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听到这番争吵,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窃窃私语,都觉得这对婆媳之间的矛盾真是太大了。
贾张氏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欺负我儿子不在了,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吧?你看看你这个态度,有谁像你这样跟婆婆说话的?我家东旭要是还在,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早把你赶出门了!”
贾张氏是个心直口快的老太太,她没想到秦淮茹竟敢当着那么多病友的面,扯开嗓子跟她拌嘴,这让她觉得脸上挂不住,心里头窝火得很。
“哎呀,我这得上个茅房冷静冷静!”秦淮茹那张脸写满了委屈,扭过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贾张氏见状,尖着嗓子喊道:“我这不过多说了你几句,你就给我甩脸色?不管我这把老骨头了是吧?有种你就别回来!”
时间一晃,来到了大年初四的清晨。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显得格外珍贵。
贾张氏心疼起钱来,决定不再住院,哪怕傻柱已经垫付了大头医药费,剩下那点小钱,也让贾家人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这傻柱也忒小气了,就这么点医药费,还得让我们自个儿掏腰包,就不能大方点全给包圆了吗?”
在办理出院手续时,贾张氏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满脸的不乐意。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和秦淮如正碰上陆远在院子里遛狗晒太阳。
冬日里的阳光,那可是稀罕物,大家都愿意出来沾沾光。
大院里,不光陆远一人享受着这份温暖,还有和娄晓娥聊着天的于莉,阎解放、阎埠贵也在,中院的其他邻居也三三两两地出来了,连壹大爷易中海都难得地出来,正找机会跟陆远套近乎。
陆远心里明镜似的,自从昨天王主任来过之后,易中海就有些反常,总是找机会跟他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绕到了王主任身上。
陆远越琢磨越觉得,这壹大爷心里头有鬼!
这时,贾张氏一眼看见了易中海,立刻扯开嗓子,故意大声招呼:“老易,你过来一下,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易中海一听,只好硬着头皮朝贾张氏走去,问她有什么事。
“老易,是这么回事,我那两百多块的养老钱不翼而飞了,我琢磨着八成是大院子里的人干的。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报了警我们大院的名声也不好听,偷钱的人还得坐牢,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我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只要那个偷我钱的人,把钱悄悄还回来,我就既往不咎了。
我希望你能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跟大伙说一声,也让那偷钱的人知道我的大度,你看怎么样?”
贾张氏一番话说得流畅,显然是提前打好了腹稿。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远,仿佛在试探什么。
哎哟,这贾张氏眼神够毒的!陆远心里暗暗吃惊。
不过,他清楚得很,那养老钱不是他拿的,而是棒梗这小子偷偷摸摸藏起来的。
巧的是,陆远后来把钱给顺走了,转手送给了柱子奶奶,算作是贾张氏住院的医药费。
为了防止给柱子奶奶带来麻烦,陆远还特意把那两百多块钱换成了别的票子,就算被找到了,也查不出是他的手笔。
娄晓娥在一旁听着,心里头直犯嘀咕:这贾张氏怎么就盯着我家小陆看呢?不会是怀疑小陆干的吧?这也太离谱了!
她满心不悦,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壹大爷易中海一听贾张氏那养老钱不翼而飞,心里头第一个念头就蹦出了棒梗的名字。
这孩子,在整个四合院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小手”,隔三差五就整出点偷鸡摸狗的事来。
易中海心里头明镜似的,觉得这事八成又是棒梗干的。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心里头盘算着。
要说其他人嘛,那还真不太可能。
贾家平日里,槐花那丫头大部分时间都在家,虽说年纪不大,但看家护院的本事还是有的。
再加上门口那只大狼狗,凶神恶煞的,一般人见了都得绕道走,哪敢轻易上门?
更别说之前秦淮茹为了贾张氏筹措医药费,曾把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只为寻找那笔至关重要的养老钱。
然而那笔钱就像石沉大海,无迹可寻。
壹大爷易中海提出了一个理性的判断:外人偷走养老钱的概率微乎其微。
“会不会是家里的孩子拿去了,比如棒梗?”
“什么?老易,你是说我的养老钱是被我那孙子棒梗给摸去了?你这说的是哪门子话!我家棒梗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怎么会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贾张氏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满脸通红地反驳道。
话音未落,棒梗从屋内缓缓走出,神色中带着几分忐忑。
贾张氏见状,连忙提高嗓门,大声为孙子辩护:“棒梗,你听听,壹大爷居然怀疑是你动了我的养老钱,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你自己说说,你会不会拿奶奶的养老钱?”
“奶奶,我真没拿!我可以发誓,您的养老钱绝对不在我这儿!”棒梗被奶奶这一问,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摆手否认,眼神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
事实上,那笔钱确实曾经过他的手,但此刻早已不在他的手中,因此他发誓时倒也底气十足。
“大伙看看,我家棒梗都敢拍着胸脯发誓了,你们谁敢呢?陆远,你敢不敢?”贾张氏话锋一转,突然将矛头指向了站在一旁的陆远,言语间充满了挑衅。
“心里有鬼才乱发誓,瞎发誓,这不是脑子有病嘛!”陆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松应对。
“确实!正常情况,谁会没事去发誓证明自己没偷东西呢?”
“你家东西丢了就随便抓个人来,让人家发誓没偷?你这做法也太奇葩了吧!”
“要是你让我发誓,哼,我非得让你尝尝苦头不可!”
邻居们对贾张氏提出让人发誓这种荒谬的要求感到非常不满,纷纷开口指责。
贾张氏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显然是又羞又怒:“好!既然你们都不敢发誓,那就别怪我这个老太婆不讲情面了!我现在就去报警!该死的小偷,等着进监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