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夫人的房间。
墨玉青来到她身后,两手按上她香肩,俯身凝视着镜内美丽的倩影,赞叹道:“夫人天生丽质,这世间竟有如此动人的姿容,实在令人心醉。”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朴夫人的耳畔。
朴夫人放下梳子,往后靠在他胸膛上,含笑透过镜子的反映看着他道:“墨公子,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不过今日这般盛情夸赞,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墨玉青轻吻她的红唇,轻轻道:“师父快到了,我想和你一道去见他。”
朴夫人想到立即可见到血魔老祖,娇躯掠过一阵强烈的兴奋,长身而起道:“那秀英要打扮一下了。”她莲步轻移,走到妆台前,拿起脂粉,动作优雅地补起妆来,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激动。
墨玉青正要说话,狄文楷的声音传入房内道:“老祖驾到!”这声音如同洪钟,在寂静的房间外显得格外突兀。墨玉青和朴夫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紧张与敬畏。朴夫人迅速整理好衣衫,与墨玉青一同疾步走出房间。只见庭院中,血魔老祖身着黑袍,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宛如魔神降临,令在场众人皆心生寒意。
墨玉青眼中射出崇慕之色,惭愧地道:“玉青愧见师父,来京后,尚未达成任何一项重要任务。”
血魔老祖双目亮起动人的神光,缓缓扫过众人,微微一笑道:“无妨,这京城之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行事艰难,为师岂会不知。你能平安在此,便是幸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墨玉青道:“多谢师父宽宏大量,玉青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师父所望。”
血魔老祖再微微一笑道:“嗯,有此决心便好。接下来,为师自有安排,你们只需听令行事,大业可期。”
朴夫人轻柔地道:“老祖此番前来,定能让我们的大计顺遂推进,秀英也愿为老祖鞍前马后,万死不辞。”她微微欠身,眼神中满是虔诚与讨好。
血魔老祖欣然点头,淡淡道:“秀英忠心,我向来知晓。此次诸事繁杂,还需你多费心力,切莫懈怠。”语气温和,却隐隐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意味。
燕子飞皱眉道:“老祖的话自有至理,但是否过于冒险?如今江湖局势复杂,咱们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血魔老祖仰天一阵长笑,摇头道:“哈哈哈哈,畏首畏尾,何成大事?若想在这江湖中掀起风云,掌控乾坤,不冒些风险,怎能破局?”他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锐利如鹰,扫视众人,“你们若连这点胆识都没有,又怎能与我共创大业?”
众人均是才智之士,听得肃然起敬,明白到血魔老祖超然于常人的气魄与眼界。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唯有这般敢破敢立之人,方能引领众人杀出一条血路。
墨玉青率先抱拳,激昂道:“师父高瞻远瞩,玉青愿紧随师父,赴汤蹈火!”
朴夫人亦盈盈下拜,柔声道:“愿听老祖差遣,万死不辞。”
燕子飞虽仍隐隐担忧,但也拱手低头,沉声道:“燕某鲁莽了,愿谨遵老祖吩咐。”
血魔老祖见状,满意点头,目光如炬,扫视众人,缓缓道:“既如此,那便齐心协力,莫要辜负我一番期望,大业若成,诸位皆有享不尽的荣华。”
李神棍忿然道:“昨夜若非有独孤求醉和无念两人出手,江沐两人尸骨早寒。”
血魔老祖自然听出他语气中,隐含怪责自己不提早出手对付独孤求醉之意,淡然一笑道:“没有了独孤求醉,这场游戏是多么乏味。”
李神棍叹道:“被老祖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太过小家子气了。只是那独孤求醉着实棘手,若不早日除去,终究是个大患。”他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几分忧虑与不甘。
血魔老祖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道:“神棍,你不懂。独孤求醉这样的对手,犹如棋局中最精妙的变数,有他在,这江湖才有趣。而且,适当的磨砺,能让你们更快成长。若连他都应付不了,何谈实现宏图大业?”
朴夫人心中涌起敬意,恭然问道:“老祖既有如此高见,想必对独孤求醉的下一步行动,也早有预判。不知老祖能否为我们指点一二,让我等也能有所准备。”
血魔老祖淡笑道:“独孤求醉此人,虽武功高强,却重情重义。他既已插手江沐之事,必然会继续关注。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以江沐为饵,布下重重陷阱。他若来救,便是他的死期。但这陷阱,需布得巧妙,既要引得他上钩,又不能让他过早察觉。”
墨玉青点头道:“师父此计甚妙,以江沐为饵,定能引得独孤求醉现身。那我们便提前在四周埋伏好手,待他踏入陷阱,叫他插翅难飞。”
血魔老祖微笑道:“不错,不过独孤求醉机警过人,你们布置陷阱时,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另外,行动之时,需相互配合,不可慌乱。只要齐心协力,定能将他一举拿下。”
众人精神大振,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李神棍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说道:“终于能好好收拾那独孤求醉了,这次定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朴夫人也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血魔老祖微微一笑道:“柳生十一郎这小子干过什么事?”
墨玉青恭敬应道:“前几天他前去挑战金刚门的牛大力,惨败而归。据说,他当时急于求胜,招式虽凌厉,却在根基上差了牛大力几分,被牛大力的大力金刚拳震飞,受了不轻的内伤。”
血魔老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哼一声道:“这柳生十一郎空有几分虚名,行事如此莽撞。不过,他若能养好伤,或许还能为我们所用。你们可派人留意他的动向,若有机会,就拉拢他入伙。”
墨玉青点头道:“师父英明,柳生十一郎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影响力,若能将他纳入麾下,对我们的大业定有帮助。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血魔老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哼,他若不肯,便用些手段。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逃得过咱们的算计。”
与此同时,独孤求醉悠闲自得地坐在酒铺内,跷起二郎腿,无限享受地喝着酒。
东方紫月醉醺醺道:“师兄,你说咱们这次搅了血魔老祖那伙人的局,他们能善罢甘休么?”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手中还摇晃着半壶酒。
独孤求醉轻轻一笑,又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道:“管他呢!那血魔老祖向来心狠手辣,咱们坏了他的好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不过,咱还怕他不成?”
东方紫月打了个酒嗝,咯咯笑道:“师兄说得对!咱有啥好怕的,大不了到时候再和他们大战一场。只是……只是那江沐也忒没用,若不是咱们出手,他早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
独孤求醉微微皱眉,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江沐他们虽实力稍逊,但也有自己的难处。江湖险恶,血魔老祖那伙人又诡计多端,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东方紫月嘟囔道:“哼,就师兄你心软。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定要让那些恶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包赢这时和一名俏丽的女子由内堂走出来,有说有笑,神态亲热。
独孤求醉抬眼望去,瞧见包赢和那俏丽女子,不禁挑眉,打趣道:“哟,包赢,这是哪位姑娘,能让你笑得这般春风得意?”
包赢脸上洋溢着笑容,搂着女子的腰,得意洋洋地介绍:“哈哈,这是翠儿,我新结识的红颜知己。翠儿,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酒剑魔’独孤求醉,这位是‘紫衣剑仙’东方紫月。”
翠儿微微福身,娇声道:“久闻二位大侠威名,今日得见,实乃翠儿之荣幸。”
东方紫月上下打量翠儿,笑着调侃:“包赢,你这艳福不浅呐。翠儿姑娘如此美貌,你可要好好珍惜。”
包赢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翠儿温柔聪慧,我欢喜还来不及。对了,二位在此喝酒,莫不是又在商议如何行侠仗义,惩治恶人?”
独孤求醉笑道:“包赢,你这小子倒是逍遥自在。我们嘛,不过是喝喝酒,聊聊江湖趣事,哪有那么多侠义之事可商议。倒是你,最近可有听闻什么有意思的消息?”
包赢道:“独孤大侠,你还别说,我还真听说了些事儿。就前几日,柳生十一郎去挑战金刚门的牛大力,结果惨败而归,听说还受了重伤。”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大力这小子,练就的大力金刚拳刚猛无匹,柳生十一郎贸然挑战,吃瘪也是意料之中。他一向自恃剑术高超,却忘了根基不稳,贸然行事,不败才怪。”
包赢点头称是,接着道:“可不就是嘛。不过听闻血魔老祖那伙人对柳生十一郎似乎颇为关注,说不定想趁机拉拢他。”
独孤求醉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血魔老祖向来行事诡谲,若是柳生十一郎真被他们拉拢过去,恐怕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风浪。看来得留意着点这事儿。”
他顿了顿,又道:“叫四海小心点冷葬,这人的厉害处绝不逊于墨玉青,手段阴狠,行踪诡秘,一旦盯上谁,就像附骨之疽般难缠。”
包赢神色一凛,连忙应道:“独孤大侠放心,我定会将话带到。四海兄弟向来谨慎,不过有此提醒,想必会更加小心。”
独孤求醉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葫芦,沉吟道:“我与冷葬交过一次手,他的武功路数诡异,出招狠辣且不留余地。你们务必告知四海,遇到冷葬,不可轻敌,若能避其锋芒,尽量避开。若实在避无可避,便寻机以快打慢,打乱他的节奏。”
御书房中,夏令道:“李卿平身!”李通广长身而起,垂头恭聆圣示。
夏令亲切地道:“通广满意目前的职位吗?”
李通广吓了一跳,忙道:“陛下厚爱,微臣感恩戴德。如今职位,微臣胜任愉快,每日能为陛下分忧,实乃微臣之荣幸,岂敢有任何不满。”他额头微微沁出细汗,心中暗自揣测陛下此问之意,生怕自己言语有失。
夏令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随口一问。你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朕都看在眼里。如今江湖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朕有意让你暗中调查一番,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李通广赶忙抱拳,一脸坚定道:“陛下有令,微臣万死不辞。江湖之事虽错综复杂,但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早日查清江湖动向,为陛下分忧。”
夏令微笑点头,油然自得地道:“明晚欢宴各路英豪一事,安排妥当了吗?”
李通广答道:“陛下放心,诸事已安排妥当。宴厅已精心布置,珍馐美馔皆选至精之材,由宫中御厨悉心烹制。护卫也已周密部署,定保宴会安全无虞。此外,微臣还安排了乐师舞姬,以助宴兴,定能让各路英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夏令轻叹道:“此次宴请,意在拉拢江湖势力,为朝廷所用。江湖豪杰向来洒脱不羁,怕就怕他们对朝廷心存戒备,不肯真心归附。”
李通广点头道:“陛下所虑极是。微臣以为,可在宴会上多表陛下对江湖人士的赏识与敬重,展示朝廷诚意。同时,安排些互动环节,增进彼此了解。对那些声望高、有影响力的豪杰,陛下不妨私下再单独召见,许以一些实在的好处,如此或能打动他们。”
夏令两眼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沉吟了好一会,道:“朕不会干预你们具体如何行事,只要能达成目的,你们可自行权衡。但务必记住,不可弄出大乱子,坏了朕的大计。”
李通广心中苦笑,说道:“陛下圣明,微臣明白此事干系重大。只是江湖鱼龙混杂,行事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风波。微臣定当谨小慎微,周旋其中,力求让各方满意,不负陛下重托。”
夏令有点疲倦地道:“此事就全权交予你了,下去准备吧。务必将江湖豪杰与朝廷的关系理顺,莫要让燕国公、陈国公等看出端倪。”
李通广精神大振,跪下接旨,同时知道夏令已有了对付燕国公和陈国公的把握。他朗声道:“微臣领旨!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一切安排妥当,必不让陛下操心。”
话说陈国公此时正与江海泷大战,蓝莲花不得不护着他。
江海泷大笑道:“莲花!看看这招!”身形如电,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直逼陈国公咽喉。蓝莲花芳心一颤,急忙抽出腰间软鞭,手腕一抖,鞭梢如灵蛇般疾射而出,精准地缠向江海泷的手腕。
陈国公面色凝重,趁蓝莲花出手之际,脚步错动,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拳法,拳风呼呼作响,向着江海泷的胸口攻去。江海泷却不慌不忙,身形一侧,巧妙避开陈国公的拳头,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转,剑身擦着蓝莲花的软鞭滑过,剑刃直逼她的面门。
蓝莲花惊呼一声,连忙向后仰身,整个人如同一弯新月,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剑。
江海泷冷喝道:“蓝莲花,由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是朋友了。” 蓝莲花听闻此言,心中一阵刺痛,手中软鞭不自觉地缓了一瞬。陈国公趁机发力,一拳轰出。
蓝莲花秀眉紧蹙,眼中满是痛色与不解,大声道:“海泷,究竟为何?我们曾一同出生入死,情谊深厚,到底发生何事,让你如此决绝?”
江海泷却不为所动,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招愈发狠辣,边攻边咬牙道:“哼,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助纣为虐,与这陈国公为伍,便已是我江海泷的敌人。”
陈国公怒目圆睁,喝道:“休要血口喷人!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谈助纣为虐?倒是你,无故寻衅,究竟是何居心?” 江海泷却不答话,攻势如潮,似要将满心愤懑都化作剑招,宣泄而出。
柳生十一郎面容平静,两眼寒光紧罩着江海泷,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凛冽的冷光,恰似他此刻冰冷的眼神。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江海泷,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让周围的空气愈发凝重。
“江海泷,你我虽无过节,但你今日之举实在过分。陈国公于我有恩,我柳生十一郎定不会坐视不管。”
江海泷眉头一皱,将剑一横,不屑地瞥了柳生十一郎一眼,“柳生十一郎,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今日我与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你若非要趟这浑水,可别怪我刀剑无眼。”
柳生十一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朝着江海泷猛劈过去。
江海泷这个冷面剑客对不败剑豪,可谓棋逢对手。只见江海泷剑走轻灵,剑身闪烁寒光,如灵蛇般刺向柳生十一郎周身要害。柳生十一郎则凭借长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气纵横,逼得江海泷不得不暂避锋芒。
蓝莲花与陈国公趁机稍稍拉开距离,调整气息。蓝莲花美目紧盯着战局,心中焦急,深知这两人皆是顶尖高手,胜负难测。陈国公则微微皱眉,暗自思索江海泷突然发难的缘由。
场上,江海泷瞅准柳生十一郎换招间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剑尖直逼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瞳孔骤缩,脚步急退,同时长刀一横,挡下这致命一击。“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各自震退数步。
柳生十一郎稳住身形,大喝一声,长刀舞动,幻化成重重刀影,似要将江海泷淹没。江海泷面色凝重,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奋力抵挡。
就在这时,一道剑芒由一棵大树后向柳生十一郎激射而至。
剑芒消去,现出淡雅如仙的沐澜溪。
江海泷大喜道:“澜溪!”
沐澜溪还剑鞘内,俏脸平静无波地看着正对她虎视眈眈的柳生十一郎、陈国公诸人,轻轻应道:“嗯,我来了。”她的声音清冷,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与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江海泷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柳生十一郎等人道:“你们今日插翅难逃。沐澜溪的剑术出神入化,你们能接下我一人的攻击,却绝难在她的突袭下全身而退。”
柳生十一郎面色阴沉如水,握紧长刀,目光在沐澜溪和江海泷之间来回扫视,沉声道:“没想到你还暗中叫了帮手,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沐澜溪微微一笑道:“澜溪何幸,请柳生先生不吝赐教!”
柳生十一郎冷哼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出神入化的剑术,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沐澜溪微笑道:“柳生先生,久闻你刀法精湛,今日正好讨教。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柳生十一郎摆出了不同的架式,抗御着沐澜溪无坚不摧的剑气,每一招都沉稳狠辣,力求在防御中寻得反击之机。沐澜溪身姿轻盈,剑若流星,剑招连绵不绝,剑气纵横交错,似要将柳生十一郎困于剑网之中。
陈国公和蓝莲花对视一眼,深知此刻不能贸然上前,以免打乱柳生十一郎的节奏。
柳生十一郎突然大喝一声,身形如电,长刀猛地劈出,一道凌厉的刀芒斩向沐澜溪。沐澜溪神色不变,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连忙侧身闪避,刀锋顺势一转,挡下了这致命一剑。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剑气和刀气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沐澜溪忽然收剑后退,来到江海泷身旁,回剑鞘内道:“领教了!”柳生十一郎呆在当场,茫然地瞧着沐澜溪,却没有追击。
陈国公知道沐澜溪是夏令的人,干咳一声道:“沐姑娘,今日之事,想必背后另有隐情。你我往日无冤无仇,何必为他人强出头,伤了和气。”
沐澜溪神色平静,目光清冷地看向陈国公,缓缓说道:“陈国公,各为其主,身不由己。陛下有令,澜溪自当遵从。”
蓝莲花秀眉微蹙,忍不住说道:“沐澜溪,夏令行事多有不端,你又何苦为虎作伥?”
沐澜溪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并未多做解释。江海泷冷笑一声,道:“多说无益,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与沐澜溪转身欲走。
柳生十一郎这时回过神来,大声道:“江海泷,你我之事还没完!下次相遇,定叫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江海泷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回头,只是冷哼一声,与沐澜溪渐行渐远。
江海泷想起蓝莲花,恨得牙痒痒,低声咒骂道:“这女人,屡次坏我好事!”
沐澜溪娴静地道:“海泷,暂且消消气。蓝莲花与陈国公关系匪浅,想要对付陈国公,她必定会出手阻拦。不过,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她神色平和,语调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镇定的力量。
江海泷眉头紧皱,瞥了沐澜溪一眼,道:“从长计议?要等到什么时候?此次若不能扳倒陈国公,日后怕是更难有机会。”
沐澜溪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海泷,陈国公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有江湖势力相助,贸然行事只会功亏一篑。我们不妨先观察其动向,找到他的软肋,一击即中。”
江海泷听闻此言,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这软肋,何时才能找到?”
看到他们的模样,夏小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依恋地挽着沐澜溪的玉膀撒娇道:“沐姐姐,你们怎么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呀?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啦?说给小雨听听,说不定小雨能帮你们出出主意呢。”她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关切与好奇。
沐澜溪宠溺地摸了摸夏小雨的头,轻声说道:“小雨乖,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江湖纷争罢了,你不用操心。”
甄不羁心思敏捷,冷哼道:“蓝莲花的阴谋,必是要借陈国公之力,扩充自己在江湖的势力,进而与朝廷分庭抗礼。她向来野心勃勃,岂会甘居人下。此次与陈国公联手,恐怕还有更深的算计。”
江海泷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老头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他们下一步打算如何。若不尽快阻止,恐怕会生出更多事端。”
沐澜溪微微点头,“我们需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蓝莲花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想要找出破绽,并非易事。但只要我们盯紧,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夏小雨撅着嘴,有些着急地道:“那怎么办呀?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吗?要不我们主动出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甄不羁看了夏小雨一眼,摇头道:“不可鲁莽行事。蓝莲花与陈国公身边高手众多,贸然出击,只怕会吃亏。还是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