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两个都选第二种，判谁赢呢？”沈青筠抓住重点，道。
“本公允你先选。”裴清序毫不在意道。
“国公爷有这么好？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跳吧？”沈青筠不太相信道。
“本公何时不好？”裴清序挑了下眉，问道。
“好好好，国公爷什么时候都好。”见裴清序真心发问，沈青筠选择暂时“宠”一下裴清序，敷衍了事。
“但是，”沈青筠话音一转，道，“国公爷可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商人是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国公爷肯定别有目的。”
“这个确实有。”裴清序承认道。
沈青筠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道。
“本公的府里已经有一个卧底了，本公不想再要第二个。”裴清序看向沈青筠，漆黑的眸色深沉，“本公想和你再合作一次，你赌对了本公便答应你一个条件，但你需得让他们计划落空。”
闻言，沈青筠的面色有些古怪，她有一种感觉，裴清序这是故意给她送“福利”。
这明明就是没有必要的合作啊！
就算裴清序不说，她也不会让他们的计划成功啊！
她是疯了么？放着好好的地方不待，要去那西凉受折磨？
哦不，万一到不了西凉，中途就被人家弄死了呢？
所以就算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对付他们，必要时候，弄死也不是不行。
谁让他们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呢。
不过现在裴清序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放着到嘴边的肉不吃吧，她嘻嘻一笑，道：“也不用国公爷答应我条件，就把我欠你的人情抵销了就行。”
“不行。”裴清序拒绝得很干脆。
沈青筠“啊”了一声，没想到裴清序的反应会这么大，她不解道：“为什么？这样你我两不相欠，就算中途中止合作，咱们也不用牵扯了呀。”
沈青筠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都下意识地低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她每说一个字，裴清序的脸色就会随着冷下一分，等她把话说完，周遭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层寒意。
“国公爷？”沈青筠见裴清序不说话，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起来，她说错啥话了？
“国公爷，我是哪个字说错了，让你不开心了么？”正事要紧，反正她也想不出个缘由，所幸直接问出来。
“本公何时不开心了？”终于，裴清序说话了。
沈青筠看着裴清序那寒如霜雪的面色，忍笑道：“是是是，国公爷没有不开心，国公爷开心，我看错了，国公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裴清序：“？”
怎么好像更烦躁了？
沈青筠见裴清序因为她这一句话，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暗道不妙。
完了，她又又又说错了，不但没哄好，还给人加重了，现在怎么办！
沈青筠的脑袋飞速运转着，忽然想到她心里还疑惑的事情，便僵硬转了话题，“国公爷昨晚是出门了么？”
“……”裴清序冷着脸，道，“不曾。”
“那国公爷可知道虎头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沈青筠盯着裴清序的脸，问道。
“嗯。”裴清序淡淡应了声。
“那国公爷知道是谁做的么？”见裴清序的神色没有异样，沈青筠不死心，继续问道。
“你应该比本公更清楚。”裴清序说道。
“不，国公爷比我更清楚。”沈青筠语气坚定道，“因为灭虎头寨的是国公爷你！”
裴清序笑了出来，但那双凤眸里，一点笑意也无，他嗓音清寒道：“本公为何要灭虎头寨？”
这句话，把沈青筠给问住了。
是了，裴清序为何要灭虎头寨？难道为了她么？
这个猜想，都把沈青筠逗笑了，太离谱了，裴清序怎么可能会为了救她，去灭一个凶寨。
“不知道，但是给我的感觉是国公爷你。”沈青筠如实说道。
裴清序的眸子动了动，无波澜道：“你的感觉错了，本公一直国公府。”
“国公爷一直在府内，又为何会中媚药？”沈青筠继续说着第二疑点。
裴清序薄唇微张，似是想解释什么，但想到与其被误会中了媚药，也好过他是在做……便顺着应了下来，将昭和帝搬出来做由头。
他道：“昭和帝想塞女人给本公，本公岂会如他所愿？”
“塞女人？漂不漂亮？给我看看？”沈青筠又有了兴致。
“……”裴清序冷笑了一声，道，“夫人喜欢？那本公便将她们送给你？”
沈青筠心里道“好啊”，但明面回道：“昭和帝送给你的，你送给我不符合规矩，我还想要脑袋呢。”
“怕什么，本公便是规矩。”裴清序正愁这些女人没处打发，当下便道，“本公马上派人将她们送来，随你处置。”
“只一点，别让她们出现在本公的视线中。”
沈青筠：“……”
这不就是在说：我不方便动手，你帮我解决了，要是没解决好，我就要解决你。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她再也不多嘴了！
沈青筠无奈点头：“那好吧，我保证完成国公爷给我的任务，那国公爷还有事么？”
“你有事？”裴清序问道。
“有，我现在超级无敌困，我还很累，我想睡觉了。”沈青筠可怜兮兮看着裴清序，说道。
裴清序见此，有些被沈青筠这个小举动给可爱到了，眉宇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他“嗯”了声，正打算离开，却听见沈青筠的声音又响起。
沈青筠一拍脑袋，连忙说道：“瞧我这鱼的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我让惊蛰带回来的女子，国公爷你问得怎么样了？”
“还没交代，是个硬骨头。”裴清序道。
“怪不记得杨姨娘有恃无恐，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女人会把她和她们的主子交代出来，原来是个硬货。”沈青筠心里有了主意，她道，“国公爷想知道她们的主子是谁，而我想要杨姨娘的命，我们各取所需，再次合作。我现在有一个初步成型的计划，国公爷要是能配合好我，必定能有结果。”
“说说看。”裴清序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