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霖宝贝的接过,他现在已经知道,平安符只是提高平安的几率,而这个金刚护身符是保命的,作用各有不同。
说起来,他的月月才真的是个大宝贝啊。
长得漂亮,说话好听,又会画符,又会降雨,会搞化学研究,还能管理灾民分析政事,古人说家有贤妻,就是她这样的吧,真的好想快点娶回家啊!
晚上杜泽霖和温月去一家新开的西餐厅用餐,意外的碰到了二房的三叔公。准确的说,不是碰到,只是温月看到他,他却没看到温月。
不过三叔公搂着一个时髦的年轻女郎,温月感觉不好撞破,便也没上去打招呼,只暗自觉得这三叔公都快60了,心还挺年轻的。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温月去上洗手间,在隔间听到两个女人进来补妆,其中一个刚进来就大喘气的叫嚷:“哎呀,这老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就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另一个娇笑道:“姐姐就别口不对心了,云家三老爷看上你了,以后就等着享福吧,别忘了提携一下妹妹啊!”
第一个也笑道:“这是哪里话,你跟着七爷不是一样享福,更何况你没听三老爷说嘛,以后咱们两家就是合作关系了。”
两人一边调笑着一边补好妆,施施然的出去了。
温月这才从隔间出来,有些好奇这是跟谁家谈成了合作?不过三叔公平时都在家养老了,二房的生意不都是他儿子在管吗,怎么还自己上阵了?
等回到包房,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直到看时间挺晚了家里要担心,才催着杜泽霖送她回去。
出了餐厅,就看到三叔公被人扶着上了一辆马车,这是喝多了。扶他的那人等车走了,才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温月和杜泽霖,他眼睛一亮,小跑着上来招呼:“哟,杜少帅,遇到您真是有缘,您吃好了?”
杜泽霖勉强敷衍他两句,也没跟温月介绍,见自己的车来了就拉着温月上了车。
温月好奇的问:“这是谁啊?”
杜泽霖毫不在意的说:“一个姓胡的粮商,整天上蹿下跳的,一边低价收我们省的粮,一边计划着高价卖给杜家军,想屁吃呢?”
“粮商?粮商怎么会跟我三叔公合作?”温月有些疑惑。
杜泽霖一听也觉得有些奇怪,众所周知,云家的粮是不卖给粮商的,想了想道:“回头我找人盯着点他。”
忙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天气渐渐凉下来,不知不觉就已经入冬了。
云家庄外的灾民已经有数千人汇集,庄子外停车马的空地,靠门口的地方一溜的粥棚,几十口大锅整日的熬着粥,煎着饼,都是雇佣的庄内的佃户来做。
其余的空地、荒地、路边小道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窝棚,也有露天睡的,还有住在更远的山洞或是其他废弃村屋荒庙的,早上再赶过来,只为了讨口活命的饭吃。
这天远处开过了一辆军用吉普,后面还跟着好几辆军卡,路上的人赶紧让开道,看着几辆车到了云家庄门前。
云家庄以前是没有门的,顺着道可以直接走到云家大院门口,就是灾民多了开始修围墙,才搬了几个拒马栅栏堵在门口,还有门卫轮班看守。
那门卫刚看到小汽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年轻面孔,马上就堆满了笑,连连鞠躬,又小跑着搬开栅栏,让几辆车进去了。
灾民们很是好奇,这么多军车是干嘛?只有云家的下人见怪不怪,谁不知道他们二小姐是要嫁到元帅府的?少帅三天两头往云家跑不是正常吗?至于军卡,可能是运东西吧?
等车开到云家大院门口停下,呼啦啦下来一百多个持枪的大兵,吓了人一跳。还好杜泽霖是熟面孔,管事赶紧叫人去通知云父和温月,自己先上前招呼着。
温月早上刚跟云父说了杜家要派兵来帮忙守卫的事,云父当然乐意,外面的灾民越来越多了,他确实也担心。
杜家派了100人过来,还送了云家200支步枪和一些弹药,云父收到后大喜。云家护院有300多人,却只有100多支枪,现在有了这批枪械,也就能保证人手一支了,防御力量可是大大增强了。
还有那两支小队,温月已经和云父商量过,就让杜泽霖安排的队长把杜家军和云家护院一起训练排班,以后他们走了,云家护院也算是正规训练过的了。
至于住处,云家大院这么大,随便挤出两个院子就够了,大兵又不用一人一间,大通铺就行。
管家忙着带人去安顿了,杜泽霖陪着云父一起往里走,大哥则带着护院的领头和这队士兵的两位队长交谈,温月落在了后面,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冷言冷语:“收这么多大兵,也不跟族里商量一下,真把这当成他的一言堂了。”
温月转头去看了一下,是二房三叔公带着一群人。他们见她看过来也并不怵她,三叔公还低沉着声音说:“老二,去请你五叔公和六叔公,就说我找他们喝茶。”
温月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起来。
三叔公在生气什么?正常人遇到这事都是高兴吧?难道心疼那100人的饭食?还是说,这100人对他有什么影响?
等到杜泽霖在云家用完午饭后离开,温月找到老管家,问他照目前这个趋势,云家的粮能撑多久?老管家以为她是担心灾民太多的问题,笑道:“二小姐不用担心,云家就是再养他们一年也没问题。”
“那如果,不算今年的收成呢?”
“这……”老管家迟疑了一下,很快答道,“只用往年屯粮的话,到明年四五月也是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原剧情为什么到年底就说云家没粮了呢?
温月又找到大哥,问云家和姓胡的粮商有没有来往?
大哥自然说没有,温月就说遇到三叔公和那胡姓粮商合作的事,大哥却不甚在意的说,“兴许是二房自己的小生意。”
温月还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