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要说老二倒台,他是父王的第三子,那他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他还巴不得勒!
“不过父王,上云观这个住持说的话一向很准的……”
魏王现在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直接让现场的氛围绷紧起来。
厉王深深一笑,没想到三哥还挺有一套的。
“父王依儿臣看,现在城内百姓大半都已经知道此事,不出一天满凰都应该都要知道了,若不制止事情的发酵,还是听大臣的废除太子妃,否则怕是会影响二哥明日的册封大典啊......”厉王心中同样已经乐开了花。
闻恒嘴角微扬,这两人各心怀鬼胎,傻三哥还天真的以为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
“三哥,你这是人云亦云,之前让你回去多看点书了,皇室龙气包裹,二哥已是定下来的储君,什么妖魂敢沾染未来北颜凤体?”
魏王脸上脸色瞬间像个苦瓜一样,闻恒的话如把把利剑朝着魏王刺去,刀刀都是不留情的程度,但是闻恒并不打算放过后面的厉王,对着他又是接着说道。
“还有五弟,如果百姓和大臣会深信上云观过父王的话,那证明皇室的威严何在?”
厉王:“......”
闻恒的这句话攻击力太强,他若是继续强调大臣和百姓的话,那他下一秒估计得和前太子一样的结局了。
但他若是不接招,反而显得心虚,厉王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闻忆先说了。
“父王,儿臣觉得,百姓无错,群臣无错,上云观更无错,上云观是百年老观,里面的主持和僧人都是怀有善心之人,不过是有人借了他们的大名霍乱凰都罢了,抓到这个人让真相大白,百姓和大臣自然就明白了。”
广炀帝听完这几个儿子的话,最后看着南楼月,问道:“老二媳妇,你呢?”
被点到名的南楼月淡定地回答道:“回父王,楼月觉得,从一开始知道这孩子存在的时候,就期待他的降生,命格这种事情,应该掌握在人的手里,不是生来就已经被定义好的。”
“朕知晓了,对于扰乱凰都,散布谣言之人,朕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广炀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厉王不动声色的拳头紧了一下,魏王的眸光也是闪动着精光。
凰都之中,暗流涌动......
楚王府
虞芝繁与谷清鸢正端坐在屋内,两人饮茶之间,同时轻声交流着关于两日之后大婚的种种细节安排。
此时,谷清均站在门口听完青官详细地禀报,待青官说完后,她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
这件事的根本还在上云观,若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得跑一趟才行了......
想到此处,谷清均缓缓抬起头来,“这上云观可远?”
青官马上理解到谷清均话中的意思,回答道:“不远,就在城外不远处,今天来回一趟绰绰有余。”
谷清均点点头,“青官备马,门口等我。”
说完,她便往屋内走,对虞芝繁和谷清鸢说道:“阿娘,阿姐青官刚刚来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在背后操作,很快就能解决了,二哥说今晚要拿一坛好酒给我们,我去拿一下。”
“阿姐,阿娘今天就交给你了!”
说完,谷清均也不等她们说话,就往外走去,谷清鸢心头闪过一丝无奈......
明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又得帮她圆谎的无奈。
谷清均边走边随手披上披风,走到门口青官已经牵着两匹骏马等在那里,谷清均从他的手里接过其中的一个缰绳。
两人便开始往城外上云观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出了城门到了上云观门前,今日不知是因为城中出了关于太子妃之事,门口来来往往的香客竟然还不少。
谷清均直奔大殿而去,此时那边的香客正不少,里面除了几位小沙弥,一位年迈的和尚正闭眼打坐,不问世事的样子。
无人敢去惊扰他,看样子,他便是今日凰都传闻中心的那位住持了。
而另外一位看上去较年长的和尚走了出来,双眸带着怜悯世人的眼神,看着外面的香客,轻声说道。
“阿弥陀佛,各位的来意贫僧知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要失去自己的判断。”说完,他转身离开。
“青官,你守在这里,且看这位主持可还要说什么话。”谷清均微微侧过头去,向身旁的青官低声嘱咐道。
语罢,她便转过身来,开始在这道观之中缓缓踱步,目光看似随意地四处张望,但实则始终与方才在门口交谈过的那位师父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被对方轻易察觉自己正尾随着他,又能确保不错失其一举一动。
随着脚步的移动,四周的行人香客逐渐变得稀少起来,谷清均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直至最终来到了一处没人之地。
他先是警惕地左右环顾一番,再三确认周遭确实空无一人之后,才快步来到一棵大树下......
谷清均猫着腰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紧紧盯着他。
只见那名师父行至大树跟前,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而后伸手探入树干上的一个小洞当中,摸索片刻后,成功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筒。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光芒,迫不及待地打开竹筒盖子,从中取出了几张崭新的银票,紧接着,他又低头朝竹筒内部瞧了瞧,在确认之后,他迅速将竹筒塞入怀中,并再次谨慎地左顾右盼一番,随后迈开步子,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见他离去,谷清均也开始慢慢后退,一个转身,突然撞上了一道黑影,她一个激灵,手直接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抬头看去,一个长相清隽的面容落在谷清均的眼底,脸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
“四嫂,你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