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木桌前,止水打开卷轴,双手结印打开封印,只听砰的一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忍鹰。
“这——不是之前给我们送信的忍鹰么?”
“它怎么死掉了?”
“这是我在火之国边境找到的,它落在地上,已经死亡。”止水道。
“但奇怪的是……”他伸出手,揪下了死鹰的一片羽毛,放在手心用力攥紧,再打开手掌时,一大片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的掉落在了桌子上。
“这…是?”一时间,我还以为止水在给我变戏法。
止水则一针见血道:“这个忍鹰,是假的。”
“假的?”
我不信邪的伸出手去,也揪下一片羽毛,用手指轻轻一碾,就变成了白色的粉末……
“这……这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这具体是什么制成的,但制作他的人,似乎可以操纵它,给我们传递命令。”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赫然一惊,脑袋里灵光一现,闪过了什么。
“也就是说,给你我传信的忍鹰,盖着木叶高层印章的忍鹰,是....是造假的?”
止水说到这里,沉默了下去,半晌才说:“最奇怪的地方也是这里,那些消息,并不是假的。”
至少不全是假的。
我不明白了,只是看着手上的白色粉末,努力思考着原着,却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止水,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是,也许有一种危险的力量潜伏在木叶高层,或者……”
“就在我们身边。”
“他们的目的不明,可能是想对村子做什么,也可能是为了挑拨某种关系,或者……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下,毛骨悚然的看了看四周,一时间,背心发冷。
“对了止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前段时间看到大蛇丸了,在英雄墓地那里,他还想纠缠我,被我吓退了。”
止水听见这话笑了起来:“你吓退他?”
“嗯,我想…是不是他在后面搞鬼?”
那道让赤月支援卡卡西小队的命令,到底是大蛇丸、团藏,或者富岳,甚至是某个神秘的“人”下达的,并没有那么容易弄清楚。
不知道其目的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总之,我们都要小心。”
止水的手指慢慢摩擦过木桌,心里也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但并不气馁。
因为一切的谜团,一定都有迹可循。
只是,还有一件事令止水担忧。
“赤月,你真的不考虑留在军部,跟我一起行动么?”
看着这样的止水,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有瞬间的动摇。
不是我不想跟止水在一起,我只是……我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我尊重赤月的选择,我也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止水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会有时间待在村子里,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现在就有事!”
一听这话,我就睁大了眼睛。
“来,你看。”我从身后的忍具袋中掏出一个卷轴,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雷遁·贯体”四个字。
“这是你修行的忍体术?”止水一眼就认了出来,随即眉心蹙起。
——禁术。
这样的修行方式,这样的晋升方式,一定是禁术。
“你之前还不给我看…想必这就是大蛇丸教你的忍体术吧。”止水阅读的速度很快,对贯体理解的也很快,很快了然道:“你现在……到第二阶段了吧。”
“是。”我点点头,一本正经又厚颜无耻的恳求止水:“止水,你帮我一起研究这个术吧,我想尽快掌控第三阶段,甚至达到第四阶段!”
大蛇丸说过,在第三阶段,雷属性查克拉会溢出身体,形成体表的保护层,同时可以附着在物体上,有强大的攻击和防御效果。”
而第四阶段,就是彻彻底底的雷电之力!
类同千鸟、雷切!强大无比!
止水看了许久,眉头却皱的越发紧。
“禁术,从来都是以透支生命力,来开启强大能量的术,这个术除了第一阶段还算健康,剩下的二三四,都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不会教我了,谁知止水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改良一下,让它的副作用降低一些……”
“真的可以做到么!”
“嗯,”止水目光盯着卷轴。
“只要是术,都会有改进的空间,或者说…漏洞。”
“能用查克拉弥补的,就不要用生命能量去弥补。要知道,结印一开始的开发,可能并非用作战斗,但人与人的战斗一旦开始,术式也就只能随波逐流,扛上战争的使命……所以哪怕强大如二代目千手扉间之流,其实也创造过很多不妥的,以献祭生命来获得力量的术,这才会被封禁……”
或许忍法的使用,一开始就违背了初衷。
“啊!”我大叫,一把抓住他!
“你果然也看过封印之书!”
止水一愣,对上我不忿的脸,哄笑道:“其实到了某个阶段,封印之书之类的,就不是秘密了。”
我眨了眨眼,将信将疑的凑过去。
“那你什么时候能改好?”
“我不知道……”止水的目光又移动到卷轴上,“我要先将术式拆解,你知道的,雷遁并非我的第一属性,所以要研究它,我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但不会太久。”
“好。”
我知道这不能急在一时,毕竟是流传百年的术式,就连千手扉间也只能精进到这个地步,哪有那么好改进呢?
“那止水,今晚我们来练剑吧!”
“今晚?”止水一愣。
“对,”我跳到院子里,抽刀出鞘的瞬间,周围吃米粒的乌鸦一哄而散,我攥紧刀柄,声音压抑。
“你陪我好不好?”
止水有瞬间的安静,随即道:“没问题。”
尽管刚刚回村,尽管经历了数日的奔波,尽管没有一丁点休息的时间,但止水从没想过拒绝。
他知道,赤月现在很需要自己。
——很需要很需要。
…
双方都是精通刀法的天才,所以这场对拼,一直持续到月上枝头,才有一方被抓住唯一的破绽,一击即溃。
可恶……
我仰躺在地板上,浑身都是湿淋淋的汗水,右手又酸又痛。
该说不愧是上忍吗,明明我都启用了忍体术,但还是很难找到机会……
我到底差在了哪里呢?
手中的刀刃缓缓松开,又在下一瞬间,被紧紧攥住!
我一跃而起,冲着气定神闲的止水冲杀过去!
夜空下,一声清脆的铁器碰撞声过后,一柄泛着蓝光的剑刃旋转被打飞,一头插进土地,渐渐熄灭下去。
筋疲力竭的我被止水抱在怀里,动也不想动一下,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居然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