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佩筠等人又在谨妃曹琴默那里逛了一圈,同样发现了几样东西。
欣嫔等人那里,富察佩筠不好再去。
毕竟富察佩筠是贵妃,无事去低位妃嫔那里太过突兀
有她在冯若昭和曹琴默这里的动作,她们身边的嬷嬷人老成精
而且这些嬷嬷都是皇上的人,互相之间都有联系
她们自然会再仔细检查
明天,再让温实初去她们那里诊个平安脉
想来也就万无一失了
没了恋爱脑的温实初,医术更上一层,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富察佩筠做完这些,本是想回天然图画用膳
却被年世兰拉到清凉殿中用膳,可见年世兰想去跑马的心思是多么急切了。
到了清凉殿,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菜肴。
年世兰热情地招呼着富察佩筠入座。
还特意让人准备了适合弘昌吃的鲜虾汤,和米糊。
用膳后,富察佩筠让人回天然图画取自己的骑装。
富察佩筠“你这次有没有带骑装?”
年世兰这才想起,她已经许久不骑马了
也不知道颂芝有没有帮她带骑装
颂芝这时候十分庆幸,
在收拾东西时候想到万一自家娘娘心血来潮想骑马
没有骑装可不行
备了两套骑装,不过两套骑装显然不够
还是要绣房再准备几套才行。
颂芝很快找出了两套骑装,
一套红色骑装
还有一套紫色蔷薇的骑装
年世兰看到两套骑装,很高兴
她赞赏的看向颂芝,“颂芝,你这事办的不错,有赏”
颂芝高兴道“多谢娘娘。”
年世兰拿着骑装问富察佩筠穿哪一套好看。
富察佩筠看了看两套骑装,指着那套红色骑装说道:
“我瞧着这套红色的极为喜庆鲜亮,就它吧。”
年世兰点头,“那就这套吧。”
年世兰进内室换了红色旗装出来,整个人英姿飒爽,明媚夺日。
这时富察佩筠的旗装马鞭也被送了过来,
富察佩筠接过旗装便借了年世兰内室更换。
不多时,她身着湖蓝色旗装款款走出,清新淡雅又不失高贵。
年世兰眼前一亮,笑道:“不错,别有风采”
换了骑装,再带着满头的珠翠也不好
两人又重新梳了简单的发型。
头上也只简单插上几支簪子。
年世兰迫不及待就要拉着富察佩筠去马场。
至于弘昌,也一起带着,反正有叶儿小虎子等人照看
一行人到了马场,她们就听到奔跑的马蹄声
富察佩筠心中一动,想到一人
年世兰疑惑道
“马场上有人在跑马,这谁和咱们想到一起了?”
富察佩筠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当她们踏入马场时,一道绿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从她们眼前一闪而过,
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和马蹄声
年世兰惊讶道:
“这女子的马术不错!看其身姿矫健且动作娴熟,
这女子本宫从未见过,应该不是后宫妃嫔。”
富察佩筠已经知道这人是谁,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应道:
“嗯,确实不是,想必应该是这里的驯马女吧。”
这圆明园的马场名为百骏园,规模宏大,养着许多骏马。
百骏园的管事远远瞧见皇贵妃与淑贵妃六阿哥一同前来,
心中一惊,丝毫不敢怠慢,
连忙一路小跑着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她们请安行礼。
年世兰问道:“刚才那位骑术高超的女子究竟是谁?”
管事垂首回答道: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这是我们百骏园的驯马女叶澜依,
她的马术堪称一绝,在整个园子是最厉害的。”
年世兰听闻那叶澜依马术不错,顿时来了兴致,挑眉道:
“哦?驯马女?快把她叫来让本宫瞧瞧!”
那管事一听,不敢怠慢,赶忙一路小跑着去将叶澜依带了过来。
很快叶澜依便骑着马过来了
只见叶澜依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
她向前几步,向着年世兰和富察佩筠盈盈一礼,
但这礼节行得潇洒不羁,竟透出一股桀骜不驯之气。
年世兰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叶澜依,
见她这般与众不同的个性,不仅没有不高兴,
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意。
“听说你马术精湛,正巧本宫的马术也还不赖,
不知你可有胆量跟本宫比试一番?”
年世兰目光灼灼地盯着叶澜依,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富察佩筠看着叶澜依,这个甄嬛传中的拽姐
相貌秀丽,还有几分异域风情
个性桀骜不羁,富察佩筠很欣赏
这样一个美人,果子狸他不配
当然大胖橘更不配。
叶澜依抬眼望向年世兰和富察佩筠,
见二人并未像其他宫中贵人那般摆出高高在上
目中无人或是满脸嫌弃的模样,心中对她们的好感油然而生。
她微微一笑,微微欠身,神色坚定地道:
“能与娘娘切磋技艺,乃是奴婢的荣幸,奴婢自是乐意奉陪。”
年世兰见叶澜依应得如此爽快,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好!爽快!”
说罢,年世兰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富察佩筠,笑问道: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凑凑热闹?”
富察佩筠把弘昌交给叶儿等人
“来,咱们先一起去挑马吧。”
说罢,几人朝着不远处的马厩走去
一踏入马厩,一股混杂着干草与马匹气息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只见宽敞的马厩内整齐地排列着数十匹骏马,
它们或安静地吃草,或甩动着尾巴驱赶蚊蝇。
年世兰穿梭于马群之间,目光扫视着每一匹马。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被角落里一匹浑身枣红如焰的骏马所吸引。
这匹马高大而矫健,肌肉线条流畅分明,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年世兰快步走到这匹马前,伸手想要抚摸着它光滑的马背,
富察佩筠则仔细观察着马厩里马匹。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匹白色如雪的马上。
这匹马的毛色光亮柔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它迈着轻盈的步伐,优雅地走来走去,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
叶澜依则牵着自己之前一直骑乘的那匹马,
耐心地等待着富察佩筠和年世兰选好坐骑。
见年世兰和富察佩筠选的马,管事一时有些为难
“皇贵妃娘娘,淑贵妃娘娘这 这两匹马性情不算温顺
小的担心这两匹马会伤到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另换两匹温顺些的马儿吧。”
年世兰一听这话,原本舒展的柳眉瞬间蹙起,不悦道:
“本宫既然看中了这匹马,自然有把握驯服它。怎么?
莫非你觉得本宫连区区一匹马都对付不了吗?”
说着,她挑衅似地瞪了一眼管事。
富察佩筠则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所选中的那白马的脖颈,语气淡然地道:
“本宫同样不想更换。此马与我颇为投缘,我相信能够驾驭得了它。”
管事见状,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但他仍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二位娘娘皆是金枝玉叶,身娇体贵。
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奴才万死难辞其咎!”
年世兰冷哼一声,自信满满地道:
“你尽管放心便是。
虽说本宫许久未曾骑马,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区区一匹马而已,岂会难倒本宫?”
管事听了年世兰这番话,不仅没有感到安心,反而愈发担忧起来。
但他对这位皇贵妃娘娘的脾气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一旦决定之事便很难更改。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富察佩筠身上,
期望能说服这位淑贵妃能改变主意。
于是,他转向富察佩筠,苦口婆心地劝道:
“淑贵妃娘娘,这白马性子顽劣,您还是换一匹吧
只要您点头,奴才立刻去给您挑一匹性子最温顺的来。”
但富察佩筠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此时的管事只觉心如死灰,如果这两位娘娘真的在他们负责的百骏图发生意外,
那他恐怕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管事见劝说无果,只能默默退到一旁,心中不断祈祷两位娘娘千万不要出事。
只见年世兰动作利落地一个翻身,就稳稳当当地骑在了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
她刚上马,那枣红马便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
同时抬起前蹄,在空中胡乱刨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将背上的人给甩下去。
但年世兰却丝毫没有被它的举动所影响,
她稳稳地拉住缰绳,身子微微前倾,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整个人与马匹融为一体。
她的眼中都是征服这匹马的决心和兴奋
枣红马依然不肯罢休,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将年世兰从背上甩落下来,
但年世兰始终临危不乱。
她紧紧夹住马腹的双腿如同铁钳一般牢固,让马儿根本无从发力;
而她手中紧握的缰绳,则随着马儿的挣扎而不断收紧,
使得马儿渐渐地感到呼吸困难。
年世兰:“今日本宫一定要拿下你!”
那管事在旁边看的提心吊胆的,生怕那马把年世兰甩下来
一人一马僵持许久,或许是感受到了年世兰的强硬态度,
渐渐地,那枣红马的动作不再如先前那样激烈,
它喘着粗气,四蹄不停地刨着地,但明显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狂躁劲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它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低垂着头颅,耳朵也温顺地贴向脑后,开始老老实实地听从年世兰的指挥。
年世兰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马脖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嘛。”
说来也是神奇,那枣红马好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语一般,
竟低低地嘶鸣了一声,仿佛在回应着年世兰的训诫。
一直在旁紧张观望的管事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快步走上前来,躬身行礼,谄媚地恭维道:
“娘娘真是厉害,这匹马儿性子烈得很,
娘娘竟然能让这马儿乖乖听话,奴才真是大开眼界”
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
随后,她骑着马在场中转了几圈,身姿飒爽,尽显高贵威严。
叶澜依见此,对这位皇贵妃的好感更甚
不像有的人自己没本事让马儿臣服,就暴力对待马儿
或者干脆把马儿打杀了,其实对待动物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
慢慢的它就会接受
这位皇贵妃能如此对待马儿,是个好人。
富察佩筠见年世兰成功地驯服那马之后,
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轻盈地纵身一跃,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匹洁白如雪的马背之上。
这让那管事又提起了心,生怕这淑贵妃有事
这位淑贵妃身份高,还有一个小阿哥
万一要是在此刻出了什么岔子,他就算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的!
管事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睛死死地盯着富察佩筠,
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生任何意外状况才好。
但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不已的是,
那匹白马竟然就这样顺从地任由富察佩筠骑在了背上,
甚至连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未曾表露出来。
看到这一幕,一直提心吊胆的管事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顺利,
但他那颗高悬在空中的心却始终无法真正地落回到肚子里面去。
这匹马的脾气实在难以捉摸,谁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而此时的富察佩筠,则显得格外悠然自得。
她轻轻握住缰绳,双腿微微用力夹住马腹,熟练地操控着身下的这匹白马。
只见那白马迈着优雅而稳健的步伐,在宽敞开阔的马场之中慢悠悠地绕行起来。
富察佩筠与身下的白马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节奏起伏摇摆,动作流畅自然,毫无半分生硬之感。
当白马驮着富察佩筠慢悠悠地绕行了整整一圈之后,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那名管事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因此而消散。
因为他深知这匹白马虽然看似温顺无比,但实际上其性格极为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