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心中暗自鄙夷:‘哼,一个宫女所生之子,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想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随即转头对着魏一下达命令道:“去,告诉宫里的人,把药量再加大!最好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是!”魏一连忙应声道,随后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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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殿下昨夜去了丞相府,直至此刻仍留在丞相府呢。”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单膝跪地,向泰和帝恭敬地禀报着最新的消息。
泰和帝微微眯起双眸,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陷入沉思,随后问道:“时瑾在做什么?”
“回陛下,时二公子现居于陆世子的院子里,但具体在暗中调查何事,属下尚未探得清楚。”暗卫如实回答道。
泰和帝略作思考后,果断下令:“传朕旨意,命他今夜前来觐见!”
“是!”暗卫领命后迅速退下。
福宝神色匆忙地跑进殿内,高声喊道:“陛下,宣妃娘娘和五殿下求见!”
泰和帝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这母子二人怎会突然回宫?
但还是开口说道:“快让他们进来。”说完便缓缓躺回到床上。
不一会儿,宣妃与宋承烁快步走进寝宫,径直奔向龙床。
宋承烁一脸关切地问道:“陛下,父皇,您身体可安好?听闻您抱恙,儿臣担忧不已。”
泰和帝面带微笑,和蔼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轻声说道:“朕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休息几日便好。倒是你们,怎么如此匆忙地赶回来了?”
宋承烁连忙解释道:“父皇都生病了,儿臣怎能还有心思在外游山玩水、肆意玩闹呢?况且母妃也是忧心忡忡,放心不下您呐。”
泰和帝转头望向身旁的宣妃,眼中满含柔情:“朕没事,倒是让爱妃为此劳心伤神了。”
宣妃赶忙欠身行礼,温柔地回应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身负天下苍生之重任,妾身自然希望陛下能够保重龙体,早日康复。”
“好,皇儿跟朕讲讲宫外如何啊?”泰和帝转头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儿子宋承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宋承烁听到父亲的问话,眼中立刻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他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道:“父皇,宫外可真是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各种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吆喝声响成一片。还有那些民间艺人,表演着精彩绝伦的杂技和戏曲,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宋承烁越来越起劲,手舞足蹈起来,仿佛自己又置身于那繁华喧闹的市井之中。
泰和帝饶有兴趣地听着儿子的描述,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并时不时插上一句询问细节。父子俩就这样一问一答,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宣妃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道:“烁儿,你父皇还要休息呢,今日就先到这儿吧。等你父皇身子养好了,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讲给他听。”
泰和帝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朕喜欢听他说说外边的新鲜事儿。难得烁儿如此绘声绘色地讲述,就让他再多说一会儿吧。”
宋承烁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欢喜,但还是懂事地说道:“父皇要保重身体,儿臣下次再同您细细说来。”
泰和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陪朕一起用膳吧。”
席间,宋承烁依旧滔滔不绝地向泰和帝分享着自己在外的所见所闻,逗得泰和帝和宣妃笑声不断。
待用过膳后,宣妃起身行礼道:“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泰和帝微微颔首,说道:“好,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臣妾,儿臣告退。”宣妃和宋承烁齐声应道,随后缓缓退出了寝宫。
“陛下,时瑾大人已经到了。”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地向泰和帝禀报着。
泰和帝微微颔首,沉声道:“让他进来。”
随着殿门缓缓开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迈步而入。只见来人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腰间束着玉带,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正是时瑾。
时瑾进入殿内后,立即双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和帝坐在龙椅之上,右手轻轻一挥,说道:“起来吧。”
时瑾谢恩之后站起身来,垂首而立。
泰和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时瑾,问道:“听说你最近在调查事情?”
时瑾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泰和帝,回答道:“回陛下,微臣正在追查三皇子之事。”
泰和帝眉头微皱,追问道:“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时瑾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臣怀疑……三皇子并非德妃娘娘所出。”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泰和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怒喝道:“你说什么?”
时瑾毫不畏惧,再次重复道:“臣怀疑三皇子并非德妃娘娘亲生之子。”
泰和帝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时瑾,厉声道:“你可有何证据能证明此事?若只是信口胡言,朕绝不轻饶!”
“幼时起,微臣便察觉到德妃娘娘对待三皇子的态度颇为冷淡,仿佛对其毫无喜爱之情。不仅如此,三皇子的容貌与德妃娘娘看不出有任何相似之处。
三殿下的身上常常会出现伤痕,臣问过,得知竟是德妃娘娘所为!此外,微臣还发现德妃娘娘进宫前身旁曾有一名婢女也进了宫,自德妃怀孕之后,此婢女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时瑾将查到的事情告知泰和帝。
泰和帝微微皱眉,目光锐利地看向时瑾,沉声道:“你莫非是想暗示朕,老三其实并非德妃所生,而是那名失踪婢女之子?”
时瑾连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微臣不敢妄下定论,这仅仅只是微臣的一点猜测罢了。不过,据微臣所知,三殿下似乎是在知晓此事之后,便毅然决然地前往国子监读书,且一读便是数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