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窈目光饱含杀意的盯着沈媛媛,心中的杀意逐渐化为行动。
沈清窈抬手咬破手指,双手飞快的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一个极其复杂的应急逐渐形成。
沈清窈眼神凌厉,毫不犹豫的将应记打入了沈媛媛的身体里。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清窈在干什么,就见沈媛媛已经倒地,吐出一口鲜血,仿佛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这一下在场的人全都反应过来,沈清窈并不是普通人,她身上有一种他们寻常人没有的本事。
沈媛媛倒地,沈清窈逐渐冷静下来,眼中的杀意散去,心中那股滔天的怒火也平息了下来。
她动手杀了沈媛媛,势必会给司景年惹上麻烦。
哪怕他是少帅,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了沈媛媛,就算是司景年也无法保她。
就在这时,司景年姗姗来迟,与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二楼。
见到楼下场面混乱,司景年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匆匆下了楼。
“怎么回事?”
沈清窈见到司景年,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刚想开口解释,就察觉到身体隐隐有些不对劲。
还不等她说话,刹那间一股电流一般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沈清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晕倒前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沈媛媛动杀念会引动天罚,除非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沈清窈吐血晕倒,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司景年下意识接住倒下的沈清窈,面色变得慌张起来。
沈清窈的状态让司景年怀疑她被人下了毒,眼眸瞬间阴沉得可怕。
“叶良辰,带人给我把现场围了,一个也不许放走,给我查,把她在这里吃过东西全都查一遍!”
丢下这一句话,司景年抱起昏迷的沈清窈就往外冲。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城的医院,直到把沈清窈送进来抢救室,司景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对沈清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很清晰的知道他不能让沈清窈出事。
原本就是他对不住沈清窈,在将死之时把她娶进门冲喜。
她还不计前嫌的救了自己,更是帮他找出了给他下诅咒的人。
这段时间他和沈清窈虽说算不上亲密,但至少他并不厌烦沈清窈,甚至已经习惯了她每天在自己眼前晃动。
在沈清窈吐血昏倒时,他的内心抑制不住的感到恐慌,这样的感觉令他有些陌生,但并不反感。
直到抢救室传来沈清窈脱离危险的消息,司景年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病房中,沈清窈虚弱的靠在床头,眼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你没事吧?你突然吐血,把我……把我和我妈都吓坏了。”
司景年看到沈清窈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心中有些担忧。
“我没事,天罚而已,沈媛媛是不是没死?”
沈清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对沈媛媛下死手会遭受到天罚,只能证明沈媛媛和她有血缘关系。
现在她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那就证明天罚也并不严重。
天罚不是人,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的,现在天罚不严重,只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沈媛媛没有死在她手里。
“是。叶良辰刚刚传消息过来,沈媛媛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
“只是你说的这个……天罚,是怎么回事?”
司景年知道沈清窈的本事,对她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只是对于这些东西他也完全不了解。
“天罚就是天道对我的惩罚。我们学道之人其实都是受到天道管制的,我们能给别人看相算命,但是却无法算自己的命,也无法看透血亲之人的命运。”
“相同的道理,我们虽然会一些寻常人不会的本领可以自保,但是也有限制,有功德傍身的人我们不能动,寻常人我们一般也不能动,除非对方是恶人。”
“我们看不透血亲之人的命运,也不能对血亲之人下死手,否则都会受到天罚。”
“我这一次受到的天罚并不严重,证明沈媛媛并没有死。”
沈清窈话音落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沈媛媛不是沈家的养女吗?按理来说你不应该收到这个天罚才对。”
司景年面露沉思,眼中有不解。
“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沈媛媛对我下那种阴损的药,即使我对她下死手,也不应该受到天罚,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和我有亲缘关系。”
沈清窈表情十分凝重,沈媛媛和她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司景年,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沈媛媛的亲生父母。”
沈清窈心中隐隐有了几个猜测,但还是需要去一一验证,最有能力做这件事的无疑是手握重权的司景年。
“好,你放心,我会替你查清楚的。”
司景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眼中带着明显的关心。
沈清窈有些诧异司景年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忍不住微微一愣。
……
沈清窈在医院养伤期间,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沈清窈的病房。
沈宴明推着沈媛媛满是愤怒的进入病房,俨然一副来算账的架势,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男人。
沈清窈的视线落到那个男人身上,眼中充满嘲讽的冷笑了一下。
沈宴庭,她的亲大哥。
沈宴庭在南城城西区一所警署任职,是城西区警署的署长。
他向来秉承着‘公道’两个字行事,可是在他的公道里,是指不能让沈媛媛受欺负吃亏。
哪怕很多时候他明知道受委屈的是她,他还是选择袒护沈媛媛。
说什么公道,不过是他双标偏心的借口罢了。
自她重生回来以后,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出现,哪怕她结婚当天他也没有回来。
如今看来,她的这位好大哥终于是忍不住回来给沈媛媛撑腰来了。
“沈清窈,媛媛说是你把她打成重伤的,我们询问过所有当时在场的人,他们都一致指证是你打伤了媛媛。”
沈宴庭穿着一身威严的警服,板着一张本身就很严肃的脸,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可重活一世的沈清窈再次见到沈宴庭,却再也没有了前世那种恐惧害怕的感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厌恶。
“是吗?所以沈署长这是来抓我的?打算把我抓去判几年啊?还是说直接枪毙?”
沈清窈丝毫不畏惧的迎上沈宴庭的目光,眼神中不仅没有害怕和恐惧,连曾经的孺慕和崇拜也没有了。
“他们怎么说的?说我抬手比划了几个手势,做法把沈媛媛打成重伤了?”
“沈宴庭,你不是一直都说杜绝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吗?你现在怎么也相信这种鬼力乱神了?”
“还是说你并不想关注沈媛媛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只要她说是我把她打伤了,你就信。”
沈清窈一番话质问得沈宴庭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亲妹妹,会在今天这样大声的质问他,还说得有条有理。
没有任何准备的沈宴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嗫了嗫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