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又加重了踩踏的力度,秦妈妈疼的满头汗,死命的往外拽自己的手。
“我说。”秦妈妈知道自己暴露了也就不再狡辩。
龙三松开了踩在秦妈妈手上的脚。
“是我做的,大人要杀要刮随便你。”秦妈妈咬紧牙关,梗着脖子说道。
沈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给了秦妈妈一脚,这一脚的力道用了十成十,把秦妈妈踢的一时缓不过劲来。
“你个歹毒心肠的老货,快说!你为何要谋害王妃。”说着又要上前补上两脚,被龙三在后面紧紧抱住,事情还没问完,他怕沈即把人踢死。
“放开我,看我不打死这个老货!”
“沈即!”盛珣终于开口,声音冷冽,打断了沈即的冲动,“让龙三继续。”
沈即虽不情愿,到底还是住了脚。
盛珣一步一步走向秦氏的面前,眉头紧皱冷然道:“你来我这淮王府,到底是何居心?八年前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龙三则是一把揪住秦妈妈的衣领,恶狠狠威胁道:“给我老实回答王爷的问话,不然,我定要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不必麻烦大人们了,我说便是。你先松开我。”
龙三见状,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这一群人皆是武功卓越,料想一个老妇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秦妈妈先是沉默片刻,接着缓缓挺直了身子,轻轻抚平了被弄皱的衣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在大家都不耐烦的时候,秦妈妈摘下了自己的银簪,猛然扑向盛珣,大喊道:“你去死吧。”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盛珣先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但胳膊还是被刺伤了。同一时间,沈即和龙三两人纷纷抬腿给了秦氏一脚,秦氏被踢出三丈外。
沈即和龙三纷纷上前来观察主子的伤口,盛珣扶着手臂,说了声:“只是皮外伤。”
一旁的侍卫在检查了一番秦氏的状况之后,回道:“王爷,秦氏昏迷了。”
盛珣先让侍卫把人关进柴房严加看管起来,别让她死了,同时让龙三继续查秦氏谋杀王妃的目的以及她是否有同伙。
“王爷,先放府医给您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休息一下吧,您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沈即关心道。
盛珣看着天已经擦亮,摇了摇头:“先让府医给我处理一下,再吩咐人备水沐浴,今日本王要和王妃一起向太后请安,不能迟了。”
鸡鸣三遍,鸳儿轻唤:“王妃,该起床了。王爷等着您呢。”
曲承欢没有动静,鸳儿又唤了一声,她直接翻了个身继续睡。鸳儿知道小姐不爱早起,只是如今小姐已经嫁了人,而且今日还要入宫给太后请安,更不能耽误时间。便轻轻摇了摇主子:“王妃,快起床,今日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不能迟了。”
曲承欢把眼睛睁开一道缝,转头看看了窗,又继续闭上眼,打着哈欠问鸳儿:“几时了?我看着时辰还早,太后恐怕还没起吧。”
坐在外面的盛珣听着女子困倦的话语,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微笑。
鸳儿赶忙捂住主子的嘴,这么多年她和曲承欢一起生活长大,曲承欢也时常纵容她,经常没大没小,压低声音说:“我的主子您小点声,王爷现在正坐在外面等着您呢。您赶紧起吧。”
曲承欢突然睁大了眼睛,猛然坐起:“你怎么不早说。”
“奴婢不是一早就说了吗。”
“说了吗?”
“说了。”
……
曲承欢快速穿戴好之后,出了内室。
“给王爷请安。”
盛珣抬眼看去,只见她身着一身红衣,犹如绽放的玫瑰,衬地她肌肤雪白,头上轻轻摇曳的步摇显得她大方端庄。一股莫名的悸动在他心中悄然涌动,难以名状。
“免礼。”盛珣的声音温和而低沉。
“昨晚睡得可好。”他嗓音轻缓,带着几分关切。
“甚好!”
曲承欢想知道昨天的后续事情,在盛珣对面坐下后,便问道:“王爷,纵火之人可有眉目了?”
然而,盛珣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吩咐管家:“管家,先备饭吧。”
随后,他转头对曲承欢说:“待会儿我们要去给母后请安,虽然母后会留饭,但是咱们要在拜了皇兄皇嫂才能再回到母后宫里,你提前用一些垫一垫。”
看着曲承欢期待的眼神,他解释道:“关于昨日的事情,的确有了一些眉目,龙三还再继续追查,具体的情况等回来再与你细说。”
到了宫中,太后已经在正殿等候。她身穿华丽的宫装,头戴珠翠,显得端庄而威严。见到盛珣和曲承欢到来,太后微微一笑,再二人行礼后,示意他们入座。
“承欢啊,快坐到哀家身边来。”
“昨日睡得可好啊。”太后笑意盈盈询问,想着今日一早呈上来的元帕,太后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是太后不知道元帕是盛珣安排的,曲承欢也不知道。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一切都好。”曲承欢表现出娇羞之态。
太后拉着曲承欢的手,褪下手上的祖母绿手镯带到她手腕上:“真好看!珣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太后看着自己儿媳行事做派、谈吐气质均不输高门贵女,怎么看怎么满意,最重要的是到现在都还好好的。
盛珣则在一旁独自饮茶,听到太后不停的夸赞往上方扫了一眼,露出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浅笑。
太后留下了他们二人用了早饭,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曲承欢,才让他们夫妻二人回去。
“王爷,现在可以给我说说查到了什么吗?”曲承欢上了马车不久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盛珣把昨夜查案的过程大体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受伤的那一段。
“如今还没弄明白她的用意,龙三还在继续查着。”
曲承欢心想要是系统在就好了,这样能帮帮忙,真搞不懂凶手的心里是怎样想的。
看她沉思,盛珣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曲承欢:我哪有什么看法,人家专杀你老婆,难道是以前欠过桃花债?
她面上不显,轻轻开口:“王爷说笑了,我又不会断案,哪里能有什么看法。”
“本王看你昨晚的推理思维清晰,方向明确,还以为你能再提出些有用的看法。”
曲承欢回道:“看法我没有,倒是有个问题想问王爷。您说凶手藏在您的府中这么久,不是杀您,而是杀嫁入王府中的女子,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