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薇薇看到徐元律的时候,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连续鞠了几个躬。
嘴里说着,“你好,我是童薇薇,之前清修宗那个,徐道友你好。”
“听说你找我?”徐元律寻思,他俩也不熟,实在想不出童薇薇找他的原因。
“对,找你的。”
“什么事?”
童薇薇没有回答,而是眼神飘忽,像是犯了事一样,犹犹豫豫的,又像是有所求但不好意思开口。
“你不说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在徐元律的“逼迫”下,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之前,大比的事,你看到……
我在勿祥教,白师姐告诉了,我被赶出宗门。
想……想你帮忙,想……想到宗门里面。”
“这是什么猜谜游戏吗?”他确实有点听不懂,“很抱歉,我对猜谜真的不擅长。
告辞。”
“等一下!等一下!我好好说,我好好说。”看到徐元律刚想转身又被喊停,她接着补充道:“我被发现不是元阴之体,所以被赶出了宗门,想你帮下忙,我想到宗门里面,不想当散修。”
“哦——你是想让我帮你介绍入枫林宗是吧?”
她连续点头。
“这事你不该去找你的相好东入流才对吗?找我干嘛?天云宗不比枫林宗厉害。”
她又摇摇头。
“不说我走了!”
“我讨厌他,不想见到他,我不想去那里。
这附近也就四个宗门比较有名,胡岩宗没有认识的人,也就徐道友我认识,所以来了这里。”
“按你这么说,我还挺倒霉!可那么多的宗门,非要来这里,我是不太理解。
我看你修为还在,好歹也是个炼气后期,其他宗门的外门应该会收你才对。
何必非要执着枫林宗呢?
走吧,这事我帮不了你。”
她忽然跪下,抓住徐元律的衣袍,“求你了,白师姐说你是个好人,应该会答应我的。
她让我到枫林宗找你,说我可以去枫林宗。
而且你是枫林宗的英雄,杀死了叛徒的人。
宗主的弟子,一年就筑基的天才,你的话肯定能让我进宗门的。”
感觉这童薇薇脑子好像不好使,按理来说不会来找他,原来是白无韵给他的建议,救了她还给我带个麻烦,如果白无韵多说一句不是枫林宗也行,估计这童薇薇也不会这么一根筋,他心里抱怨道。
“话说,谁告你这些什么杀叛徒的英雄之类的东西。”
童薇薇指了指阵内的同八刮,“是他。”
徐元律回头看去,那同八刮忽然转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别听他乱说,那人出了名的喜欢编故事。
我没那个本事说把你弄进宗门就弄进宗门,你以为是旅馆吗?给钱就能进!”
忽然想起他当初也是给钱进的枫林宗,“总之就是不行,你回去吧。”
“求你了,白师姐说你信得过,说你人好会答应的,我在枫林宗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再犯错了。”她猛地抱紧徐元律的腿,哭得凄惨。
悄悄躲起来的同八刮看得兴奋,虽然离得远听不到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很激烈,“徐师兄好手段,竟让一个女人跪地求他也不为所动,不亏是师弟们的好榜样。
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佩服!”
徐元律已经尽力摆脱她了,可她抱得太紧,身体都贴到腿上。
他也是明白,为什么一个清修宗的人,有保持清白之身的戒律还能被东入流骗了。
这脑子也是惊为天人。
“放手,要不我一掌打死你。”
“我只想好好修炼,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能让我成为枫林宗的弟子,我什么都会做的。”
见她哭得眼睛发红,他也是气笑了,无奈叹气,说道:“行了,我帮你,放手吧。”
他倒不至于真的一掌打死童薇薇,感觉欺负脑子有问题的人,心里会有罪恶感。
“不过……”徐元律又说道,“你说你什么都会的,对吧。”
童薇薇抹干眼泪,抬头看向徐元律的脸,看那有些奸邪的笑容,心里还是决定要面对。
“什么都会做的,只要徐道友不嫌弃我。”
“那你去把东入流约出来。”徐元律果断提出条件。
“啊?”童薇薇有些疑惑。
“做不到?
做不到的话,我也做不到。”
“能,我有办法。”
“很好。”徐元律拿出一张传音符,“这个你拿着,东入流约出来后,联系我。”
童薇薇接过那张传音符,不解地问道,“找他干什么?”
“我就问你,他死了,对你有影响吗?”
“我恨不得他死了!”童薇薇愤怒地回答。
徐元律看她回答得那么果断,很满意,“那就好,等你好消息。”
他转身便回去了宗门内。
本来他确实是不想理这童薇薇的,不过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那师尊不是说天云宗有《浑天真诀》对神识的锻炼很有帮助,于是想着从东入流入手,潜入天云宗,想办法窃取那功法。
也是看到了童薇薇,才忽然有了这个念头,要不他也懒得去找天云宗的弟子杀掉,再做潜入的事情。
上山的路上与同八刮经过,想起他乱说话的事情,少有的以师兄的姿态对他训斥了几句,“同师弟,不要乱说我的事情。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乱编故事,我不会饶你。”
同八刮心里一慌,连忙回答:“是我多嘴了,徐师兄。
以后我会注意些的。”
直到徐元律走远,他才放松下来。
玩笑归玩笑,他也知道这徐师兄是筑基期的修士,要真惹出事来,他顶不住徐元律的一顿揍。
“我这嘴。”他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定是夸徐师兄的话说少了才会这样,下次多编点厉害的。”
回到站岗的地方,他发现阵外的童薇薇已经不在了。
“这是和解了?还是彻底结束了?
不过,刚才徐师兄那副样子还真挺威风的,将其他宗门的女修牢牢地玩弄于掌心,完全占据上风。
即便跪地乞求,也不见徐师兄的半点怜悯之意,实在是冷酷。”
同八刮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徐师兄的威名也是逐渐在宗门传开,师妹们都崇拜得不得了。
毕竟是难得一遇的天才,真让人羡慕。
我也得好好为徐师兄的伟绩做下宣传才行。”
他觉得非常有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