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辰却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仿佛眼前这群人不过是跳梁小丑在拙劣表演。
他缓缓抬起手,随意一挥,仿佛只是在挥去肩头的尘埃。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所有保镖竟不受控制,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机械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手指缓缓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在这密闭空间里炸响,回音久久回荡不散。保镖们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纷纷倒地,鲜血溅射而出,瞬间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血海。
“你…… 你是能力者?” 银发男子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脚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身体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赌城地下安装了特殊的磁场装置,绝大多数超自然能力在这里都会受到干扰和限制,可林逸辰却好似完全不受影响,“不可能,赌城的磁场……”
“这里的磁场,” 林逸辰冷冷地打断他,声音犹如冰刃般锋利刺骨,“困不住真正的‘强者’。”
“最后一次机会。” 林逸辰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银发男子,眼神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贺云帆在哪儿?”
银发男子浑身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在林逸辰那仿若实质的强大压力下,他终于彻底崩溃,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贺云帆…… 贺云帆被关在密室,在…… 在走廊尽头的暗门后面……”
林逸辰瞥了眼他西装上的咖啡渍 ,他不再停留,靴跟碾过银发男子掉落的雪茄,火星溅在对方手背上,却激不起半分反应。
密室铁门厚实严密,林逸辰掌心按在门上,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随着一声闷响,厚重的铁门轰然洞开。昏暗的灯光下,一道黑影突然扑来:“放开我!就算杀了我,配方也不会 ——”
林逸辰反应极快,身形一闪,顺势探出手臂,精准地一把抓住来人。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夏男子,虽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倔强,只是身上的西装已满是褶皱,显得有些狼狈。
“别乱动,我是来救你的。”林逸辰沉声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男子微微一怔,待看清眼前同样是一张大夏面孔时,眼中满是惊疑:“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你女儿小沫的朋友,她此刻正在外面等你。”林逸辰简短地回答。
“啊,小沫?你是小沫的朋友?”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担忧所取代,急切道,“谢谢你来救我,可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他们势力庞大,手段狠辣,你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林逸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浅笑:“放心,就凭他们,我还没放在眼里。你没事吧?能自己走吗?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林逸辰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银发男子见贺云帆要被带走,顿时像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不能走!你是他们点名要的人,根本逃不掉的!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聒噪!”林逸辰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低喝一声后,轻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银发男子只觉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呼吸瞬间变得艰难起来,他双手拼命地抓挠着脖子,双眼圆睁,满脸惊恐,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没一会儿,便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林逸辰不再理会,带着贺云帆迅速进入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升向地面。随着电梯平稳上升降,两人很快来到赌场一层。
此时,赌场内依旧人声鼎沸,灯光璀璨,赌客们沉浸在各自的赌局中,尽情享受着赌博带来的刺激与快感,全然不知赌场高层已然被林逸辰尽数解决,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就发生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走出赌场大门,小沫一眼便看到了父亲,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飞奔着扑进父亲怀里,泣不成声。贺云帆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眼中满是疼惜与愧疚。待情绪稍稍平复,父女俩转身看向林逸辰,眼中满是感激。
“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贺云帆紧紧握住林逸辰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不必客气,小沫是我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林逸辰微笑着回应。
赌场外,月色如霜,贺云帆虽仍由小沫搀扶着,脚步略显踉跄,但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林逸辰,目光灼灼。他喉头几次滚动,终是按捺不住,压低声音开口:“林先生,您方才出手那股狠辣果决劲儿,绝非一般江湖人物能有。那些赌场高层…… 恐怕这会儿都已悄无声息地成了亡魂,这般雷霆手段,您莫非是大夏藏于暗处的利刃?”
他刻意将嗓音压得极低,可那话语里的试探与抑制不住的震颤,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紧张。小沫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怔,攥着父亲衣袖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转头看向林逸辰时,眼底也不禁浮起一抹忐忑与探究之色。
林逸辰步伐不停,清冷的月光斜斜洒下,在他侧脸勾勒出一道冷硬的银边。他微微垂眸,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贺先生觉得呢?”
这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如同风过枯叶,细微却又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让贺云帆后颈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只觉喉间发紧,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若不是官方势力,又怎敢在境外对赌场高层痛下杀手?林先生这样的人物,若不是为家国而战,实在…… 让人难以理解。”
话音刚落,林逸辰脚步忽然一顿。他转身之时,衣摆带起一阵猎猎风声,那双墨色的眼瞳深邃如渊,仿佛要将贺云帆的倒影吞噬殆尽:“贺先生可知,这世上之事,并非都能以黑白、官匪简单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