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
一队人民军士兵正在主持陈家村的分田工作。
村民们喜滋滋地排队登记着自己和家里田地的信息。
虽然有些人分到的田地,比自己之前租赁的还要少,但是就凭那一成的租子,他们都赚大发了。
哪里有不配合的道理。
“姓名!”
到一个老汉来登记信息的时候,那负责文书工作的士兵随口问道。
“陈德!”
“啥?老丈你叫陈德,那你儿子可是陈彪?”
“额,是!可是我儿……”
陈德以为陈彪出了什么事,担心 地问道。
“如此的话,你家可以多分五亩田。”
那士兵一脸欣喜地说道。
“啥,这是为啥?”
“军爷,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知道吗?这位老丈的儿子可是我们的同袍,之前忘了告诉你们,参军的人家里是可以免租子的。”
负责文书的士兵解释道,实际上现在的租子就相当于税收了的。
唰~~
有的村民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儿子。
有个村民却发出疑问:“可那也只是免租子而已,咋又多分了五亩地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前几天我们去剿灭了鹰嘴崖的土匪,陈彪身先士卒,作战勇猛,一战砍下好几个土匪的脑袋。
于是主公便赏了他们家五亩地。”
士兵解释完后又对陈德笑道:“说起来,老丈,你家彪子还救过我的命呢,那天我跟他一个小队,要不是他帮我砍翻了一个土匪,可能我已经被那土匪杀了。”
“啥,竟然还有如此缘分?”
陈德也被这士兵的话惊呆了,于是对他发出邀请道:
“这么说你和我家彪子也算并肩作战的同袍了,待会可要去我老头子家里吃顿便饭才是。”
“不可不可,老丈,我们有严格的纪律规定,到哪里都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而且我们出来办事都是自带吃食的,可不能违反了纪律。”
士兵婉拒了陈德的好意,继续给其余村民登记信息。
此时每轮到一个村民的时候都要问上一句:“军爷,你们那还征兵么,你看我儿子能不能去?”
“放心吧,最近应该还会招募新兵,你们的孩子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去报名试试。”
“那,军爷,你看老夫能不能行,老夫以前也是当过兵的,上了战场绝对不怂。”
此时一个老汉撸起胳膊,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额,老伯,你的年纪稍大了些。”
岂止是稍大了些,简直大了一大轮了。
…………
清水县的分田工作,十几天时间便已经完成。
除此之外,城西的工地也已经完工,医院,书房,天工坊还有制衣厂的厂房都已经封顶。
公输家和陈策都已经搬来了城里,医院招募学徒和制衣厂招募女工的工作同时进行。
除了已经投入使用的工坊,还有一些暂时未确定用途的厂房也陆续完工。
李成带着儿子李有粮和侄子李有田继续负责招工事宜。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成便一个人负责在城里招工,李有粮和李有田则到乡下去,挨个村子招募纺织厂的女工。
这一天,李有粮又一次来到了望坡村。
…………
望坡村。
此刻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炎热的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毫不留情地释放着它的炽热光芒,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一般。
整个村庄都被这股热浪笼罩着,显得有些慵懒和寂静。
在这样的时刻,大多数村民们早已躲在家中的阴凉处休憩,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凉爽。
然而,刘秀秀却独自一人端着满满一盆衣物,脚步匆匆地朝着村子外的小河边走去。
自从那场可怕的遭遇发生之后,刘秀秀就变得格外小心谨慎。
即使县衙已经依法惩处了那个强暴她的恶少,还给了她应得的公道,但村里人的看法却始终未能改变。
在他们眼中,无论刘秀秀是被迫还是自愿,她已然“脏”了。
脏了就是脏了,这种偏见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住了她的身心。
平日里,当刘秀秀走在村中道路上时,虽然已很少有人再公然对她恶语相加。
但那些从周围投来的目光,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
那种仿若看到什么肮脏不堪之物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嫌弃和厌恶,让她感到无比的自卑和无助。
所以平日一般无事她都不会出门,如果非要出门的话都会趁村里没人活动的时候,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
此时她端着满盆衣服快步到河边时,突然听到砰地一声重物落水声。
刘秀秀定睛一瞧,那不正是村里的刘小红吗?
刘小红在水里本能的挣扎,刘秀秀见状后,立即取出一件衣服拧了几圈后甩向她。
“小红,快抓住衣服,我拉你上来。”
然而水里的刘小红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挣扎,却没有伸手去抓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