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玲儿打破了沉默:
“子衿,说起来,我比你幸运,至少,我一来这里就有你,而你,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君子衿轻轻笑了笑:“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支持了。”
两人又说起了建医院之事,君子衿正愁最近事务繁多而烦恼,玲儿的到来,使医院的建设计划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于是,他们一起商量了一番。
君子衿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她回府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二房这边,这一等,就等了近两个时辰,君正员极其难得的和李氏一起等在这里。
哪知道小丫鬟一个人回来了:
“二爷,二夫人,二小姐说她不来。”
小丫鬟低着头,苦着一张脸,她没把人给请回来,生怕被责罚。
君正员皱眉,李氏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吓得小丫鬟后退了好几步。
李氏吼道:“你说什么?她不来?她为什么不来?”
小丫鬟吓得直打颤,小声的说道:
“二小姐说,以后无关人的事,她不会再管,管好了,说不准人家不但不感恩,整天惦记着怎么害她性命呢。”
君知蝶不干了,想嚷嚷,可是她一动全身都痛,只能小声道:
“她不来,她不来我的伤怎么办?”
李氏不干了:什么无关人等,知蝶是她妹妹,她这说的是人话吗?”
君正员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他没想到君子衿会如此不顾亲情。
青玉心里鄙夷不已,不给你治病就是不顾亲情,你害人家性命的时候怎么说?”
面上温润体贴的在旁边给君正员顺着背,
“老爷,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青玉顿了顿,又道:
“妾身觉得这次大爷和二小姐态度如此坚决,一定和三小姐差点害死大少爷和四小姐的事情有关。”
君知蝶闻言激动起来,就想起来撕青玉的嘴,哪知,刚一动,痛得她“嗷”地一声,差点摔下床去。
李氏指着青玉,帮腔道:
“小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青玉往君正员后面缩了缩,一副害怕的样子,可她的嘴却没闭:
“舌头和牙齿还有磕碰的时候呢,咱们跟大房那么多年,磕磕碰碰也不是没有,大房也没像这样恼怒过。老爷,妾身原本不想说,可是妾身实在看不下去夫人如此蒙骗您。”
李氏气得就要去打青玉,被君正员一把推到地上。
“青玉,你说下去。”君正员对青玉道。
“老爷,您不知道,那晚三小姐把四小姐推进还结着冰的湖里,大少爷跳下去救人,沉到了湖底,两个人一只脚都进了鬼门关了,当时可吓人了,可夫人和三小姐一去就诅咒三小姐该死,当时老夫人和大爷都在呢,她们不但不道歉,还闹了好大一场。”
君正员蹙眉:“果真如此?”
虽说他也记恨大房,但都是在暗地里,目前不是放到明面上和大房决裂的时机,毕竟就目前的情景,二房没了大房的庇佑,什么都不是。
青玉点头:“千真万确。”
君正员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烈焰,没想到一切起因竟是眼前这个疯妇和那个孽女。
“君正员,你听她胡说!”
李氏爬起来,指着青玉怒斥:
“她这是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被她的话所蒙蔽!”
君正员却并未理会李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从未想到,他所认为的“真相”竟然并不是全部。
君正员走向她,脸色不善,冷冷地问道:
“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我最恨别人当我是傻子一样骗。”
君正员顿了顿,看着李氏的目光如刀,语气冰冷:
“告诉我,青玉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氏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依旧强硬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正员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李氏,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说,青玉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完,君正员抓住李氏的衣领子就朝门外拖去。
君知蝶吓傻了,趴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周围的仆人早见惯了这两夫妻打架,李氏次次吃亏,又不记打,次次挑衅。但看到君正员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怕闹出人命来,又不敢上去阻止。
李氏被君正员一路拖拽到了大厅之中,她挣扎着大喊:
“老爷,老爷,我错了,我告诉你实情。”
君正员停下手,眼中满是厌恶:
“说!”
李氏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出,包括君知蝶如何嫉妒君书妍,如何设计陷害等等。
君正员听完,一脚踹开李氏,怒吼道:
“你们母女俩真够歹毒的。”
主要是歹毒就算了,还那么蠢,害人都不会做得干净点,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以前靠着大房遮风挡雨,如今失去了这份庇护,往后诸多事务都需独自应对。
李氏被踢得“嗷嗷”直叫,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不甘。一双突出的眼珠子狠狠的瞪着眼里闪过得意和挑衅的青玉。她明白,青玉是她最大的威胁。
青玉在旁边假意劝道:
“老爷,您息怒,夫人这般行事,已经让我们二房陷入了困境,但老爷也不能因此气坏了身子啊,青玉会心疼的。”
君正员见青玉如此懂事,暴怒的情绪稍稍缓了缓,但一见到李氏,火气又噌噌噌冒了上来,二房如今可不是陷入困境了吗?君正员气得脸上青筋直冒。
李氏却是不怕死的吼道:
“贱蹄子,你给我闭嘴!”
原本站在原地的君正员跨过去就扇了李氏一巴掌,怒喝道:
“你给我闭嘴!”
李氏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没想到君正员会如此不留情面。
青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君正员,你竟敢打我!”李氏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君正员冷冷地看着她,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疏离,甚至闪烁着几分决绝,声音冷硬:
“打你是轻的。”
二房正闹得欢腾的时候,小厮匆匆来报:
“二爷,大爷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