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身是伤灵力也所剩无几的银柳见这只魔将要走,却死抓着这只魔将的手。
魔将知道来人的修为已经是元婴大圆满,他已经消耗大半魔力,再战下去它没好处。
可这个小姑娘完全不懂进退,还死抓着自己不撒手。
它只能自断一臂逃走。
反正魔族只要不死断手断腿不要几日就能长回来。
倒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已经力竭,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银柳见魔族竟然自断一臂,心中气急,直接扔了那半截正在消散的手臂就要追上去。
可她才迈出两步,鼻尖就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全身跟麻痹了一般完全动不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现在可不能再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伤得很重?”白霭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眉头直皱。
要不是她在附近,感受到魔族的气息,带着几个弟子过来,这孩子恐怕是要战死了。
结果她看到了什么?
能站着已经是极限的伤势,这小丫头还要追上去。
一个金丹修士能把魔将逼到断臂而逃,就这个战绩足够亮眼了。
可她为什么还要拼命去追魔将?
银柳此时却没有说话。
她没能伤到那只魔将分毫。
自己造成的那些伤害,它不用几日就能完全痊愈,这让银柳很无力。
白霭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就开口安慰她:“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听我的,把伤治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银柳此时才放弃挣扎。
倒不是完全听劝,实在是她确实没什么力气再挣扎了。
只能被白霭带回去治疗。
等银柳醒过来时,她看着床边的女人,忍不住询问:“你是谁?”
“我是悬壶宗掌门的大弟子白霭,以后要是受伤了,都可以直接来找我。”白霭热情介绍着自己和悬壶宗。
银柳闻言,又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白霭的医术似乎要比寻常的医修要好很多。
以前她受伤少则昏迷两日,多则半个月。
这次受的伤都比之前要重,可她就昏睡了一晚上而已。
不过白霭这个名字她耳熟。
“你就是那个被送去参加宗门大比永远认输的白霭?”银柳忍不住询问呢。
“怎么叫认输呢?我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道打不过还去打,那不就是傻子吗?”白霭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认输有什么不对。
虽然她是元婴修为,但因是木系天赋,并且只要有尊者和丹药,就能直接把她的修为堆上去。
只是她这些修为都是虚假的,用来炼丹什么的倒是足够了。
可真要她打架,她能一刻钟死十回。
战斗确实不行,但不代表她没有自保能力。
作为一个医修,自然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这个自保能力倒不是战斗力,毕竟药也可以让自己有自保能力。
银柳虽然不理解,但也尊重白霭的想法。
也不是所有人都要战斗的。
而且师父也常常让她打不过就跑。
但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跑不跑的问题。
因为自己跑了,那自己身后的人就会被杀。
所以银柳不想退也不愿退。
便是自己拼死了,那还有更多的人。
战死的又不止自己一个,她又怕什么。
特别是认识白霭之后,银柳似乎更肆无忌惮的战斗了。
反正只要不是当场身亡,白霭都能把自己救活。
在银柳十三岁的第三次参加宗门大比时,也出现了一个超级天才。
他是一个雷系天赋的孩子。
其实银柳在看到陆清时,确实没想起来这个人。
直到她知道对方是龙寓天照宗的弟子后,她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
四年前那个爱哭的小男孩。
没想到之前那个爱哭的小男孩,如今倒是大变样。
听说他才入宗门两年,就能直接进入决赛和自己争夺第一名,想来天赋是十分不错的。
可天赋不错,不代表她会把第一的位置让出去。
陆清是雷系天赋,自己是木系,在对战时确实被克制。
但问题不大。
木系天赋确实很容易通电,但这反而成了突破点。
只要她能把雷导入地下,那剩下的雷击也就不足以给自己造成致命伤害。
既然不是致命伤,那她还怕什么?
并且这是宗门大比,对方也不可能放开了攻击。
因此银柳并不慌。
而战斗实况下来,和银柳预想的一样,陆清的实战经验确实不太行。
但他的天赋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可以化危机为转机。
在战斗上,银柳是很欣赏陆清的。
修真界的天才越多,那必然是越好的。
只是陆清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也可能银柳和陆清相处的时间不多。
除了宗门大比时能说上几句话,平时一年的时间也就能见个两三次。
这还算多的。
毕竟她很多人都是只有大比才能见一面。
甚至连大比时也不见得会见面。
所以银柳觉得自己和陆清见面的次数确实挺多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银柳觉得白霭这个人真的太能吐槽了。
自己每次去找她治疗的时候,都要被她吐槽。
“我不是不珍惜自己的命,而是我相信你的医术,就连掌门都说你医术无双,马上就要让你当新掌门,我自然是不怕,毕竟有你这个退路。”银柳是真的很信任白霭。
白霭还在生气银柳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却听到银柳这话,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医术也就那样,没你说的那么强。”
银柳看着白霭,手中捧着药碗,看着那一碗药,又忍不住道:“你虽然医术很不错,但在熬药这件事上真的没什么天赋,你这药都糊了。”
“啰嗦,药效都是一样的,别挑剔了。”白霭被银柳这么说,就让银柳别说话,快喝药,
银柳也没说什么。
这个比她大了近十岁的人,倒是和她没什么沟通障碍。
“和你说真的,你以后别这么拼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并不是每次你都能来悬壶宗,也不是我每次都能准时赶到,并且我的医术也不是什么都能治的。”白霭看着银柳,语气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真的觉得银柳这种性格很危险。
虽然在很多人的眼中,银柳本人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词。
只要听到银柳来了,那就绝对就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