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外面赚了些钱,带点东西回来给三大爷,他一定愿意将所有的事告诉你。”
“等你了解了情况,我会再把我和易忠海之间的恩怨讲给你听,那时你就彻底明白了。
怎么样?”
南易听完,微微点了点头:“好,我不会勉强人的。
如果愿意告诉我,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不至于那么严重,我也有我的打算,总不能一直住在岳父家吧。”
何宇柱笑了笑说,“等儿子三岁以后我就搬回来,那时他也可以上幼儿园,白天也不用专门有人照顾了。”
“搬回来之后,免不了要和院子里的人打交道。
如果彼此相处得好,也会带来不少帮助。”
“千万不要低估院子里的三位老大爷,小事情他们有决定权,而大事情我们也无需怕他们。”
南易听了一头雾水,院子里的三位大爷竟然这么有权力?他们到底掌管着什么?
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南易百思不得其解,更觉得不可思议。
正准备起身告辞的何宇柱被南易拦住了,“何师傅,关于接些外包工作的事情,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
何宇柱听后,并未感到意外,确实感觉到南易有些着急。
如果不再卖古董,那么私活的收入便成了燃眉之急。
“行,明天上班我就跟大家提这事,这工作确实需要各位同事协助才行。”
何宇柱没有拒绝,心下明白南易是为了筹备婚礼才这般急切。
南易连忙表示谢意:“真的非常感谢!”
“不急,一切按部就班来。”
何宇柱淡淡回了句,随即起身离开。
南易送至门口,目送何宇柱离开后,想着家里剩余的食物,晚上或许足以宴请一位大院长。
——四合院:我的老婆是雯丽 正文 卷 昌胜
那晚,南易做了一些菜肴,又取出中午剩下的半瓶酒,为阎埠贵满上,随后开口说道:“老先生,今儿我可是真诚来请教的。”
“嘿嘿~ 急什么,咱们慢点来,边喝边聊。”
阎埠贵举起酒杯,“我看你就觉得很投缘,才愿意指点你一二。”
南易微微一笑,心觉此老先生颇为风趣。
“我是真心诚意地来学习。”
南易举杯与阎埠贵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动筷夹菜。
阎埠贵吃的颇为享受,“南易,你这厨艺不错嘛!”
“哪里哪里,您喜欢就好,今后有机会再来。”
南易随之问:“老先生,易老先生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老易啊,没有子女,将来的养老问题让他非常头疼。”
阎埠贵的话语透露出无奈。
这些,南易从许大冒那早有耳闻。
此外,他还了解到了何宇柱与易忠海之间关系不佳的信息,许大冒提到过,今天何宇柱也有提及。
“易忠海曾收过一个徒弟,就是秦淮茹的前夫,不幸英年早逝。”
阎埠贵浅尝一口酒,“此事让老易深受打击。
院子里能够帮助他养老的人,莫过于何宇柱了。”
“但何宇柱的父亲多年前就抛弃了妻子儿子跑了,多年来未曾归来。”
“所以,何宇柱虽无直系长者可依靠,却因与易忠海的关系紧张,多次发生争执,几乎可以肯定,他不可能为易忠海养老。”
阎埠贵继续讲解二人之间的隔阂及其相互间的疏远,几乎可以确定,何宇柱不会承担为易忠海养老的责任。
“在这种情况下你出现,老易对你格外关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易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原来竟是因为易忠海觉得他适合接替养老的责任。
若不是别人提起,他自己根本无从察觉。
毕竟到这里的时间尚短,刚开始时还觉得易忠海人还不错,对他十分友好,常常谈及尊老敬贤的话题。
阎埠贵看着南易,没再言语,忽然笑道:“嘿~ 惊奇不小吧?”
“这位老先生还是个八级技师呢,为何不去收养几个孩子?”
南易也同样表达了疑问。
“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阎埠贵摇了摇头,“当年何宇柱的父亲逃走时,易忠海经常在晚上来找他喝酒。
那时何宇柱才十七岁,脾气暴躁得很。”
“刚刚搬进大院时,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几乎都挨过他的揍。
你能想象他的脾气有多糟糕吗?”
“他爸爸悄无声息地跑了,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易忠海那时候劝他去找父亲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南易听了,感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后来呢?”
“柱子没有去!”
阎埠贵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正值轧钢厂进行公私合营改革,员工定级考核也即将开始。
如果柱子这时离岗去找父亲,不仅会影响定级,甚至连岗位可能都保不住。”
“这样来回一折腾,他很可能就得重新做学徒工。”
“第二天早上,柱子清醒后想了想,意识到自己不能走,否则定级的机会就错过了。”
“结果易忠海又来找他,听柱子说不去找了,立刻火冒三丈,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易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如果何宇柱真的离家去找父亲,错过了考核,他就只能拿学徒工的工资,生活必然会更加艰难,尤其是还有个妹妹要照顾。
“何况他父亲逃跑时留下了五百多万第一套人民币,还有一些储备的粮食和蔬菜,都是悄悄留给兄妹俩的。”
“你说,他要是直接走了,不找父亲,那些钱和物资怎么办?”
“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
南易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认为易忠海的为人有问题。
阎埠贵接着说:“但是别忘了,他有个徒弟叫贾东旭,他是怎么对柱子的?”
“如果柱子一时冲动走了,未来的日子可就不一定好过了。”
南易问道:“您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他不想徒弟将来能养他吗?”
“这点我也不敢肯定,毕竟我们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这件事只有他自己说,别人才能知道。”
阎埠贵轻轻摇摇头,“来,喝酒吧。”
“砰……”
两人杯子一碰,南易一口气将酒干了下去,心情有些沉闷。
阎埠贵拍了拍南易的肩膀,“别想太多,你刚来这边不久,还没有深入了解易忠海。
等你们相处时间久了,你再慢慢观察他,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当然,提防还是要有的,特别是那个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
南易一听,马上问道:“三叔公,你们三位老大爷平时都在做什么呀?”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阎埠贵解释道:“以前主要负责防范犯罪,特别是警惕周围出现的陌生人,以及住户中有没有可疑行为。”
“不过近几年已经很少有犯罪活动了,所以我们的主要任务现在变成了调解邻里纠纷。”
“但是有时候,全院大会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
比如过去贾家缺粮时,就是通过大会筹到了很多粮食;贾东旭去世后,我们也曾组织捐款。”
“那次筹粮挺成功的,但是捐款却遭到了何宇柱的阻挠。”
“要是没有何宇柱干预,捐款会不会成功呢?”
“那么,易忠海是想利用你对付何宇柱?”
南易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阎埠贵显得有些惊讶。
“起初我也一无所知,但许大冒夫妇请我吃饭时,我顺便打听了一些事情。
许大冒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问了我怎么进的大院,这让我意识到,食堂主任马峰怎么会和易忠海关系不错,还帮我申请到了房子。”
“正常来说,他们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情,即使认识也绝不会有这么深的关系。”
“后来许大冒提到马峰和何宇柱之间的矛盾,我才明白了,原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对手。”
阎埠贵眼睛一亮,心里暗自思忖:“还有这样的前因后果!”
在四合院里,二人继续聊了一会儿院内的事,酒宴这才结束。
阎埠贵步履蹒跚地回了家,而南易心情有些沉重,没有收拾餐桌,直接锁上门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思索了起来。
易忠海寻找一个养老的地方本无可厚非,但在听完阎埠贵的话后,南易觉得这个人的品质值得怀疑。
当年何宇柱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
正当南易愁眉不展时,易忠海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家中,想要征求她的意见,看看她是否愿意让南易照顾自己。
“老太太……”
易忠海进门后首先打了声招呼。
“忠海,你来有什么事?”
聋老太太面带笑容地问。
“最近新来的大院居民南易您见过吗?”
易忠海问道。
“怎么可能见到他?”
聋老太太摇摇头说,“他才来一个星期吧?”
“他确实去后院找许大冒吃过一次饭,喝过一次酒。”
“这样啊!”
易忠海随即说道,“我觉得他的条件不错,是合适的养老人选。
我想什么时候让他做一顿好吃的,让您也尝尝。”
“你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聋老太太显然对易忠海的性格十分了解,“不过,别人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