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离开后,江山在沈家就再也没有见过,想来是回巨阙宗去了。
沈家那位打赌输了的大长老也一直未出现在人前,想来是拉不下脸来。
而后沈老太爷见了他一面。
沈朝阳笑容很随和,江山坐下后还派人上了最好的茶叶!
“今次我沈家大劫,多靠小友相帮,老夫在此谢过!”
“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
沈朝阳见江山不卑不亢,完全没有邀功讨好,于是继续说道:“小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继续一路向东,直到目的地!”
江山言语间露出坚定不移的意思,他好像明白这沈朝阳找他来谈话是什么意思了,并不是简单道谢。
“小友留在我沈家怎么样?功法丹药我沈家皆可提供,包括你那弟弟妹妹!只要小友留在沈家,一切条件都可提。”
沈朝阳无疑给了他巨大的好处,可是他并非笼中鸟,无意在这大家大户中当工具人。
“谢过家主,不过在下自由散漫惯了,沈家虽好却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沈朝阳有些不高兴,他给足了一个金丹小修士面子,居然还是没能留下。
沈朝阳脸色微微一沉,随即又恢复正常,轻笑道:“小友如此洒脱,倒是老夫小家子气了。只是小友此去东方,路途遥远且险阻重重,不知小友可有应对之法?”
江山拱手道:“家主好意,晚辈心领。但世间之事,总是要亲身经历才有趣味,至于危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沈朝阳点点头,“既然小友决心已定,老夫也不强求,大战刚过老夫还有诸多事物要处理,且先在沈家待上两日,到时老夫亲自送行!”
亲自送行这些屁话他可不信,这老家伙还是想把自己留在沈家呀!
不过此时不宜闹翻,只得暂时答应,谋而后动。
“多谢沈家主!”
江山离开后,沈朝阳又招来两个儿子问话。
“你二人觉着这姓江的小子怎么样?”
沈北海与沈北川对视一眼,沈北海率先说道:“江小友是个能人!”
沈北川倒是反问道:“老头子你不会是想要留下江兄为沈家卖力吧?我劝你放弃吧!江兄志不在此,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混账!这就是跟你爹说话的态度?”沈朝阳对沈北川的说话态度很是不满。
“哼!爹?整个沈家怕是都把我当外人吧!你又是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儿子?”
“放屁!你要不是我儿子,老子早就一掌毙了你!”
“你来!”
“好了,北川你先出去!”
好在沈北海化解了尴尬,否则沈朝阳老脸无处放。
沈北川离开后,沈北海问道:“爹,你真想留下江小友?”
“是有这个打算,你不也说那小子是个能人吗?留在我沈家有什么不好的?”
“不可,以江小友那桀骜不驯的性子不可能留在沈家的,强留未必不是好事!”
“那既然……”
沈朝阳话未说完,沈北海就看见了其眼中那股狠厉之色,当即大声说道:“不行,爹这做法会寒了人心,以后谁还愿意助我沈家?”
“再看看吧!”
沈朝阳为了留下江山有两个原因,一是其能力特别,二则是那小子与其沈家有缘,沈家能度过此劫,最大的功劳就是他。
……
“沈兄,为何闷闷不乐?”
江山发现今日的沈北川心事重重,闷闷不乐,于是问了一句。
“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沈家始终觉着不熟悉…很让人陌生!”
具体原因江山也能猜到一些,沈朝阳那人的确是心眼特别多,跟沈北海差太多了。
“过的不舒服就离开吧!选一个自己舒服的方式活着,离开也并不是逃避,只是让自己更好的思考罢了!”
江山的话似乎给了沈北川某种决心,后者一脸认真的说道:“江兄我们逃走吧!老头子想要把你留在这沈家。”
这也是江山的想法,沈朝阳短暂接触还行,绝对不是一个长期相交的朋友,他会榨干你的利用价值。
“行!沈兄可有计划?”
江山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肯定无法大摇大摆的出去,只有看看沈北川有无计划了。
沈北川心一狠,“江兄今夜子时在此等我即可。”
沈北川直到离开都未说有什么计划,江山也只好等着。
当夜子时,江山依约而至。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风声偶尔呼啸而过。不多时,沈北川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块沈家的通行令牌。
“江兄,此物可保我们顺利通过几道门禁。”沈北川低声道。
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朝着沈家大门走去,一路上遇到几个守卫,凭借令牌勉强过关。
然而,就在快要到达大门之时,一道声音传来:“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离开吗?”
沈北川心中一紧,江山则握紧了拳头。
“沈公子!”
正是沈北海,看其模样像是在此等候多时。
“沈北海你真的要拦我吗?”沈北川满眼怒火。
“蠢,你以为你偷令牌,爹不知道?我在此的目的就是爹安排我拦住你们。”
江山也早该想到偷令牌怎么可以这样轻松。
“江兄是否真不愿留在我沈家!”骂了沈北川一顿的沈北海问道。
如今要离去也只得看这沈北海了!
“烦请沈公子放在下离去,我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江山的话算得上是异常坚定了,眼中也是视死如归。
沈北海点了点头,随后就让开了身子,对江山拱手躬身行礼:“北海代沈家向江小友赔不是!”
江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要说他对这沈家唯一有好感的就是这两个公子了!
离开沈家豪门大院,回头望去给人深深的压迫感,怪不得沈北川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
………
沈朝阳房间中。
“老爷!大公子放二公子和那小子几人离去了!”
沈朝阳听完后,放下手中书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担忧。
没有太多波动,好像在其预料之中!
沈北海他很满意,只不过手段太柔,根本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