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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徐钢就拉着还没睡醒的徐多树,去汽车站买车票。

这群夜猫子,凌晨两三点才睡着。

因为徐墨睡在这里,又不敢聊天,差点把他们憋疯。

徐墨挺起腰杆,伸展双臂,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旋即掀开被子。

枪伤还没有彻底康复,所以,徐墨也不敢练拳。

有道是,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一段时间不练,就会有所生疏。

穿上衣服,拿上新的毛巾牙刷,提着脸盘,徐墨向着屋外走去。

现在才五点多,日头都还没有升起来,街上已经热闹无比,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吆喝声……

洗漱完,徐墨回到屋内,扫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几人,也没有喊他们,将bb机别在腰间系着的皮带上。

走出出租屋,徐墨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兰县的变化。

去年年底,小商小贩还不是很多,可随着兰县市委加大对个体经商的扶持力度,现在街上出现很多很多挑着箩筐,卖着各种杂物的小商贩。

时代的进步,又快又急,稍稍止步,就会被这个时代抛弃。

兰县公安局。

赵大明面露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盹,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眯过眼,实在是困得有点儿不行了。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房门被人敲响。

赵大明瞬间睁开眼睛,一边抬手揉着脸颊,一边开口道:“进来!”

“哥。”

“你怎么来了?”

一看走进来的是徐墨,赵大明脸色微变,慢慢地站起身来,拿出两个白瓷杯,放在办公桌上,苦笑道:“我不是让你尽量少露面嘛?虽说钟耀党离开了兰县,可万一有人给他说你没死呢?到时候,又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徐墨笑呵呵的走到办公桌前,弯腰拿起热水壶,替赵大明倒上开水,道:“哥,钟耀党要杀我,这事情,他不可能告诉太多人。我寻思着,除了钟阿四,也就黎援朝知道。既然别人都不知道钟耀党的心思,又怎么可能去告密?”

“还是小心点好!”

赵大明拿起白瓷杯,抿了一口开水,道:“说说,你大早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哥,我有个想法,你听听能不能成。”

“说吧!”

“现在市里不是在严打嘛?我就寻思着,公安这边要不要严控一下兰县的各种娱乐场所。简单点说,就是录像厅想要继续营业,就需要来公安局盖章……”

赵大明眼神一闪,上下打量着徐墨,道:“你这臭小子,想法还真是邪门。不过,你这主意倒是很适合严打期间。等会儿我就去跟于局聊聊。”

“哥,那我先申请六个章。”

徐墨稍稍上前两步,凑到赵大明耳边,道:“哥,其他章,你能不能先压一压?我要盘下其他录像厅!”

赵大明浓眉一挑,扭头看着凑在身边的徐墨,道:“可以。但不能压得太久。”

“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三天,三天后你再给其他录像厅正常办理。”

赵大明抬手拍了拍徐墨的肩膀,道:“老弟,我相信你办事有分寸,所以,能帮上你的忙,我肯定会帮。我也很希望看到你成为咱们兰县鼎鼎有名的大老板。但,现在上边对某些关系特别敏感……”

“哥,我明白!”徐墨咧嘴一笑,心中却一沉。

当然,徐墨相信赵大明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或许是因为赵大明成了副局,了解到更多的事情,才会有这么一说。

“哥,那你先忙,我回去了!”徐墨笑道。

“嗯,去吧!”赵大明点点头,抬手揉着太阳穴,“还是那句话,这段时间少出门。”

“行!”徐墨点头答应。

赵大明看着徐墨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低声一叹,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肯定会伤到俩人间的感情。

但,他不得不说。

昨天晚上,于局已经找他谈过话,告诉他现在上边开始整治官商关系。

如果是其他人,于局不会多说什么。

可。

徐墨惹事能力太强了,于局害怕赵大明会被拉下水。

赵大明毕竟是公安局副局长,要是出了问题,他这个正局长,百分百会受到牵连。

徐墨慢悠悠的走出公安局,星眸中流转着异光。

他跟赵大明的关系很复杂,正常时候,都能够相互扶持。

随着赵大明地位提升,俩人关系也在不断倾斜。

徐墨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当初那个念头再次浮现。

“钟阿四!”

忽然,徐墨低声嘀咕一句,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因为徐墨的关系,让许苗苗跟杨宝林勾搭在一起。

如此一来,许书记自然不会再给钟阿四资源倾斜。

但。

许书记肯定会对钟阿四心生愧疚。

等许苗苗彻底跟钟阿四摊牌的时候,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钟阿四更进一步。

钟阿四这个人,很冲动,做事也不太经过大脑。

问题是,他这个人够忠义。

为了陈小漠那个义弟,是真敢动刀子啊。

十几分钟后,徐墨回到出租房。

小涛他们都已经起床。

徐墨坐在椅子上,看着拿着洗脸盘,走回屋的小涛,道:“下午你去找那些录像厅的老板,再问问他们,录像厅肯不肯转让。”

“好的,哥!”小涛点点头,放下洗脸盘,跑到徐墨跟前,继续道:“哥,现在录像厅又不能开门,要不,我们去帮帮大头哥?”

“谁告诉你不能开门了?中午你去公安局找赵大明,他会帮你安排。到时候,录像厅照常营业!”

“哦哦哦!”小涛眼睛一亮,暗道黑哥是真厉害啊。

“哥,票我买来了,中午十一点半的车。”徐钢大步走进屋,后边跟着的徐多树,提着一大袋大饼油条。

“嗯!”

徐墨点点头,接过徐钢递来的五张车票,道:“吃完早饭,钢子、多树、广地、盼福,跟我去一趟信用社。”

“哥,去信用社干什么?”

“蠢货,去信用社当然是去取钱,难道去抢劫啊?”徐墨一脸无语的看向徐钢,这臭小子做事只会莽,根本不知道脑袋也是可以用用的。

半个多小时后,徐墨来到信用社,取了四千块钱。

徐钢他们每人给了五百,自己留下两千。

去温州,口袋里没钱肯定是不行的。

离开信用社没多久,徐墨的bb机就震动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留言【防护器材已到,服装店】。

徐墨喊上人,连忙向着服装店那边赶去。

服装店门口,停着一辆大货车,上边用帆布盖着。

李圆圆看着走下货车的壮汉,没来由的一阵害怕。

壮汉起码有一米九,在这个时代,真的很少见。

尤其是那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将西装撑得鼓胀起来。

李圆圆怀疑对方一拳就能够把自己打死。

老四国字脸,额头上还有一条横着的刀疤,就跟趴着一条蜈蚣似的,让人看上一眼,晚上都会做噩梦。

“你是李老板吧?这是徐老板要的防护器材。”老四对着李圆圆说道。

“哦哦哦!”

看着李圆圆呆呆地模样,老四咧嘴一笑,知道是自己的模样吓到了对方,继续道:“李老板,这些防护器材卸在哪里?”

“啊?”

就在李圆圆哦哦啊啊的时候,徐墨带着徐钢等人赶到服装店这边。

徐墨大步走到李圆圆旁边,看着身材魁梧的老四,笑着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就是徐墨!”

老四伸出右手,笑道:“徐老板,你叫我老四就可以!”

“老四,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徐墨问道。

老四摇摇头,道:“在车上吃过大饼了。徐老板,这是对方的资料,你看看!”

说着,老四伸手从大货车副驾驶拿出几张纸,递给徐墨。

徐墨接过三张纸,看着上边内容。

不得不说,杨宝林给的资料是真详细。

对方名叫年龙,温州市区人士,今年四十一岁……

上边记录着年龙在几几年发家,甚至,就连对方有几个‘女朋友’,都是一清二楚。

“徐老板,我先坐车去温州,跟老三汇合。你要是没地方存放这些防护器材,这辆货车就先停在兰县,你找个地方停下车就可以了。”老四道。

“嗯!”徐墨点点头,寻思着既然有货车,那就直接把这些防护器材送到杭州。

“徐老板,那我在温州等你!对了,我的bb机号码是……”

言罢,老四转身就走。

看着老四离去背影,李圆圆伸手拉了拉徐墨的袖子,道:“徐墨,这人看起来好凶!”

徐墨没搭理李圆圆,看向站在服装店门口的徐大头,道:“大头哥,你找个司机,把这些防护器材运到杭州……”

“成!”徐大头点点头。

吩咐完,徐墨才看向嘟着嘴的李圆圆,道:“我要去温州一趟,你自己小心点。”

“你这是在关心我嘛?”李圆圆甜甜一笑。

“呵呵,你是我的员工,我当然要关心你。你要是出事了,谁来帮我管理服装店!”徐墨笑道。

“切!”

李圆圆撇撇嘴。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汽车站了。”

言罢,徐墨招呼上徐钢等人,赶往汽车站。

徐墨本以为在汽车站能够遇到老四,可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十一点半,徐墨等人准时坐上前往温州的客车。

兰县距离温州不算远,坐车也就四个多小时。

客车内出发时候坐着三十多人,中途还上了十几人,使得车内变得非常拥挤。

徐墨坐在靠窗位置,闭目养神。

陡然,坐在旁边的徐钢,用手肘轻轻地顶了顶徐墨的胳膊。

徐墨缓缓睁眼,余光扫向徐钢。

见徐墨睁开眼,徐钢对着前边扬了扬下巴。

顺着徐钢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穿着蓝色工服的青年,紧贴着一位中年人后背,右手悄无声息的从对方口袋里拿出。

一块折叠起来的手帕?

并不是!

现在的人,还不怎么用钱包,出门在外,钱基本都用布包一下。

青年偷了用手帕包裹的钱后,与旁边的小年轻对视一眼,旋即俩人不留痕迹的握了下手。

钱,被转移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少,却没人吭声,就连收票员也是见怪不怪,还故意把头扭头旁边。

“哥,要不要?”

徐墨微不可查的摇摇头,现在车内这么多人,更不知道那些扒手有多少同伙,一旦出声,很容易造成混乱。

那扒手并没有就此罢手……

十几分钟后,扒手对着司机喊停。

徐墨歪着脖子,看着走下车的四人,才开口道;“前边几个站着的人,你们看看钱还在不在。”

被徐墨这么一喊,不少人伸手去摸口袋。

顿时,各种惊呼声,谩骂声响起。

有机灵的,第一时间向着车外冲去,一边高喊,“抓小偷、抓小偷!!!”

有八个乘客一窝蜂的冲出车厢,向着撒腿就跑的四个扒手追去。

司机也没有等他们的意思,直接踩下油门。

女售票员扭头看了一眼徐墨,满是不屑的撇撇嘴。

突然。

徐墨剑眉一挑,扭头向着左侧看去,只见一只手从椅子缝隙伸了过来,并且还紧握着一把锋利匕首。

坐在后边的中年人,表情如常,身子前倾,凑到徐墨耳边,冷声道:“小子,就你有嘴巴是吧?没见别人都不吭声嘛?现在乖乖的把所有钱交出来。”

徐墨心中一乐,道:“你这是在打劫我?”

“就是在打劫你,怎么了?不服啊?”

“咔嚓!”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车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向着嗷嗷怪叫的中年人看去。

徐墨紧扣着中年人手腕,全身力气集中右手,猛地往下一折。

中年人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

徐钢咧嘴一笑,豁然起身,伸手一把抓住坐在后边的中年人头发,叱喝一声,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坐在另一边位置上的徐多树,不坑不死,脱掉鞋子,拿出藏在其中的折叠刀,将其打开,旋即扑向被徐钢抓住头发,惨叫连连的中年人。

“噗噗噗!!”

一连三刀,扎在中年人的胳膊上,鲜血喷洒而出,溅得徐多树满脸都是。

徐墨嘴角一抽,他还真没注意到徐多树拿出了折叠刀。

徐多树学着电影里的画面,伸出舌头,舔了舔折叠刀上的鲜血。

徐墨看得真切……徐多树脸颊猛地抽搐几下,舌头被折叠刀割破了……

叶盼福打开车窗,嘿笑着挤开人群,走到徐钢旁边,按住中年人的胳膊,拉着他向前边走去。

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叶盼福低吼一声,抬起中年人,将他丢出窗外。

所有人都懵了。

透过车窗,可以清楚的看到,中年人在马路上翻滚了七八米……

一群狠人呐!

车内鸦雀无声。

所有乘客都目露惊悚,看着徐墨等人,并且不断后退,跟他们保持距离。

徐墨看向收起折叠刀的徐多树,笑道:“疼不?”

徐多树嘴硬的很,摇摇头,道:“哥,你说什么呢?我又没被刀子扎,怎么会疼?”

“呵呵!”徐墨笑笑,继续闭目养神。

徐多树坐回位置上,脱掉鞋子,把折叠刀藏了回去,也不怕硌脚。

瞧着徐墨他们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徐多树低着头,呲牙咧嘴,伸出舌头,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结果手指上都是血,暗骂录像害人不浅啊。

山西。

晋中!

刀哥穿着纯丝编织的睡衣,有气无力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小刀刀,吃饭啦!”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位穿着黑丝宽敞内衣的肥婆,捧着托盘,走进房间。

刀哥稍稍抬头,看着托盘上放着的汤碗,皱了皱眉,道:“虹虹,怎么又是牛鞭汤啊?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嘛?”

说着,刀哥一个鲤鱼打滚,然后重重地摔在床上。

“咳咳咳!”

刀哥面露尴尬,右手按在腰间,道:“刚刚是失误,是被子太滑了,影响我的发挥。”

“对对对,我家的小刀刀最厉害了。”虹姐满脸溺爱的坐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拿起汤碗跟勺子,道:“来,我来喂小刀刀喝汤!”

刀哥嘿笑一声,搂住虹姐的水桶腰,两只手都差不多圈不住,道:“虹虹,我要你用小嘴嘴喂我。”

“行行行!”虹姐笑盈盈的白了一眼刀哥,旋即拿起勺子,含住一口牛鞭汤,凑向刀哥。

半晌。

刀哥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道:“虹虹,我整天这么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要不,你弄点活给我干吧?”

“干我还不行嘛?”

刀哥嘴角一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见刀哥板着脸,虹姐连忙趴上前去,道:“行行行,以后啊,六号矿洞就由你来管。不管赚多少钱,都归你!”

“谢谢虹虹,我就知道虹虹对我最好了!”刀哥兴奋的比划一下,旋即扑向虹姐。

港岛。

铜锣湾。

徐忠明穿着皮夹克,嘴角叼着雪茄,坐在实木打造的宽大椅子上,盯着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小年轻,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我讲过多少次了,在我的地盘,不能有鸦片。你们为什么就不听呢?”

“明王哥、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啪!”

站在小青年身后的阿龙,一把捂住青年的嘴巴,满脸兴奋的笑道:“明哥让你开口了嘛?没大没小!”

“噗!”

阿龙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捅进小青年的喉结出,旋即猛地一转,才拔出匕首。

鲜血喷得老远,溅到徐忠明的裤脚上。

徐忠明抬头看向阿龙,冷声道:“以后,谁要是敢在铜锣湾碰鸦片,不需要带来见我,直接宰了!”

“明白!”阿龙比划了一个oK手势。

阿龙收起匕首,看向四周愣着的小弟们,骂道:“有点眼力劲没有?都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吃火锅呢?还不赶紧把人拉走!”

“哦哦哦!”

小弟们一拥而上,拉着尸体,向着外边快步走去。

“忠明,你的手段太狠辣了!”

后边的房门打开,一位穿着黑衣的女人,缓步走出,狭长地美眸中涌动着关切。

“狠辣?”徐忠明冷笑一声,道:“谁碰鸦片,我杀谁,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死规矩,谁也不能犯!”

“但,你也不能动不动就杀人啊!”

徐忠明没吭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六姐。

最终,六姐率先败下阵来,苦笑一声,道:“随你吧!”

“我杀了你们洪兴一个双花红棍,那就陪你们一个。但是,你们的龙头答应过我,铜锣湾全权交给我来管。你们要是插手,我可以走!”徐忠明开口道。

六姐微不可查的摇摇头,道:“要不是你拿出那把鬼子的手枪,蒋先生不可能放过你。蒋先生是念在你祖上杀鬼子有功,才愿意帮衬你一把,你可别不知好歹。记住,蒋先生是洪兴龙头,而你徐忠明现在也是洪兴的人。”

徐忠明沉默不语。

“忠明,我跟你讲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够把性格稍微改改。这年头,已经不是刚亦过折,而是刚者必死。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社团,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蒋先生替你压着,你早就横死街头了。”六姐目露复杂的看着徐忠明。

她很欣赏徐忠明的性格,但,这种性格,会让对方丢掉性命。

“我知道了!”徐忠明瓮声瓮气的开口。

六姐也没再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要是对方还不该,那就是在求死。

同一时间。

徐墨等人在温州客车站下了车。

热闹。

一走出客车站,徐墨等人就被迎面扑来的喧闹声给震住了。

一眼望去,人来人往,自行车、小汽车、公交车。

街道两边都摆着地摊,还有人拿着录音机,穿着喇叭裤,留着长头发,当街跳舞。

八零年代末!

街上的店面里边,都放着各种音乐,让人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

“哥,温州好热闹啊!”徐钢左看看右瞧瞧,视线落在街边一个店面内。

温州发廊。

五颜六色的旋转荧虹灯,吸引着青少年们的目光,靠门的位置,坐着几位穿着黑丝袜的姑娘,嗑着瓜子,聊着天,在感觉到有人看过来后,连忙招手……

徐多树等人看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几个姑娘对着他们抛出飞吻,更是惊得他们倒吸冷气。

“老板,要鞋子不?五毛钱一双的解放鞋,你要多了,价格还能便宜!”

“老板,住宿不?我们那儿环境一等一,还有很多漂亮小姑娘,保证让你们满意!”

“老板,我们那里的姑娘才是一绝,神仙来了,都不舍不得回天上去!”

一群人向着徐墨这边涌来,七嘴八舌。

徐多树他们捂着口袋,深怕遇到扒手。

徐墨皱着眉,对着一位看起来尖嘴猴腮的青年,道:“你那里离得远不?”

“不远不远,就在前边。”说着,青年推开旁边的人,让出一条道,“老板们,这边走这边走,我那里吃喝嫖、赌啥都有。”

徐墨等人跟在青年后边,向着远处走去。

仅仅五六分钟,青年就带着徐墨他们走进一间居民楼。

“老板,你们要几个房间?”

“三个房间!”

“好咯!”青年笑呵呵的拍了拍放在门口处的前台柜,道:“阿姐,开三个房间!”

趴在前台打盹的姑娘,随手抓了三个钥匙,丢给青年。

青年笑着接过钥匙,看向徐墨等人,道:“老板,你们的房间都在二楼,我带你们去看看。对了,厕所是在外边的……”

“老板,你们来温州做什么?要是有需要可以喊我。”

徐墨笑着点点头,旋即问道,“这里能吃饭?”

“能能能,老板,你们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讲,我去帮你弄。”

“你叫什么?”

“老板,你们叫我阿宾就可以!”

阿宾!

徐墨眨眨眼,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阿宾热情得很,替徐墨他们整理房间内的被褥,又拿来热水壶毛巾等等。

看着忙前忙后的阿宾,徐墨微微点头,别的不说,服务态度确实没得说。

“阿宾,你知道天源鞋业嘛?”

“老板,温州大大小小的鞋厂,没有五百家也有三百家,寻常的鞋厂,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老板开口了,我等会儿就去问问。”阿宾笑了笑,旋即说道::“老板,你们要洗澡嘛?带姑娘的那种?”

徐墨摇摇头,道:“我不需要,你问问他们!”

“我也不要!”

“咳咳,我自己能洗!”

见众人都拒绝,阿宾嘿嘿一笑,道:“那老板们,你们需要的时候再喊我,我去替你们安排。对了,楼下左拐,可以玩牌。那边名声还算不错,只要老板们别赢太多,就能把钱带走。”

徐墨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两块面额的纸笔,递给阿宾,道:“阿宾,今个辛苦你了。”

阿宾也没客气,笑着接过四块钱,道:“谢谢老板。老板,你们外出游玩的时候,可以喊上我。温州方言很多的,几乎是几步一个方言,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们当翻译。”

“嗯!”徐墨点点头。

“老板们,那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去汽车站那边再拉点客人。”

“去吧!”

看着阿宾鞠着躬,离开房间,徐钢笑道:“哥,这小伙子挺不错的嘛!”

“这是他赖以为生的手段。”

徐墨走到窗边,看着街道上热闹的场面,道:“温州确实比兰县发展快很多啊。真不知道,现在的义乌,又是怎样的场景。”

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互联网。

没人会整天宅在家里,所以,一眼看去,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阿宾哼着小曲儿走下楼,扫了一眼前台柜后边,还在打盹的姑娘,道:“阿姐,这几个客人不简单啊,你留意点。”

“嗯!”姑娘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阿宾习以为常,耸耸肩,向着外边走去。

刚走出门,就有俩人迎上前来,勾住阿宾的脖子。

“阿宾,来的是肥羊?”

阿宾摇摇头,道:“不像是喜欢打牌的人,应该是来做买卖的。对了,你们知道天源鞋业不?”

“你看我像知道天源鞋业的人嘛?”

“阿宾啊,你最近拉来的客人,质量都很差啊。”

阿宾双手一摊,道:“正常人谁会在陌生的地方,跟陌生人打牌啊。肥羊这种东西,不能急,早晚会遇到的!”

“行了,你去汽车站待着吧!”

“那我就先走了!”

就在这时候,徐墨走出居民楼,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向那两个小青年走去。

“哥们,抽烟?”

徐墨掏出华子,抽出两根,丢给两个小青年。

瞧着徐墨居然抽华子,两个小青年眼睛一亮,连忙接过丢来的香烟,一边凑上前去。

“老板,要不要玩几把?”

虽然阿宾说这群人不像是爱玩牌的人,但,万一呢?

“好啊!”

听到徐墨同意,两个青年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老板,这边走这边走。老板,我告诉你,附近那么多场子,只有我们这里最讲规矩。不管老板你赢多少,我们只抽一成。”

“对对对,去年有人在我们这里赢了两万块钱,我们还护送他去了汽车站呢!”

徐墨笑呵呵的跟着两个青年,向着不远处一间小店面走去。

乌烟瘴气。

店面内起码有二三十人,都在打麻将。

“老板,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其中一个小青年问道。

“梭哈!”

“梭哈?老板,那我替你组几个人?”

“行!”

“老板,你放心,我找的人,肯定不会出千。你要是感觉不对,立马换人。”

徐墨跟着小青年走进一个小包房,里边残留着很重的烟味。

没多久,就有六人走进小包房。

“小老板,你一个外地人,居然要玩梭哈?就不怕我们联合起来,给你做局啊?”

“老赵,就你屁话多。既然这位老板要玩,那咱们就陪他玩呗!”

众人落座。

徐墨笑呵呵的看着发牌的青年,问道:“打底多少钱?”

“老板,打底五块钱怎么样?”

“没问题!”

徐墨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大团结,点了五张。

瞧着徐墨起码有两千多现金,在场所有人都眼睛一亮,笑容越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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