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手撑在后面,双腿蹬地往后退,惊恐的看着二哈,吓得嗷嗷大叫,“啊!别,别过来,妈啊,救命啊,呜呜呜……”
二哈没想咬人,张大嘴巴还没碰到小强就合上了,它只是想吓唬小强。
德牧军犬算是情绪稳定,但非常有攻击性,一旦感知到外界对它有敌意,可能会伤害它,就会竖起耳朵,双眼血红,獠牙龇出,嘴角抽搐,吐着舌头,流着唾液,大口呼吸,“哈哈哈……”
“吼吼吼……”它的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身体紧绷如弓,前爪抓地,后腿蓄力,尾巴僵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去撕咬。
谢慕白按住它的身体,一手轻抚它的脑袋,“冷静冷静,别激动!”
二哈感受到熟悉的安抚,动作颤抖的身躯渐渐平稳,竖起的耳朵也缓缓放下。
眼神中的凶狠逐渐退去,呼吸渐渐平稳,尾巴垂下,肌肉松弛。
这个小屁孩太过分了,竟然想拿石头砸它!!!
“冷静,别乱咬人,咬人要上军事法庭的,就不能留在家属院了。”
二哈低下头,呜咽一声,眼神变得柔和,暴怒的情绪终于消散,重新归于平静,就好像刚才那只愤怒的想要把小强撕碎的狗不是它。
谢慕白安抚好二哈,就检查小强身上的伤,身上没有咬痕,“有没有哪里被咬,或者被二哈的牙齿划伤,如果被碰到哪里有伤口,一定要说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小强被吓傻了,说不出话就知道哭,哭得双眼通红,小脸也红红的,张着嘴哇哇大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张着嘴巴哭,还要找妈,“哇啊,妈,我要我妈,哇!啊啊啊……”
有军嫂听到这边的动静,担心自己的孩子在这边玩被咬,赶紧跑过来,一时间在人群中锁定自己的儿子,没事才放下心来听到小强喊妈妈。
有军嫂告诉他说,“你妈出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呢。”
周围所有的小朋友都说二哈,没有咬到人,也没有咬到小强,觉得松了口气。
他把小强带回家,换了身衣服。
……
另一边,黎季月几人回到家属院还早。
胡桂芬和朱秀娟去找红袖子的人还没来。
他们一回到家属院还没上楼,去工具房拿了工具就去菜里翻地。
一人一把锄头,还拿两把小铁锹,用来挖地放种子。
在镇上买了菜种子,有小白菜、菜心、菠菜、菜花、黄瓜、茄子,还买了葱和蒜买了点香菜种子,经常种去菜市场买的菜,这些菜能南方的天气。
两家种的东西不一样,等成熟了,可以互相在对方家里菜地的菜。
虞听晚主要种前三样,黎季月种后三样。
如果都种一样,一起成熟,吃不完为了不浪费,要天天吃会腻。
种不一样的可以换着吃。
两家的菜地离得很近,就隔了两三户人家的地,每家每户的菜地都是按长方条划分,也就十多米远。
菜地里,微风轻拂,带来泥土的芬芳。
两个男人挽起衣袖,手握锄头,动作稳健有力,用力一锄头挥下,锋利的锄头深深的嵌入地里,锄头翻起一块块湿润的泥土,露出深褐色的新土。
虞听晚站在一旁,手里也握着一把小锄头,学着他的样子,用力翻了几下地。
虞听晚力气小,锄头刚挥几下就觉得手心火辣辣的,
没过多久,她的手心便传来一阵刺痛,好像要起泡了。
她轻轻皱了皱眉,停下动作摊开手心,轻轻的揉了两下,稚嫩的手心被粗糙的锄柄磨得发红。
她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干过这种活,难怪那么多人宁愿进厂打工,也不愿意在老家种地,是真的很辛苦。
太难了!!!
正挥汗如雨的贺郁川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手心疼?”
男人挥得那么用力,还是用大锄头,每一下都挥得那么用力,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虞听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轻声说道:“没事,就是手心有点磨得疼,可能是我不太会用锄头。”
贺郁川放下手中的锄头,心疼地拉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发红的手心,眉头紧锁:“别干了,这些粗活让我来就好。你去旁边休息一下,或者帮我撒种子也行。”
黎季月听到他们的对话,翻找随身背着的帆布袋,找出两条手帕,走过去,用手帕包住她的掌心,在手背上打了个结。
“用东西包住,再握锄头就不疼了。”
虞听晚感动的抱着她呜呜假哭,“月月,还是你有办法,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黎季月也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以后你都有我,我好像听到动静了,估计快来,挥几下做做样子,别太用力。”
“好,我知道啦,你先过去吧。”
原主以前在农村也要干农活,手心有一层薄茧。
虽然现在日子好过了,但挥几下锄头还行,没有虞听晚那么吃力。
……
脚步声越来越近。
混杂的脚步声中,还有一道声音是胡桂芬,她和红袖子的人说,“她们一定是知道我要带人来,心虚了,躲到这边。”
“资本家的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上街买一大车,每次回来车篮子车头后座都挂满了东西,家里的菜地不种,就知道享受,资本家的坏风气带到咱们家属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跟你们举报。”
“举报得好,如果情况属实,有人把资本家作风带到部队,我们一定会严厉惩罚。”
胡桂芬和朱秀娟对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奸笑。
有人要倒大霉了。
然而,带人过来,看到在菜地里挥汗如雨的四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朱秀娟,“竟然在种地,这怎么可能?”
胡桂芬说,“一定是装模作样!”
几人当做不知道,继续埋头锄地。
虞听晚手心有帕纸包裹着,速度一点也不慢,和大家同频了,就是力气不大,别人挥一下顶她挥两下,不过看起来也很卖力。
她喘着粗气,“呼呼呼……”
心想道,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把面前的那块地想象成自己讨厌的胡桂芬和朱秀娟,锄起地来倍有劲儿。
她挥啊挥,因为用力地上的土溅起溅到手背,习惯性的用手背擦汗,白皙的小脸都沾满了泥土,整张小脸都黑乎乎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身上穿着破旧的灰色的补丁衣服,裤子的膝盖、肩膀身上多处都有补丁,已经破的不能再破。
头上顶着的布也是破的,干活比农村人还卖力,这是资本家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