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深邃的深渊之中,一名全身被黑色铠甲紧紧包裹的剑士,独自一人静静端坐在悬崖之上。
在他的身侧,一把散发着森冷幽光的坎瑞亚王国制式长剑,深深插入地面。
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远方不断翻涌的深渊气息,眼眸之中只有冰冷的杀意。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师父,对不起,我没能带回吞星之鲸。” 丝柯克望着剑士的背影,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歉意。
苏尔特洛奇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脸上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他依旧望着远方,过了片刻,才淡淡地问道:“那人的实力如何?”
丝柯克一想到宋吟剑,不禁有些气恼,“那个家伙毫无强者风范,根本不愿与我交手。
倘若我执意与他战斗,他便指使身边的一群强者围攻我。”
说着,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嘲笑自己时那可恶的嘴脸,气得咬紧了银牙。
苏尔特洛奇听到这个回答,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讶然之色。
他微微挑眉,轻声道:“岩王帝君的继承者,竟会是这样的人吗?”
丝柯克点了点头,“没错!等下次与他见面,我定要与他好好打一场,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苏尔特洛奇目光悠悠地看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缓缓说道:“下一次见面,你并非他的对手。”
丝柯克眉头微皱,不服气地说道:“他既没有武者之心,也没有天赋,更没有丝毫的勤劳和汗水。
凭什么能够战胜我?”
苏尔特洛奇目光依旧平静如水,回道:“你所说的这些都没错。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我绝不认输!” 丝柯克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倘若三百万次挥剑不足以让我战胜他,那我便挥剑三千万次!”
说完,她便毅然转身离去。
在丝柯克离去之后,苏尔特洛奇依旧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那片翻涌不息的深渊气息。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坎瑞亚法师长袍的男子,悄然出现在他的身侧。
男子身形修长,长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说道:“苏尔特洛奇,对于没能回收原始胎海之水,你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苏尔特洛奇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厌恶之色,“维瑟弗尼尔,我讨厌你逃避命运的做法。与其想着灾厄之后的重建,不如与灾厄拼死一搏。”
“看来,你对当年的坎瑞亚灾变依旧念念不忘。” 维瑟弗尼尔微微叹息,“但你应该清楚,当年即便我们没有选择背叛,坎瑞亚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苏尔特洛奇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他伸手握住插在地上的长剑,将其拔出,“但至少,我会以一名真正战士的身份光荣赴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罪人的身份苟且偷生。”
维瑟弗尼尔沉默了许久,然后口说道:“死亡虽然看似崇高,却终究只是生命的终点。
而活着,才是对命运最顽强的抗争。
在这黑暗和绝望交织的世界里,努力寻找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苏尔特洛奇听完,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当年你就是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蛊惑了我们,让我们背叛了坎瑞亚。
但现在,我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那个新的降临者?他太过强势,并非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维瑟弗尼尔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苏尔特洛齐转头看向他,神色冷冽如冰,“预言犹如一把双刃剑,既能在黑暗中为我们照亮前行的道路,却也可能将我们引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话音刚落,他手持长剑,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冲向那汹涌澎湃的深渊浪潮之中。
维瑟弗尼尔在原地站了很久,“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
枫丹遭遇海水淹没的第二天,璃月提供的救援物资就到了,从各种生活日用品再到粮食,几乎无所不有。
之后的一段时间,宋吟剑一直忙于枫丹的灾后救援。
在他的主导下,各项灾后救援事宜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枫丹也渐渐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枫丹民众亲眼目睹了宋吟剑为救灾付出的努力,对他的好感度急剧攀升。
即便大家都知晓他在感情方面颇为多情,但依旧衷心地祝福他和芙宁娜的恋情,希望他们能收获幸福。
时光匆匆,半个月转瞬即逝。
这一日,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地下密室中,宋吟剑静静地站在谕示裁定枢机的核心前,说道:“芙卡洛斯,我计划明日就启程前往须弥,去请大慈树王帮忙为你制造一具新的躯体。”
神魂寄宿在谕示裁定枢机里的芙卡洛斯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娇嗔,“芙宁娜的身体娇柔,无法满足你。
所以才要为我制造一具新的躯体,好让我这位女神‘恶堕’,最终沦为你的玩物。”
宋吟剑呵呵一笑,“是啊,我也不装了,干脆摊牌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绅士’。
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强求别人。你要是心里害怕,也可以像之前那样,选择逃跑就是了。”
一提到 “逃跑” 二字,芙卡洛斯顿时语塞,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 我那不叫逃跑,那叫战略转进!”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