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占良不住的点头,对陈老太的做法,他打心里反感,现在都怀疑陈老太是不是他亲娘,咋能干出卖孙女这不是人的事来呢!
“青丫头多好的孩子,这不祸害人嘛,幸亏我没闺女,只有俩儿子。”
孙氏白了他一眼,“你也别说风凉话,就你娘那狠心玩意儿,前几天还想祸害陈寒呢,她为了老三啥都能舍弃,咱家这俩娃她能不惦记?”
陈占良顿觉裤裆一凉,脖颈子也嗖嗖冒凉风,
“媳妇儿,你的话还真提醒了我,以后我出门干活,上哪都带着大宝。
你在家可得把二宝给我看好了,二宝还小,一块糖就能骗走。”
孙氏脸一白,“你可别吓我,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娘不会真的算计咱们儿子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为了老三啥事干不出来,再者说,我是打心里不希望青丫头嫁给李屠户那个畜生。”
陈占良说完沉思片刻,又开口道,
“媳妇儿,你好好想想,青丫头要是不嫁,老三他们肯定舍不得把若兰嫁过去,那样的话,娘不得乖乖退人家彩礼,没银子她咋退亲?所以说我儿子你得给我看好喽,千万不可大意。”
“你放心,明天开始我绝不让二宝离开我的视线。”
“不光把二宝看好,大哥家的小寒你也给照顾一眼,别被人钻了空子。”
“你放心吧,我懂你的意思。”孙氏轻哼了一声,“占良,不怕你不爱听,虽然咱们和大房分家断亲,但咱们是人不是畜生,青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没错,从小就一口一个二叔,二婶地叫着,比若兰那死丫头强,瞧我都拿白眼珠。”
“所以说,咱俩该帮的还是得帮一把,不能让你老娘的阴谋得逞。”
陈占良无奈的摇摇头,“咱俩能有啥办法,要粮没粮,要钱没钱,空口白牙,能咋办?”
“这有啥难的,在我这那都不叫事儿。”
陈占良猛地坐了起来,一脸惊讶,“媳妇,你不会是要往外偷粮食吧,这我可办不到,咱娘有个草刺都放柜子里锁着,咋也不能把锁头砸开吧!”
“谁说要偷粮食,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我一个人在火房忙活,偷偷留起来俩干粮还是看不出来的。”
孙氏一脸得意,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你看,这有两个杂面窝头,一会儿我就给大哥大嫂送过去。”
“行啊,真有你的,大嫂没白跟你好一场。”
“那是必须的,你以为人人都像陈占才似的长了一副黑心肠。”
孙氏有些愤愤不平,
“老三太过分,三十多岁的人一点事都不懂,自私自利,没一点人性,
为了读个破书竟心安理得的把侄女卖了,他咋不把他闺女嫁出去,
说白了,咱们都是老三一家的垫脚石,他们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
要我说,他良心不正,真要有了本事,咱们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如,沾不上啥光。
依我看,只要大哥挺住,到时候就让老三把钱送回来,把彩礼钱退给李屠户也就没事了。”
陈占良嘴一撇,“我也看出来了,老三一家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咱们真别指望跟他沾光。”
“这话你咋不早跟我说,要是知道你也这么想的,今天就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我也不让娘把钱都给老三拿上。
我看他们不像是读书,倒像是一家人到镇上享福躲清净去了。”
孙氏有点后悔,咋想都觉得不公平。
陈占良摇头叹气,“我说了能咋着,真闹个鸡飞狗跳的,让外人看笑话,以后还咋过日子。外人谁不知道咱娘的人品,笑话也是笑话她。”
“行了媳妇,你不是要去大房吗,赶紧去吧!”
“行,我看看爹娘睡了吗。”孙氏起身朝主房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你赶紧睡,我一会就回来。”
“不着急,我等你。”陈占良挑眉坏笑,“一会儿让我串串门,给你讲个好听的笑话,保你爱听。”
“瞅你那闷骚样儿,在家等着吧。”孙氏说完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朝隔壁院子走去
......
陈青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乱糟糟的。
穿到这个朝代,她真切地体会到民以食为天的道理,能吃上一顿饱饭是多么的不容易,真是枉费了她这一身医术,竟无用武之地。
这里的气候确实适合人参生长,虽然知道挖人参不易,但她说啥也要再去试一试。
能不能赚到钱摆脱困境,全靠自己了。
只要让她有了第一笔启动资金,不管是做买卖卖吃食,还是开药店,相信自己一定能带着家人过上好日子。
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心里直犯嘀咕,你到底有什么用,赶紧给我来点惊喜啊!
不会上天真让她嫁给暴虐的李屠户吧,然后给他下一窝狼崽子,抚养长大成人,考取功名,最后成为官拜一方的将相王侯......
哎呀,这也太恶心啦!
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就听院外有人说话,“大嫂子,睡了吗?”
林氏刚要躺下,听到有人,忙走了出去,“谁呀?”
“大嫂,是我。”孙氏压低了嗓音。
林氏不解的问道,“翠琴,你这么晚了有事吗?”
“大嫂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林氏被她弄得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孙氏让到了屋里。
孙氏朝四处打量一番,“哎呀,这房子夏天还好,冬天可就遭罪喽!”
林氏没有理他这个茬儿,直接问道,“翠琴,你这么晚来到底啥事?”
“大嫂,我是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孙氏说着来到陈青青近前,脸上满是同情,“青丫头,真是苦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