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只是跟林熹开个玩笑,没想到将人吓到半晌没有回复他。
他又敲了敲门:“林熹?”
依旧没人应声,段易珩将门推开,走进去发现卧室内没有人。
手机在床头,看样子是洗澡去了。
段易珩等了一会儿,林熹裹着长发,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
那张软和的脸被热气熏透了,白里透红。
“打过电话了?”林熹走到他跟前,“你是不是查林晓莹去了?”
段易珩将她揽住往浴室走:“我给你吹头发。”
林熹被迫坐在了浴室的高脚软凳上,她仰起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查林晓莹去了?”
段易珩解开她的干发帽,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声。
“手机拿出来。”段易珩微微侧了身体,“我让北区壹号的管家传了一小段监控过来,你先看看。”
林熹伸进他的裤子口袋,将手机拿出来。
段易珩说了密码,林熹将收到的视频点开,是拍摄那天在台球室里的画面。
林熹前后看了三遍,才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林晓莹的鞋头很尖,轻而易举便能挑起电线,跟她出现在同一画面的女生路过电线时下意识低头,随后避开。
林熹将手机举起,给段易珩看了遍视频,问:“你觉得她是故意的吗?”
段易珩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女人在感情中的第六感往往很准,林熹既然这么说了,那他顺手查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她不会真看上你了吧?”林熹回想和林晓莹三次打交道的场景,“行为举止看着也不像。”
段易珩关掉吹风机,说:“美人计的手段一直都有,论高明与否罢了,林晓莹算不上低级,一般男人可能会上钩。”
林熹突然笑了声:“你是二班的?”
段易珩忽略她的烂梗,弹了下她额头:“正事说完了,来聊聊私事?”
“你不回去?”林熹问。
段易珩撑住盥洗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刚给你吹完头发就要撵人?”
林熹以为他要Kiss goodbye,拽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段易珩惊讶了一瞬,反客为主。
林熹比起段易珩,接吻是放不开的,每次都是段易珩撬开她的牙关。
起初段易珩还不满她不张嘴,后来渐渐找到了一些乐趣。
抵着林熹的唇,慢慢厮磨、吸吮,她渐渐抵抗不住会张嘴求饶。
那时候,是最适合攻击的瞬间。
此刻也是一样,林熹仰得脖子都累了,段易珩还乐此不疲地戏弄她。
总是给她一口新鲜的空气,再蚕食殆尽,林熹恼了,皱眉就是一口。
段易珩吃痛放开,一点不恼:“咬我干什么?”
林熹偏过头:“自己心里有数。”
周遭都是林熹的香气,段易珩将林熹抱到盥洗台上,轻轻吻她侧颈。
林熹抿了抿唇,没有将他推离。
段易珩再次抵住她的唇:“帮我……脱衣服。”
林熹抓着大理石台面的手指一紧,半晌也没抬起来。
段易珩自己扯开了领带,脖颈少了束缚,掌心温柔地覆盖一截细颈……
打算早睡的林熹再一次感受到段易珩的强悍,她蜷缩成团,昏昏欲睡。
新换的床单是温柔的浅蓝,林熹睁开一只眼,闷声问段易珩:“你怎么还不走?”
段易珩:“……也不知道谁上次醒来见我不在哭了的?”
林熹小小哼了声:“你快走吧,你暂时还不能在这里过夜,低调一点。”
“你以为我在乎他们?”段易珩坐在床边吻了吻她的眉心,“还不是你不让我待在这里。”
林熹搂住他脖颈,温温柔柔地说:“细节决定成败。”
段易珩投降了,对着她手腕亲了下:“好了,明早可以迟一点去公司,我先走了。”
林熹应了声,段易珩走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原定时间去了公司,好在是周五,不但可以早点下班,还有双休。
林熹这两天一直盯着谭琦的动静,段易珩说不出三天她的助理会将电话打到秘书室。
但三天过去了,直至周一下午下班,也没接到任何电话。
林熹下了班要去别墅陪老爷子吃饭,段易珩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自己赶不回去,让她跟爷爷说一声。
林熹开车自己回了别墅,这次没见段徵也没见陈白薇,独独看见了段明轩。
林熹朝他点了点头。
就在要错身而过时,段明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林熹条件反射地甩开,眸光戒备。
段明轩的桀骜在林熹面前崩了个彻底:“你现在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林熹:“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
段明轩张了张嘴,缓缓吐出一口气,试图缓解心口的窒息。
“章沫给你下药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你是因为我才被她间接伤害到的,对不起,你或许说得对,我在很多地方都比不上段易珩。”
林熹蹙了蹙眉,这还是段明轩第一次心平气和承认自己不如段易珩。
她抬眼看他,段明轩已经撇过了视线,掩盖住了惊人的锋芒。
看着林熹毫不留恋的背影,段明轩神色不明。
站了许久,他掏出手机给陈靓怡打了个电话。
林熹陪老爷子吃了晚饭,饭后陪着聊天,老爷子问了句:“易珩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林熹:“公司好像有事,我吃饭之前跟您说了。”
“哦?”老爷子看着林熹,“他是这么说的?”
林熹莫名有些紧张:“说赶不回来吃饭,让我跟您说一声。”
老爷子笑了笑:“八成去了他姥姥那儿。”
“姥姥?”林熹一愣,不明白老爷子怎么会知道。
老爷子观察林熹神色,见她确实不知,脸色缓了缓,说:“老太太来看我,和我吵了一架,真是中气十足。”
林熹:“……你们吵了什么?”
老爷子瞥她一眼:“你觉得呢?”
林熹呼吸都提了起来,姥姥过来,定然是段易珩叫的。
林熹摇了摇头,只能装傻。
“你大哥昨晚凌晨一点才回,我问了句,他说是在加班,是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