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福又说道,“之前是我想得少了,文轩是他们的长子,因为工作原因常常留在这里。”
“谁当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安杰笑了笑,说:“你这家伙……”
然后她拿起电话,给大哥打去,一是请他帮忙了解情况,二是请他们明早早点过来,好让亲家亲自下厨。
……
第二天,江亚菲和江德福一起来到酒店,江亚菲带着雯丽和何佳文回家,而江德福则陪同何宇柱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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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疯狂地购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里的海鲜特别新鲜,何宇柱当然不想错过。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最后只好请了几个自行车夫帮忙,这才把所有东西带回去了。
“咦,买这么多啊?”
江亚菲走过来问道,“你们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的?”
“还不是靠自行车吗?”
江德福说,“快来帮帮忙,别乱动,这个习惯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呢。”
“我只是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嘛,我叔叔的手艺真的让我流口水。”
江亚菲继续翻着。
“喜欢就行,经常来的话,我会给你们做。”
何宇柱提着东西进了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
何文轩进来帮忙,江亚菲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会做饭?”
“会啊!”
何文轩点头说道,“虽然比不上我爸爸的独特手艺,但普通的饭菜难不倒我,连我弟媳他们也会几手。”
“以后都是你来做饭?”
江亚菲问。
“没问题!”
何文轩再次点头答应,“我小姑靠一手好厨艺在家里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家里的事情基本由她说了算。”
“哈,是真的吗?”
江亚菲追问,“这次来没见到你小姑啊。”
“她是纺织厂的技术主管,经常出差,这次刚好不在。
如果年终回家的话,应该就能见到。”
何文轩手脚不停,食材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时安泰和安欣一家也到了。
接着江德华和她的老公老丁一起来了,他们住得近,是最先到的。
江德福连忙叫何宇柱出来,向大家介绍了彼此。
何宇柱说:“你们先坐,菜一会儿就好,边吃边聊吧。”
说完,他又急忙回到了厨房,小声对安欣说:“这**又找个厨子当亲家,真是过分了吧?”
“你不要乱说!”
安欣用胳膊顶了一下他,“你的嘴还是那么爱惹人厌。”
“好好好,我不说了。”
** 本来就有点文艺青年的脾气,经历了一些挫折后,变得更加随性了,“我们带的酒呢?等会儿一起喝!”
“……”
安欣无语。
……
当菜全部做好后,香气弥漫,掩盖不住。
“真香啊!”
客厅里聊天的人闻到了香味,江亚菲的声音传来,“开饭啦!”
随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大家都被吸引了,因为每道菜都做得非常美观。
一共摆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十二道菜,冷热、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每道菜的造型也非常漂亮。
“好了,菜齐了!”
何宇柱脱下围裙,“老大哥,你是这里的主人,请大家入座吧?”
“啊,好的……各位请坐,男士们坐在这里,女士们请坐另一桌。”
江德福转身打开客厅的柜子,拿出两瓶茅台来。
这时,**说道:“**,今天我们不喝茅台了,看看我带来了什么。”
他拿出了两瓶葡萄酒,“现在的形势跟以往确实不同了。”
江德福显得有些尴尬,但何宇柱并没有介意,伸手接过一瓶茅台,“来,老哥我陪你喝一杯。”
“这些全是四川特色的菜式,其中一些很有名,剩下的都是我自己创新的,希望你品尝一下这些菜肴的滋味。”
“这么好的美味当然要配些白酒才能更添风味。”
“老弟,让我帮您** ** 倒满。”
江德福微笑着打开了手中的酒瓶,赶忙为何宇柱斟满了酒。
现场气氛略微尴尬,江亚菲却不在意自己的姨父,“爸,我们的酒呢?”
“自己去拿,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好吃懒做?”
江德福斜了一眼,这同时也给了**一次表现的机会。
但是,**似乎并不准备轻易放弃,“我想您父亲可能还没尝过茅台吧?”
“之前确实不太喝。”
何宇柱诚实地回答。
其实他个人并不太喜欢茅台的味道,尽管大首长家有不少酒,但他从不曾自行取用,而大首长总是为他准备着西凤酒。
“其实茅台也是一种普通的酒而已。”
**接着说道:“过于抬高某些酒反而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偏见。”
江德福无奈地看着**,似乎感觉到这个人又开始发起了以前的老问题,仿佛回到了那段接受劳动改造的日子?
何宇柱反驳道:“你这话不对。
如果不是因为特别提升了品质,早期中国能拿得出的好东西不多。
即使价格上涨,不也是为了在接待外宾时有更好的展示吗?”
“如果所有酒的价格都一样,在接见国外宾客时使用几毛钱一瓶的酒反而不合适。”
“中国各种类型的白酒十分丰富,除了遇到大的自然灾害导致粮食不足外,其他时间人们喝酒是很轻松的。”
“送给外国朋友几瓶精美包装的茅台酒,既显得大方又有面子。”
听后,**一时语塞,随后问道:“您对这些也有了解?”
“哟,这事在京城里人人都知道。”
何宇柱说:“很多外国人都有送酒的习惯。”
在四合院里,根据雯丽讲述的故事:
尽管对于**的话语感到不悦,但何宇柱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雯丽,东西你带上了吗?”
“带了。”
雯丽站起身来,从旁边拿起一个长方形盒子交给了何宇柱。
“老哥,这次出行没带什么东西,只有这幅画了。”
“千万不要嫌弃礼品单薄!”
“怎么会呢?”
江德福笑道,准备接过画作。
但此时**插手,主动请缨:“这些你们可能不懂,还是让我帮你们检查下吧。”
见状,安欣忍不住想站起来帮忙,但被妹妹安杰按住了,“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就等着看欧阳的笑话吗?”
安欣无奈地说。
“哪里有的事儿。”
安杰带着一丝狡黠笑了。
“你真是淘气。”
安欣轻轻地瞥了妹妹一眼,然后便不再多言,对于丈夫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
拿过画卷后,**急不可耐地打开包装,取出画卷仔细端详起上面的签名:“哎呀,竟然是董其昌的山水画……”
这是明代大画家董其昌的作品。
** 才开始审视这幅画,而江德福则直接看向了画,尽管他对此并不在行,但也感到非常不错。
“这山还真是别有风致。”
这是江德福的评语。
** 也细细打量过后,补充道:“还真像实景呢。”
何宇柱笑着接话:“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店里的这些玩意儿都不少,我都是信手买来的。
那些东西多半是真的,哪怕是假的,也有几分古人之功呢。”
“真假并不重要,谢谢你,兄弟。”
江德福接过画卷,小心翼翼地归还盒中,并将其放入橱柜中,说:“等会儿我再把这画挂起来,先一起饮酒吧。”
两人的酒兴正浓,即便何宇柱通常不甚喜爱茅台的风味,因今日心情大好,亦畅快地干了一杯。
然而,他内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 不由得发问:“感觉如何?”
“……”
何宇柱一时语塞,心底暗自嘀咕:莫非这人故意挑刺?
“还可以!”
何宇柱含糊其辞地说,“老兄,你快试试看,尝尝我做的菜吧……”
尽管何宇柱试图转换话题,但** 依旧紧追不舍:“这酒有特殊的口感么?”
“老欧,你这话啥意思?”
江德福不满地质问道。
见气氛渐趋紧张,一向沉默寡言的安泰迅速插嘴试图调解:“**,老欧并无意图。”
何宇柱也笑呵呵地说:“大概老哥认为我们的亲家关系不够门当户对吧?”
“绝无不敬之意!”
** 赶紧澄清:“我只是质疑这等高档酒的价值罢了。”
“我已经表明态度了。”
何宇柱有些疲惫地回应。
“你说的就是全部的原因了吗?”
** 显出疑惑。
何宇柱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懂你的想法。”
何宇柱明白对方总是认为自己高于常人,自认从一开始就对眼前的事物持怀疑态度,说话直言不讳,因而遭到了处罚。
现而今政策有所调整,他又重拾旧梦,自视为正确方。
“这仅仅是一点小事吧?”
何宇柱继续探讨。
“这怎么可以算作是小事?”
** 强烈反驳。
实际上,两人争吵的关键点并不是在于酒的价格本身。
对于**而言,虽然嘴上说着大家平等,心中却有着难以磨灭的社会等级观念,他质问过去的社会体制是否有误,自己的苦楚是否值得。
当年他可是位温文尔雅之人!自1958年起在海岛生活十多年,被迫接受劳动改造,成为了最早被“矫正”
的一群人之一。
何宇柱轻声回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不关我的痛痒。”
接着,何宇柱提到了个人背景:“我家三代为雇农,父亲在饭馆做工,专精于谭家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