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岁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恶灵,身后传来一阵杀猪般的男高音尖叫。
一米八的大汉,尖叫连连,剩下的人脸色苍白,几人紧紧的抱作一团。
唯一还算淡定的就是黎局,熊队和黄意珠。
如果忽略黎局和熊队惨白的脸色,以及拽着自己衣角的意珠姐外。
江岁岁默默的掏出了镇鬼符!
本来还想让杨清姐,先打一架的!
算了,直接开干吧,别把他们吓死了!
镇鬼符一出,恶灵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
可她怀里的小恶灵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在恶灵怀里拼命挣扎,大声呼喊:“妈妈,妈妈!”
那稚嫩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小恶灵没有五官,但是众人却清晰的感觉到小恶灵生气了。
原本一直弯着的嘴角此刻压得笔直,小小的身子竟冲着江岁岁直扑过来。
江岁岁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小恶灵,同时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安抚它的情绪。
趁着小恶灵愣神的瞬间,把镇鬼符贴了上去。
恶灵看着江岁岁怀里的小恶灵,原本就阴森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凶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江岁岁生吞活剥。
江岁岁:“放轻松,我不会伤害它!”
恶灵根本不信,江岁岁明显感觉到它正在拼命挣扎。
镇鬼符的力量似乎已经有些压制不住它了,它已经能够小幅度地挣脱束缚。
江岁岁拿过恶灵的双手,动作轻柔却又果断地把孩子放进了恶灵的怀里。
恶灵感受到孩子回到自己身边,竟渐渐安静了下来。
随后,江岁岁又甩了个镇鬼符和真言符过去!
江岁岁:“你叫什么?怀里的是你的孩子吗?几个月了?”
恶灵:“我叫何慕!怀里的是我女儿,六个月大!”
江岁岁:“你怎么死的?”
恶灵:“我...我,冉寒!对,是冉寒杀了我!!!”
何慕的老公叫冉寒,是何慕的婶婶介绍认识的。
冉寒对何慕关怀备至,加之两人年龄都不小,又是熟人介绍。
相处短短三个月,便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公婆都有着稳定工作,家中琐事也无需何慕操劳,日子过得安稳又惬意。
半年不到,何慕便怀孕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冉家一家三口顿时将何慕视作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整个孕期,何慕都在自家亲戚那里进行产检。
这期间,冉家人总是忍不住劝何慕,查查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可何慕觉得,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她打心底里一视同仁,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何慕突然上吐下泻。
何慕便让家里人送她去亲戚的医院。
然而,冉家三口却全然不顾何慕的想法,执意将她送到了一家离家明显更远的郊区医院。
更让何慕意想不到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冉家人竟偷偷做了胎儿性别检测,
结果显示,她腹中的是个女孩。
病房门刚被推开,冉妈妈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急切说道:“慕慕啊,这孩子咱可不能留。你先把身子养好,以后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病床上的何慕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声音都不自觉拔高:“妈,你什么意思?什么不能要?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对啊,我上次做产检,孩子还是健健康康的啊!”
冉寒紧走几步,在病床边坐下。
伸手将何慕轻轻揽入怀中,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宝贝,你听话,
以后咱们肯定还会有孩子的。可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
何慕用力挣脱开冉寒的怀抱,满脸的不可置信。
眼眶也微微泛红:“老公,到底为什么不能要?咱们去我之前产检的医院再查一查,行不行?说不定是这里弄错了呢!”
冉寒看见冉母的眼色,拍了拍何慕的肩膀:“别哭,别哭,你先休息,我们一会办理出院手续,再去你之前那家医院检查一下。”
何慕半靠在病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病房门口,满心焦急地等着冉家三口回来。
她的左手不安地揪着床单 ,右手却轻揉自己的腹部。
而此时,冉家三人正挤在医院昏暗的楼梯间里,压低声音紧张地商量着。
冉母:“要是去那边医院不就露馅了?”
冉父:“干脆就明说,咱们冉家可不养赔钱货!”
冉寒:“不行,何慕可不是那群乡下的女人,她要知道了肯定跟我离婚。我还没稀罕够呢!而且何家可就她一个女儿,何家那家产到最后不都是我们的!”
冉母:“那怎么办?不行就生下来再说?”
冉寒:“生下来的话,何慕不会再跟我要孩子了的,她早说了她只生一个!要是在我们手里丢了,她非得找,闹到离婚,何家的财产还不定便宜了谁!”
冉母用力的拍了拍冉寒的后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冉父眼珠子一转,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道:“实在不行,咱就直接用药把孩子流了。到时候就说她身体太差,保不住孩子,她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寒寒到时候再装装可怜,这事不就解决了!”
冉母和冉寒听了,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点头,附和道:“好办法!”
冉父手脚麻利,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那我现在就去找老方拿药,你们在这儿等着。”
说罢,便匆匆消失在楼梯间的转角处,只留下昏暗灯光下冉母和冉寒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