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出来没好气:“鬼叫什么,王爷不在府里。”
“啊?王爷去哪了?”
“城外兵营。”
“那你怎么没跟着?”冷幽大乱。
默言撇嘴:“皇上也去了,王爷让我留守,你有这闲话,还不如赶紧告诉我,出什么大事了。”
冷幽便赶紧把太后命人包围候府的事说了,还有萧澈,以及王妃闭关,不能被外人打扰。
默言自知事大,猛拍了一下大腿。
“不好,这是调虎离山,我得赶紧去通知王爷。”
冷幽点头,可不就是调虎离山嘛。
“那你去通知王爷,我再带些人回去,保护王妃。”
两人兵分两路,没一会,京城的百姓们就发现,候府两军对峙。
“这是怎么回事啊?候府犯了什么天大的事吗?”
“不知道啊,快看,那是不是姜家嫡女,她怎么不在候府?”
“我刚从东边来,姜家二公子也在外面呢,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姜阮阮便大声哭,如泣如诉。
“各位,我姐姐被邪崇附体,杀害了我的爹娘,还好太后垂怜,命萧天师前来镇压,一会还请各位当个见证,也莫靠得太近,小心被我那姐姐误伤到了。”
众人惊骇,纷纷说着:“原来是有邪崇啊,怪不得最近我们连觉得都睡不安稳。”
“姜小姐果然人美心善,还生怕伤到我们,那我们快回家,可不能给姜小姐添麻烦。”
“就是,这邪崇连亲爹娘都杀,何况我们。”
围观的百姓做鸟散。
并一传,十传百,很快就传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夫人你听说了吗?候府的姜小姐是邪崇啊。”
下人禀报舒玲儿。
舒玲儿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是候府嫡出的小姐,还是庶出的?”
“听说是嫡出的。”
脸色已经渐好的舒苍睁大眼:“那不就是染染小姐吗?娘,这不可能。”
舒玲儿点头,自知是不可能,若姜云染是邪崇,又怎会出手救她,就连苍儿,还在等她救命呢。
“苍儿,娘要去看看,你在家不要乱跑。”
舒苍说知道,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很快,候府上空出现了诛邪阵,普通人看不见,但身在皇宫的尔弥看见了。
他脸色大变。
“是谁?谁想诛杀我师父?”
被太后叫来此处的福公公心知肚明,再三思量后告诉尔弥。
“是紫国来的萧国师。”
尔弥生气:“谁把他给叫来了?太后吗?”
福公公不敢说真话,转了转眼珠,推诿道:“是姜家兄妹。”
尔弥更生气了:“岂有此理,我要出宫。”
师父说今天要炼功德耙,需全神贯注,不可分心,他若不去,谁帮师父抵抗术法。
福公公赶紧拦着:“太后娘娘说,尔弥大师不可出宫,小的可不敢让您走啊。”
尔弥不管,人家都杀到师父门口了,他岂能看着。
诛邪阵可不是闹着玩的,若萧澈心狠手辣,绝对能引来天雷。
虽然他相信师父能应付,但他这个徒弟不出面,实在说不过去。
“不许阻拦,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福公公一脸哭相,抱着尔弥的身子。
“大师啊,您要实在想走,小的也拦不住,但太后有令,若让您走了,小的这人头就不保了,还请大师慈悲为怀,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尔弥不管,索性用了定身术,把福公公定在原地。
“太后问起来,就说是我把你定住了。”
说完他就走,小小的人儿,颇有一种人挡定人,佛挡定佛的气势。
很快,尔弥赶到候府门前。
这时萧澈也把抚尘当阵眼,高高的挂在诛邪阵中间。
他掐指念决,候府四周阴风阵阵,寒气凛冽。
就连天上的太阳,都被大阵给遮住了。
尔弥连忙盘膝坐下,随他言出法行,一尊普通人看不到的如来佛祖,显现在他身后。
“萧澈,候府没有邪崇,你速速退去,不然我就要不客气了。”
萧澈眯起眼:“你是尔弥大师?为何要与我作对,保这邪崇?你可知,她现在还不成气候,若是等她邪功大成,是会要这满京城人命的。”
“你放屁!我师父要是邪崇,你是什么?再敢妖言祸众,我用佛法镇了你!”
琉璃阁里,姜云染借八卦阵,看到了门口的对峙。
她心里暖暖的。
还是小徒弟贴心。
再看已经成形的诛邪阵,轻蔑的笑了几声。
“小小诛邪阵,我还没放在眼里呢。”
她传音给尔弥。
“不用担心,萧澈若敢出手,就是助纣为虐,早晚会受因果报应,你且退一边去,看师父怎么让他吐血。”
尔弥动了动耳朵,师父果然是师父,这么快就能用传音术了。
再看眼前的萧澈,尔弥嘴咧到了耳后根。
“是,师父加油,一会召雷劈死他。”
姜云染轻哼,用不着,他只要敢动手,反伤符都够他受的了。
城外兵营,默言找到陆洵。
“王爷,姜子蓝和姜阮阮请来了紫国的国师萧澈,还刚刚面见了太后,现在正带着人,把候府给围了,想要王妃性命呢。”
陆洵倒抽了口气,二话不说:“备马,随本王回城。”
皇上惊呆:“母后怎么如此糊涂,快,准备马车,朕也要赶紧回宫。”
候府门口。
萧澈见尔弥收了神通,便不想再浪费时间,掐指指向阵眼的抚尘,就见头顶电闪雷鸣,乌云翻滚。
“雷来!”
轰的一声,一道金色雷霆划过天际。
姜云染翻了个白眼。
就这?
连劫雷都召唤不来,还想诛杀她?
真是开玩笑。
滋拉……
让所人牙酸的声音响在半空,只见诛邪阵里,另一个八卦阵现显,如同套娃般,顶住了金雷。
并在表面形成电光火石般的火花,随后金雷拐了个弯,直接向萧澈劈了过去。
萧澈顿时骇得神魂冒烟,想挥袖散去,却已来不及。
众人只感觉金光闪烁,等再能看清时,就见仙风道骨的萧澈,已经被雷劈的全身焦黑,连头发丝,都炸开了。
如同一只狼狈不堪的刺猬。
姜阮阮吸气:“怎么会这样?”
姜子蓝也吓得不轻:“连国师都对付不了她吗?妹妹,姜云染她,到底是什么邪崇?”
姜阮阮咬唇:“我不知道呀。”
她确实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姜云染根本就不是什么邪崇。
与此同时,桃花符已经消散的陆景羽收到信,他赶紧带着人赶来候府。
见姜阮阮也在,心里大骂晦气。
“你怎么在这?”
姜阮阮皱眉,连忙往他身上,又拍了道桃花符。
随后嘤嘤大哭,扑进陆景羽怀里。
“景羽哥哥,姐姐身上的邪崇好厉害,连萧国师都不是对手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陆景羽恍惚:“邪崇能挡得住千军万马吗?来人,给我把门闯开!”
他这一声令下,太后的人,还有三皇子的人,全部开始冲锋。
哪怕冷幽又带了五十府丁,也快要顶不住时,陆洵来了。
“都给本王住手!”
尔弥站了出来,大喊佛号,指着姜子蓝道:“邪崇恐怕是你吧。”
姜子蓝瞪大眼:“我怎么会是邪崇?”
尔弥哼:“你联合邪魔歪道,欲杀将军府嫡子,还好我师父出手相救,姜洛天知道你人面兽心,便做主把你逐出祖谱,你怀恨在心,又哄骗萧澈出手,你不是邪崇是什么?”
此时,已知不是姜云染对手的萧澈,已经想溜了。
但听尔弥这么一说,他赶紧顺势而为。
“什么?你居然敢骗本国师?”
姜子蓝像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说,慌作一团。
“我没有,我爹娘是姜云染杀的,也是太后亲口下令,命萧国师前来诛邪,我是好人,别冤枉我。”
尔弥冷哼:“你印堂发黑,怨气缠绕,正是邪崇最好的载体,还敢狡辩?”
姜云染嘴角上扬,心里说着,好徒弟!
上次她放姜子蓝一马,如今他还敢联合外人来对付她,真以为她是吃素的么?
就在这时,谢老将军也收到了信,他骑着马,提着长枪,赶到了候府门口。
“谁,谁要害我外孙女?”
百姓们走出家门,纷纷骇然。
同样收到信赶来的风子钰和凌枝枝也道:“好好的,为何要诛邪姜小姐?姜小姐可不是什么邪崇。”
舒玲儿朝风子钰福了福身。
“没错,姜小姐宅心仁厚,她不可能是邪崇,大家可千万不要被骗了。”
眼看大势已去,萧澈收了扶尘就跑。
姜阮阮跺脚,心想怎么这样,还搞不死姜云染呢?
“景羽哥哥,你是亲眼看到我爹娘死状的,如果连你都不能替我和二哥作主了,那我,那我……恐怕是活不了了。”
陆洵冷眼看着她和姜子蓝。
“今天谁敢动候府,就是想和本王兵戎相见!”
陆景羽害怕,他这皇叔可是心狠手辣的。
连忙拖拽着姜阮阮:“皇叔误会了,侄儿是看候府有难,前来相助的,如今皇叔已经回来,那想必也不需要侄儿了,侄儿这就走。”
陆洵一声:“滚!”
陆景羽想也不想,赶紧带着姜阮阮就走。
姜阮阮瞪眼,她气到快要吐血了。
早知道陆景羽这么怂,她还不如攻略陆洵呢。
“系统,换个人攻略行不行?”
系统鸟都不想鸟她,当初让她攻略陆洵,她自己放弃任务,投向陆景羽,现在又嫌人家怂,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见系统不吱声,姜阮阮悔的肠子都发青,但想到太后命她办秋宴,心里又稳了稳神。
想对付姜云染,还是得尽快摆平陆洵。
只要陆洵移情别恋,那姜云染就能任她揉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