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荒漠的落日,如同一颗燃烧的血球,将连绵起伏的沙丘尽数染成了血色。炽热的风裹挟着滚滚热浪,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烤化。驼铃在这热浪中艰难地鸣响,声音嘶哑而沉闷,仿佛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
姜帅一行人在这茫茫荒漠中艰难前行,姜帅手持混沌剑,时刻警惕着四周。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沙暴汹涌袭来,遮天蔽日,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姜帅眼眸一凛,混沌剑气瞬间从剑刃喷薄而出,如同一道金色的长虹,直直劈开迎面而来的沙暴。就在沙暴被劈开的瞬间,姜帅眼角余光瞥见沙地上散落着几颗青铜佛珠,他心中一紧,俯身捡起佛珠,只见珠面刻着暗冥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噬心蛊纹。
“有埋伏!”姜帅大喊一声。几乎同时,柳雨薇霜纹骤亮,冰蓝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她玉手一挥,冰魄剑气汹涌而出,眨眼间便冻住了三丈内的流沙,原本肆意流动的沙子此刻变成了坚硬的冰层。
数十名裹着沙尘斗篷的修士如鬼魅般从沙丘后跃出,他们的身影在沙暴的掩护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为首者身材高大魁梧,脖颈缠着双头蛇刺青,那刺青仿佛活物一般,在他皮肤上扭动。他手中握着一把锯齿大刀,刀刃上闪烁着寒光,恶狠狠地吼道:“交出冰晶耳坠,留你们全尸!”
姜帅冷哼一声,混沌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剑气纵横。“想要耳坠,就凭你们也配?”说罢,他身形如电,率先冲向敌人。他施展出精妙的剑技,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剑气所到之处,沙匪纷纷躲避。
柳雨薇也不甘示弱,她脚踏冰莲,在沙地上轻盈飞舞。冰魄剑气不断从她手中射出,化作冰刃、冰箭,袭向沙匪。被冰魄剑气击中的沙匪,瞬间被冻成冰雕,随后“咔嚓”一声碎裂成无数冰碴。
丰度吐掉嘴里的烧饼渣,一脸怒容。他将手中的卦盘猛地抛向空中,卦盘瞬间爆发出璀璨的星光,化作一张巨大的星锁。“小爷的烧饼钱都敢劫?今天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星锁在空中飞速旋转,所到之处,沙匪们的法术纷纷被瓦解,甚至有几个倒霉的沙匪被星锁直接卷了进去,发出阵阵惨叫。
少年忧忧挥舞着骨镰,如同一头勇猛的野兽,冲入敌群。他的骨镰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条生命。少女忧忧则舞动着红绫,红绫如灵动的毒蛇,缠住沙匪的手脚,让他们动弹不得。
双方激战正酣,沙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姜帅一行人实力强大,配合默契,占据了绝对上风。为首者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姜帅一剑斩断了退路。最终,沙匪们全军覆没,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地上。
击杀沙匪后,众人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一路往前,前面出现一座残破的烽火台。
“看天色尚早,不如在那去休整?”姜帅指着前面的烽火台询问。
“好啊!刚才杀了几个毛匪,把我衣服都弄脏了,正好更换一件。”少女忧忧嘟嘟嘴道。
众人在烽火台上各自盘坐,调整气息。只有耐不住闲的少年忧忧到处闲逛,他被烽火台残破墙体吸引。
少年忧忧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手举骨镰用力劈开墙体的沙壳,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内藏的壁画逐渐显露出来。
“你们快来看,本大爷发现了什么?”少年忧忧大声的叫喊,让正在调整气息的姜帅众人立马停止,围了过来。
第一幅壁画上,菩提门高僧面色慈悲,以肉身镇压翻滚的岩浆,心口插着佛杵。
柳雨薇看着佛杵,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佛杵的材质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第二幅壁画描绘的是扫尘僧,他神色专注,在无相铃内刻入噬魂阵,每一道刻痕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第三幅壁画中,游浪道人醉卧菩提树下,酒葫芦倾倒,酒渍在地面显化出“归元”古篆。
丰度看到这幅壁画,眼睛瞪得溜圆,惊讶道:“这酒渍...居然是师尊的‘醉仙酿’痕迹!”
他想起师尊平日里嗜酒如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师尊可真是走到哪儿喝到哪儿,没想到在这壁画里都能看到他的酒。”
丰度越想越觉得有趣,他蘸取墙灰临摹酒渍,没想到灰烬竟在星罗盘上重组为西州地下水脉图,图中标注着“火种池”的方位。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目光聚焦在星罗盘上展开的地图。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交织的光芒,仿佛那地图所指之处,藏着无尽的宝藏。
姜帅逐渐冷静下来,目光仍停留在地图上,喃喃自语,话语像是说给自己,又似在询问身旁众人:“究竟会是哪位大能,在此留下这般手笔呢?”
柳雨薇轻轻挽住姜帅的左手,神色认真地说道:“能精准算出我们今日必定前往之地,想必绝非我们轻易能揣测的普通前辈。咱们多一份防范之心,总归是没错的。”
少年忧忧伸手手指缓缓抚过镰刃,一脸豪迈地嚷道:“管它是不是阴谋?要是有人敢算计我们,本大爷一镰刀直接削平!”
姜帅眉头微皱,提出心中的疑问:“他们骗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丰度一脸满不在乎,随意地回了一句:“你的混沌体,姜氏的血脉,还有那延续世代的仇恨,这些可都是诱人的缘由。”
姜帅眼神愈发坚定,其中闪烁着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固执,决然道:“别再多想了,火种我们必须得到,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还有……”
姜帅想起了阿姐,还有顾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