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溪绷着脸没回答。
齐玉更急了,以为她不信。
“真的是你的,我走的那天偷偷从你衣柜拿的……我只是想带走一件属于你的东西,”起初,这件外套上还有她的味道,只不过后来味道越来越淡。
“噗哈哈哈……”
宋南溪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她捧着齐玉的脸,亲了一口。
“骗你的,我自己的衣服,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齐玉黑眸中有薄薄的雾气。
心里有点小失落,原来她没吃醋……
宋南溪俯身,盯着他的双眼,问:“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拿我的衣服做过奇怪的事?”
齐玉脑袋嗡的一声,空白了瞬。
“没有,那太……”
“太怎么样?”宋南溪恶劣地补充,“太下流了?”
齐玉脸红的滴血,闷闷道:“反正我……没做。”
顶多是看着那件衣服,想象宋南溪穿上的样子,然后……
“坏狗!”
宋南溪轻哼一声,抬脚踩上他的大腿。
“都做出偷人衣服的事了,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很正常吧?”
齐玉弓腰,手指抵着地面,指尖发白。
眼睫上有朦朦胧胧的雾气,他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明明那么坏,可是他还是好喜欢。
更喜欢了……
宋南溪指使他,“把外套拿过来。”
她说这件外套上已经没有自己的味道了,需要她再留一些上去吗?
齐玉红着眼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宋南溪勾着他的下巴,笑吟吟说当然可以啊,先去洗澡,然后再说好不好?
齐玉几乎迷失在宋南溪故意的温柔里。
甚至连宋南溪看到外套并没有生气的小失落都忘记了。
后来外套被如愿留下了宋南溪身上的气息。
宋南溪说:“齐玉,你好变态啊。”
齐玉红着眼眶,跟她十指相扣。
腰更用力了。
……
第二天宋南溪醒来的时候,卧室里没有齐玉的身影。
齐玉在床头留了便签,说他去外面跑步了,训练完回来,楼下有早餐。
宋南溪打了个哈欠,先去洗手间洗漱。
也不知道齐玉是不是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开始准备了,也没见他出去过,但全新的牙刷口杯毛巾等,全都整整齐齐。
就连内衣都准备好了,但宋南溪怀疑齐玉这小狗学坏了,居然没给她准备外衣。
绝逼是故意的。
穿着齐玉的大t恤跟运动短裤下楼时,宋南溪听到客厅传来女生间说笑的声音。
她挑挑眉,心里对她们的身份有了猜测。
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也引起了客厅两人的注意。
她们抬头看来,四目相对间,宋南溪先淡淡收回视线。
她泰然自若地走进厨房,然而发现早餐盒子已经空了,用过的碗筷凌乱地丢在水池里。
宋南溪扯了扯唇。
“你在找早餐吗?不好意思,我们吃掉了。”一名留着黑长直,气质很大家闺秀的女生道:“我不知道家里还有外人,以为这是哥哥特意给我准备的呢。”
肚子空空的,让宋南溪很暴躁。
她双手环臂,转身靠着岛台,狐眸不笑的时候,那种疏离与不好惹的气质就扑面而来。
“你哥是谁?”
“噗……你该不会是做那种行业的吧?所以才连雇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顾欣欣翻了个白眼,捂着嘴噗嗤笑。
恶意浓到都溢出来了。
宋南溪挑挑眉,反问:“你懂的这么多,是不是家学渊源,专门做那行的?难怪知道这么多哈。”
“你敢骂我!”顾欣欣脸气红了,猛地站起来指着她,“你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这里撒野,你看清楚这里是哪里!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欣欣,你别生气。”
洛蕊软声软气,“这位小姐,这里是我家,我看到有早餐,而我们刚好没吃,自然而然就吃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她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给你买一份就是了,何必要骂的那么难听?”
宋南溪:“你耳朵塞猪毛了?她骂我你装聋作哑,我骂她你茶香四溢。我看到你这张脸就反胃,长得五大三粗,就少做柔弱打扮,大姐,你看上去像一拳能打死头野猪。”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洛蕊紧紧咬唇,她天生骨架大,为了显瘦疯狂减肥。
这个贱人竟然敢嘲笑她!
顾欣欣跟洛蕊统一战线,“再不滚,小心我叫警卫员把你丢进监狱!”
“哈……”
宋南溪啼笑皆非,“两位,公主发病才叫公主病,而你们这姿态顶多叫野鸡情绪失控综合征。”
要真能叫得动警卫员早叫了,还用在这里逼逼赖赖?
“你竟敢骂我们是野鸡!”顾欣欣尖叫一声,怒气冲冲地向宋南溪走来。
宋南溪情绪已经达到临界点,“别说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墓碑上。”
“啊啊!气死我了!贱人我打死你!”
“啪——”
宋南溪一巴掌给她抽倒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紧闭你脸上的肛|门,再喷粪我就要用抽水马桶狠狠抽你了。”
“你、你……”
顾欣欣捂着脸,崩溃大哭。
洛蕊吓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宋南溪,“你怎么能……”
宋南溪转身回去拿手机,拨通齐玉电话。
声音很冷,“滚回来,你妹妹找你。”
齐玉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宋南溪已经拿了东西准备离开。
齐玉心慌意乱,忙抓住宋南溪的手,“南溪,我跟她没任何暧昧关系,我可以跟你解释……”
啪!
宋南溪心情不好,连齐玉都看不顺眼。
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现在很饿,没时间玩什么姐姐妹妹的游戏,你自己看着办。”
齐玉被打的恰好是曾被宋南溪无数次抚摸过,又被她亲手治好伤疤的那一侧。
他被打的呆了呆,心更慌了。
宋南溪头也不回,“别跟过来。”
声音不大,却让齐玉一下子不敢动了。
客厅里静的落针可闻。
顾欣欣都不敢哭了,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
那女人疯了?连齐玉都敢打?
洛蕊身体僵硬,“哥哥,我……”
“谁是你哥?”齐玉眼神很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我记得你已经被赶出去了,谁准你再踏进这个门的?”
洛蕊眼泪都落下来了,急道:“哥哥,你帮我劝劝爸爸吧!我那时候才多大,我以为又是哪个想攀龙附凤的女人来骚扰爸爸,我根本没想那么多……这里是我的家啊!求求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