以引发太大的震动。
衣袍上精致的刺绣和流光溢彩的光泽,似乎给这件衣物增添了几分贵气,但在那些见多识广的贵族眼中,这种程度的华贵似乎并不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这……不过是普通的贵族礼服罢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位贵族子弟低声道,眼神中满是失望,显然不认为这件衣袍能成为萧宁应对席安义的制胜之招。
“是啊,虽然华贵,但就是一件衣服,最多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礼物。”
另一人轻声议论,语气中满是轻蔑。
这些议论并不是什么出奇的声音,毕竟对很多在场的世家子弟来说,见过的豪华衣饰数不胜数。
而眼前这件衣物看起来顶多也就算得上是符合高贵身份的礼品,至于是否能对抗席安义的强势,几乎没人相信它会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就在这些议论的声音渐渐扩散时,场中的气氛却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年迈的老者突然从不远处走来,打破了台下的沉闷和对峙。
这个老者穿着朴素,却气宇轩昂,步伐稳健,不疾不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衣袍,仿佛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件衣物的不同之处。
他的出现,瞬间引起了全场的关注。
“万金蚕丝?”
老者低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牢牢锁定在那件衣袍上。
老者走得飞快,仿佛对台上的衣袍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吸引力。
当他迈步上台,立刻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台下的贵族和世家子弟纷纷转头看向他,耳边瞬间传来了低语声。
“这不是天下第一布庄的掌柜,于布依吗?”
“他怎么来了?难道这件衣袍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布依!那个有着‘天下第二裁缝’美誉的人!他来做什么?”
观众们顿时惊讶了,随即纷纷低声议论,认识这个老者的人纷纷暗自猜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一个世家子弟疑惑道。
“于布依可是出了名的‘天下第一布庄’的掌柜,号称‘天下第二的裁缝’,他向来以审美和眼光独到着称,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件衣袍?”
“我听说,他可不止一次在重要的场合上被求赏布,或为皇室家族定制衣物。这么一位人物,竟然关注这件衣袍?”
另一位观众也开始变得有些激动,低声讨论道。
台下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围观的贵族子弟们开始互相交换眼神,一些眼尖的人已经意识到,这位老者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布商。
他是“天下第一布庄”的掌柜,于布依,裁缝界的传奇人物,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连皇室都要敬重三分。
他所言的“万金蚕丝”,这个词一出,立刻引发了台下的轰动。
万金蚕丝,一直以来是世间最顶级的布料之一,稀有至极,几乎只有皇室和最显赫的家族才有资格使用。
这种布料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万金蚕丝……难道这件衣服竟然是用这种布料做的?”
一位知情的贵族子弟几乎低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万金蚕丝!这不是普通的衣物,这,怎么可能!”
另一位长辈眼神微微一亮,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惊讶。
有一位老者不禁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异彩:
“若真是万金蚕丝,那这衣袍就非同一般了,恐怕连一些皇室家族的皇子都未必能够拥有如此奢华的礼物。”
人群中一片沸腾,许多人都纷纷开始交换意见,目光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而就在此时,于布依已然走到求缘台前,神情激动地盯着那件衣袍,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这位公子,这件衣物,能否让我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