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笑道:“那可是你的心头肉,我自然好生收起来了。”
她的书房和闻逸的几乎一样,也学闻逸的做派在书房打了暗格。两人之间也没什么避讳的,林昭月当着闻逸的面打开暗格,里面果然放了个大箱子。
“都按你说的弄好了,一共四层,第二层和最里面那层用得是你送来的锁。”林昭月笑道,“只拿了锁却不见钥匙,真真是防着我。”
闻逸轻咳了几声,笑道:“不是防着你,你用什么锁我同样没过问,咱们这才是互相信任,两不相疑呢。”
见他又咳嗽,林昭月端了茶给他,一脸担忧,“怎么还是咳个不停,府医开的药都吃了么?”
闻逸喝了口茶,“不妨事,受了些风寒而已,这几日忙着看棋谱睡得晚了些,这才咳个不停,过些天就好了。快,打开箱子看看我的画。”
林昭月拿出钥匙,笑着打开第一层,闻逸随后开启第二层,直至全部打开。
林昭月揶揄道:“若是有人知道这里面装了宝贝,还开什么锁呀,直接将箱子搬走,几斧头劈开就是。”
闻逸边咳边笑:“这也是个法子,这可是我的命,你务必帮我藏好了。”
他笑呵呵打开一幅画,看了几眼之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开什么玩笑,你是在考我么?真迹在哪里?这物件金贵,可不能乱放,快拿出来我瞧瞧!”
林昭月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我将画拿到手,片刻不敢停留,赶紧收在这箱子里,这不就是真迹?”
闻逸急了,以前不得已,将钥匙给了姚知婉,盘算着正好借这件事将画拿出来。他又不敢亲自去跟姚知婉要画,这才交由林昭月去办。
闻逸将画放在林昭月这儿,并不意味着让出所有权,在他心里,只是将画换了个人保管而已。
这会儿发现画不对版,他能不急吗?
闻逸气急败坏,“这画是赝品,你瞧不出来么?”
林昭月也不乐意了,“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我瞧着就是真的。”
闻逸啧了一声,强忍着没发作,压着脾气问道:“那天的事儿你再说一遍,看看有没有疏漏。”
林昭月边回忆边说:“那天我一早就赶去侯府,姚知婉没有半点防备,我拿了画就走,回来就锁在箱子里,中间没有任何人经手。”
闻逸急得一个劲儿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又问:“你这边的人都可靠么?”
林昭月急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人换了你的画?且不说我这一路是如何护着这些画的,我将东西放进箱子,也没叫任何人看见。”
她急得抓住闻逸的手,“你好端端的说这画是赝品,倒是给个章程出来,这画究竟赝在哪里?”
闻逸叹了口气,指了几处,“这里设色和原画有出入,是故意这样画的,好让人看得出来。其余部分仿得这么像,应该是柳先生手笔。”
林昭月道:“既然是柳先生画的,那不就是他从中作梗?真迹岂不就在他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