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务行里面,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今天的拍卖了,算是来得刚好。
徐元律大概是看了一眼室内,人不算多,入口正前方有像戏台一样的地方,是用作主持拍卖的。
至于四周的人。
奇奇怪怪的什么都有。
身穿黑袍鬼鬼祟祟的家伙,富家的公子哥,壮硕且满身伤痕的大叔,朴素像农户的散修等等。
还有他这种宗门人士都在此处。
和这乾务行关系好的有雅间伺候,再不济可以花钱要个位置坐一下,还有专人提供酒水以及汇报拍卖情况。
不在意这些的,就往中间的空地一站就行了,并不影响拍卖。
徐元律稍微花了点钱整了个位置坐下,林环凛则说要站在他背后。
“徐师兄,人家在后面比较符合身份。”
对于林环凛的说辞,徐元律也是摸不着头脑,“我何德何能让林师姐当我丫鬟。”
“徐师兄,喝茶。”她顺手倒了一杯。
“不错。”嘴里说着何德何能,但他还是挺享受的。
座位在主持拍卖的那个台子左右两侧,基本上是一桌一椅一桌一椅这样的配置。
每两个人都有一面桌子隔开,他坐在最左侧的尽头,左边没人了,右边的座位很快就有人坐下。
也马上就开始了拍卖。
开始的几件物品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也就看看。
期间有几件法器倒是挺受欢迎。
法器之类的东西,除了本身的作用,比如剑能作为剑使用,刀能作为刀使用,能影响其价格的,更多是刻入其中的式术。
式术这个东西就像是别人给你使用的一种功法,能让你不用学也能去使用。
就跟使用符箓一样。
如同那法器“非魂”。
其中能够让人精神错乱的式术,他本是不会的,法铃本身作为武器也不够看。
但这个式术很优秀,所以非魂尽管只是一个铃铛,其价格会比一般法器的价格高出很多。
稍微浪费了一些时间,也是终于到了徐元律想要的血蚕木。
这东西本就是用作药物的情况较多,他本以为没有多少人会抢,却没想到价格一喊再喊,喊到了一百中阶灵石。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这乾务行外边就写好了会拍卖这个,进来的人自然也就提前想好要什么东西并且有了大概的估价。
“一百一十中阶灵石!”徐元律在喊的人开始变少的情况下,喊出了自己的价格。
“一百一十还有没有,一百一十还有没有加价的!”主持拍卖的人问道,“一百一十一次!”
“一百五十中阶灵石。”忽有一人喊出价格,此人恰好就是徐元律座位右侧的人。
徐元律讶异地向右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中途拦截。
只见那人一脸笑意,显得十分和善,对他说道:“失礼了。”
“两百中阶灵石!”徐元律忍不了,开口就是一百五,以为能买断不成。
那人的笑意戛然而止,转而有些怒气,“这位道友,血蚕木在下十分需要,不知道能否让在下获得。”
“不能!”徐元律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也很需要。”
“两百一十中阶灵石。”那人知道这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一小节血蚕木本该有的价格,“在下线沛文,乃胡岩宗弟子。
道友如果愿意让给我,那在下也愿与道友交好,今后有何需要定会出手相助。”
当然这只是线沛文的客套话,血蚕木一拿下,谁还认识你个什么不知名的道友。
“两百五十颗中阶灵石。”徐元律再喊价,“你是胡岩宗的宗主也不管用。”
“你!”线沛文咬牙切齿,可现在价格太高了,他要是再加价就只是斗气而已,完全不值得。“好,你等着。”
他气急败坏直接离席。
徐元律也以两百五十颗中阶灵石的价格拿下那一小节的血蚕木,换算下来大概就是二十五颗高阶灵石。
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徐师兄,这未免也太贵了吧!”林环凛在她身后全程都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知道师兄我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有钱?”林环凛十分聪明且快速地回答了他。
“你还挺懂的嘛,林师姐。”他略显得意。
林环凛略显勉强地挤出点笑容,有时候也挺想骂他两句的。
他的血蚕木拍下后也不需要等拍卖完全结束,有人会去到他身旁带他去后方拿走货物。
那血蚕木被一个金边的盒子装着,徐元律交了钱自然也就将东西拿到手。
顺带弄点血滴在血蚕木上面,看着血像滴入砂地一样被吸收,也就验证了这是正品。
随后也就准备回去。
离开回廊集市前,也顺便买了其他的材料用作布置阵法,比如灵兽的骨头,比如修士的骨灰,还比如破碎的晶石等等。
这些都是便宜且到处都有的东西,基本上在一些散修摆开的摊位就能买到。
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
往来时的路回去,又看到了那块石头,这次不用绕到石头背面,而是在正面用手凝聚些许灵力触碰它,便穿出回廊集市到外头去。
“你终于出来了!”
却没想到,有人在外头早早地等着徐元律。
“你是那个,线沛文?”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线沛文身旁还有两人,一个筑基前期,一个筑基中期,这个线沛文是筑基后期。
“怎么?难不成记恨在心想杀人越货?”徐元律见他眼神不善。
“你既然是胡岩宗的弟子,你应该知道在这里闹事的后果。”林环凛也警告他。
“别说得那么难听。”线沛文回答,“不是杀人越货,只是想揍你一顿,顺便拿点补偿。
也不是很大的事情。
万一错手杀了你,更不是什么大事。
我师尊可是胡岩宗长老,到时候他老人家出手摆平一下,谁会在乎你小子。”
徐元律见他满不在乎,还摆弄起了关系,也不甘示弱,“按你这么说,我还是枫林宗宗主的弟子呢。
那我要是杀了你,岂不是理所应当?”
“我没听出这里有什么关系。”线沛文嘴硬一下,但听到是枫林宗宗主弟子,他确实犹豫了。
“你真是枫林宗宗主的弟子?”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