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对照天星盘的提示,姜云染马不停蹄的又收了七只恶魂。
分别是鬾、魋、魐、魆以及三只小精怪。
这些东西在普通术士眼里,会很难对付,但姜云染收它们,只是动了动小拇指。
唯一让她提不起精神的是,忙活一天,全是无本买卖。
黄金没有,功德也没有。
就在她准备收工,又留意到白无常说的逍遥王分身,竟然飘进了陆景羽府邸。
她呵了一声:“这就有意思了。”
掐指算了一下陆景羽的运势,他还真有这一劫呢。
但冥冥之中,又好像有谁替他挡了。
她啧啧,想了想便把天星盘收了起来。
观了观天像,发现自己看不透。
好像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人和事,都在朝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尤其是陆洵的那颗命星,竟然格外耀眼。
是她的原因么。
“冷幽,你去大牢看看,按理,他也该发作了。”
昨晚让冷幽去下寤蛊,可是特意吩咐过,不准给姜子蓝吃食。
一个秋后问斩,岂能解她心头之恨。
姜子蓝在她上辈子,可是割了她足足十八刀呢。
这辈子,她也要姜子蓝痛不欲生。
没多久,冷幽回来禀报:“王妃,他开始满地打滚了,就跟那位胖姑娘一样,一边喊饿,一边喊疼。”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与此同时,姜阮阮这边系统提醒她【有金色王级残魂,宿主若想炼制无相丹,需助残魂吸纳阴阳二气】
姜阮阮心喜,金色啊,那岂不是对应着自己正缺失的金相丹?
“我要怎么做?”
【三皇子身上有阳气,宿主只要助它附身在三皇子身上,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那阴气呢?”
姜阮阮高兴,感觉这就像送到眼前的福利一般。
系统冰冷冷的继续【满足王级残魂需要的阴气,在当今太后身上】
哦,她明白了,王级残魂所要的生气,必须是皇室中人。
那她就助残魂一臂之力吧。
等到残魂成形,她就可以拿到金相丹了。
姜阮阮哦耶,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正要前去,系统又跳出一个提示【寤蛊已被转移】
“转移就转移,关我屁事。”
任务失败,她电击都挨了,还管它转移不转移。
反正想想这事就憋屈。
到了陆景羽的飞羽殿,她一抬头就见残魂停在半空,好像被紫气阻拦,靠近不得。
她才不想考虑陆景羽的死活,先把到手的福利拿了再说,朝着飞羽殿,便丢出了一张符纸。
很快,残魂便破开阻碍,咻的一下钻进了陆景羽身体。
陆景羽只感觉脚板底凉了一下,再睁眼,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他很惊恐,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自己这是被邪崇附体了。
他需要染染,也只有染染才能救他。
“快,套上马车,送我去候府。”说完又慌张:“等等,染染是在候府,还是寒王府?”
下人回禀:“寒王妃今日出城,刚才回的好像是候府。”
“那就去候府。”
陆景羽很慌,他上辈子只见过染染为他挡灾,又为了拉拢老臣助他上位,帮他们清除邪魅。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明明有龙气护体,怎么还能被邪祟钻了空子了。
难道是姜阮阮招来的?
刹那间,陆景羽害怕到脸色发白,不停的骂自己,上辈子瞎了眼,居然错把陈醋当成墨,还为她杀了最爱自己的染染。
就在他后悔到肠子发青,并火急火燎往候府去时,丫环也跑来告诉姜阮阮。
“小姐,二公子在牢里不好了,像是中了什么毒,不停的打滚,他求牢头来说,想见小姐一面。”
姜阮阮冷着脸说:“不见。”
一个没用的废物,不值得她再花心思。
她琢磨着,银发是不中用了,以后只能用于跑跑腿,她还需要重新炼个傀儡。
选谁呢?
谢淮就很好,将星命格,要能把他炼成旱魃,那她应该能横着走了。
顺便还能借此,打压一下姜云染。
说干就干。
姜阮阮找了个要休息的借口,服了颗易容丹,就往城外兵营去了。
姜云染前脚回到候府,后脚就见陆景羽找来。
咝。
这人渣是记吃不记打吗?
但远远地仔细一瞧,嗬!
逍遥王的分身,居然就在他身上。
她笑了,瞬间仿佛看到了五百两黄金在向她招手。
“染染,救我!”
陆景羽连滚带爬,还试图过来拉她的手。
她往旁边一闪,就暗示冷幽拦住他。
冷幽想都没想,一脚踢了过去,只见陆景羽再次像抛物线,砰的一声,贴在了候府对面的杨侍郎家院墙上。
她扬眉低笑,夸冷幽:“干得漂亮!”
冷幽得意,那还用说,昨天让默言抢了先,他都没占到功劳。
陆景羽被冲击的吐了一大口血。
尽管气到想杀了冷幽这个胆大的丫环,可还得忍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卑躬屈膝爬起来。
“踢的好,我该打,也该向染染赔不是,但求染染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救我一救。”
姜云染翻了白眼。
“你怎么了,就需要我救你?”
陆景羽见她肯和自己说话,高兴的连忙往前走了七、八步。
“我感觉有邪崇上了我的身,染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
有个锤子!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都恨不得把陆景羽千刀万刮。
“你想多了,本王妃不过是看在寒王的份上,当你是侄儿罢了。”
知道陆景羽又来找染染的陆洵,哪里还坐得住,阴沉着脸找来,恰好就听到这句。
顿时陆洵心里安了安,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说的好,景羽,你该叫皇婶。”
陆景羽板着脸,瞬间又被气炸了。
他这该死的皇叔,怎么来的这么快。
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咬着牙喊了声:“皇婶,还请皇婶救我。”
姜云染鄙夷,回想自己当年,到底是怎么认定陆景羽的呢?
好像是上辈子姜洛天派人暗害她,他在护城河边,救了她一命。
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她欠陆景羽的,上辈子也还清了。
“五百两黄金,去让人取来吧。”
陆景羽一愣:“五百两?这么多?”
现在的他还只是皇子,每个月的俸禄和庄户银子,每年加起来,也不过千两黄金。
但前些天,他一口气纳了九女,早已把私库花完了。
如今哪里还有五百黄金?
“染染,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还要用银钱来衡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