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想越害怕,她是取代了女二的位置吗……
路只只——七号?!七号?!
……
可脑海里却没有半点反应……
……
系统为何像死机了似的…
路只只坐在沙发望着天花板发愣,好半刻回不过神儿,所以说,系统…把她丢这了?为什么连系统页面都消失了?那好运丸也不能用了……接下来怎么办?系统要消失多久?
路只只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一个开挂玩游戏的人突然挂丢了,这叫人怎么不慌?
“叮—”路只只看着手边发光的屏幕,陈凯文的消息,她这会突然又喘过一口气,先,先做任务,陈凯文还在,不能慌。
那边陈凯文发了几个消息都没得到回复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怎么了?不回消息?”陈凯文大概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着头发。
“没事,”路只只看着屏幕中陈凯文的笑脸,心中莫名松了口气,这才拿着手机从客厅走向卧房。
“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害怕?”
眼看着陈凯文擦擦头发就要重新套上外套,路只只笑着摆了摆手,“不是,这不是要大考了吗?我有点紧张。”
“逗我呢?你一学霸紧张什么?”陈凯文一皱眉,“家里进贼了?”
“不是,我…”路只只肚子猛的一痛,捂着肚子弯下腰,看着裤子上突然出现的血迹,她才反应过来她竟是忙的连这都忘了…
“怎么了?只只?脸色这么白,哪里痛?”镜头那边的陈凯文裹了外套,背后的画面已经是楼梯。
“不是…陈凯文,就生理期而已……”路只只痛的咬着嘴唇,怕是最近受了凉,晚上风又大。
“哦……”陈凯文猛的松了口气,“吓我一跳,你平时用什么牌子?我去帮你买。”
“你记得吹下头再出门,别把感冒传给我。”路只只咬着牙支棱起身子拿了换洗衣服,痛的吸了口气,“我今天,在你车里放了把钥匙,你找找。”
“算了,我去问武丹丹借一下,顺便问问她有没有药,你等一会,我马上来,很快。”
……
路只只从没想过,她居然能因为一个生理期虚弱成这样,谁告诉她穿书还有这一趴啊!太真实了吧!刚来的时候身体那么好她还以为开buff了呢!这下可近造,把自己快造贫血了!
这会换了衣服吃了药,又被陈凯文架着躺到床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奶奶…
“我刚刚给刘若瑜打过电话了,我今天,多陪你一会儿。”陈凯文给路只只掖了掖被角,又从兜里掏出个热水袋站起身,“刚我妈给我的,我去烧点热水给你灌上。”
路只只有点想把脑袋塞进床里,一个……人尽皆知的,生理期。
“干嘛?趁自己弱要自己命?”陈凯文拉了拉被子,软着声音蹲下身来,“小姑奶奶,别把自己闷死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模样可太少见了~”
路只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被子下咬了咬嘴唇,她搞不懂是因为这是国外,还是……陈凯文,本来就是这样的男孩,明明在现世,这样性格的打着灯笼都难找,更别说长成陈凯文这样的了……
“怎么了?”陈凯文又凑近些,“是不是还是很疼?怪我忘了提醒你,这几天风大,不应该让你穿那么少……”
“没有,是我自己…忙忘了,”路只只动了动身子将脑袋完全露出来,“陈凯文,你真好。”
“啊,我这样就好啦?”陈凯文拉拉个脸,在路只只脑袋上弹了一下,“这都是最基本的,以后……不对!以后还是我!”
“什么?”路只只想伸出手戳戳陈凯文的脸颊,又被陈凯文塞回去。
“没什么,反正以后有我,手那么凉,再捂一会。”
“嗯,那你去灌热水袋吧。”路只只目光落向陈凯文手中的小狗图案热水袋笑了笑,“像你。”
“我?像小狗?!”陈凯文假装生气盯了路只只一会,又笑出声来,轻轻捏了捏路只只的脸颊肉,“行,小狗给你灌热水袋去了。”
……
这一晚,陈凯文将卧室的沙发床托过来放在路只只床边,裹着个薄被抓着路只只的手唱了很久的歌,后来路只只睡了,梦里也又哭又笑。
陈凯文站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些异响时,他又探出头去。
然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路只只在这儿的每一个夜晚,很长的一条走廊,望不到头,尽头是一扇拉了百叶窗的窗户,陈凯文试着关了走廊灯,一瞬间无数的鬼片场景在他脑海里唰唰闪过。
陈凯文挠了挠头,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打开手机手电筒,慢慢往楼梯口照去,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可这儿太大了,又太空了,让人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坐回房间,关了门,一个人盯着手机页面,他想不通,路只只的奶奶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不留些人给她?
也想不通,路只只这种性格,一点也不像在美洲长大的女孩。陈凯文能看出路只只吃过很多苦,可什么样的女孩在美洲长大却完全没有美洲女孩那些特质?
他曾埋怨刘若瑜埋怨他爸,埋怨很多人,但最后他也没埋怨出什么,刘若瑜除了发脾气还是会陪着他任劳任怨,他爸也照常打钱。他觉得很多留学生的家庭其实都有些问题,包括黄小栋,武丹丹,朱露莎,每一个都带着问题,他不以为意,可突然出现那么一个人,她连家庭都没有,一个人,就是,一个家。
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还有一颗很大的心,虽然带点刺,但陈凯文完全不觉得没什么不好,这当然该带刺,陈凯文越接触,越觉得自己卑劣,但他的心义无反顾的被吸引,路只只这样好的女孩就该带刺,可…她身上,好像秘密很多。
陈凯文不是傻子,整个事情都太突然了,他刚搬来那会这就空出那么大一房子,那会他爸还老哄他,说给他换大房子,于是他盯过那栋房子很久,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出,他以前还好奇这大房子会有什么不一样,会不会是鬼屋。
的确不一样,很大,很空,又有点恐怖色彩,而路只只的出现,他也觉得像鬼魅,很美,很神秘,他挑不出什么毛病,也或者,这本来就是他幻想中想要的,但太好了,他就觉得像假的,会很短暂,他甚至已经开始害怕失去。
他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头猎犬一样去疯狂搜寻路只只的一切消息,但结果是,很正常,合法合规,虽然很突然,但路只只的确是存在的。
……
陈凯文想了几乎一夜,第二天不出意外的和路只只一起迟到了,他干脆声泪俱下的请了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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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不是就考试了?”陈凯文端了盘意面放到路只只面前,一手撑到脸上看着她,一手挑着自己盘里的意面。
“对啊…真的好累,快放假吧,我撑不住了。”路只只嚼了两口意面,猛的喝了口一旁的豆奶,“陈凯文,你放错了,那个是椒盐碎不是黑胡椒!咳咳,咸!”
陈凯文猛的反应过来抽了张纸巾将嘴里的意面吐掉,“怪我怪我,别吃了,我给你点那家中餐馆。”
“要不还是我做吧?好吧?”路只只刚要端着盘子去厨房又被陈凯文拦下,“怎么了?”
“你身体不舒服,别逞强了好不好。”陈凯文将盘子放到一边手一拉猛的抱住路只只,抱的很紧,路只只甚至觉得肩膀有些湿润。
“我没有逞强,我好了,真的,陈凯文。”路只只伸出手在陈凯文的后背拍了拍,她其实一早起来,就觉得陈凯文眼下两片淤青稍微有些明显,陈凯文大概一夜没睡,他是在这里吓着了?
“只只,靠我近点好不好?”
路只只不明所以,但还是搂紧了陈凯文,将脸也贴近他胸前。
“再近一点。”
路只只又贴紧些。
“再……”
“你怎么了,告诉我不行吗,昂?”路只只耐不住出声打断了陈凯文。
……好一会儿,陈凯文抬起了头,像是哭过,但明显擦干了。
“我很怕,你越是像个小铁人我就越怕,你可以歇一会,就歇在我身边,你有事也可以跟我说,昨晚我在走廊就待了那么一会,我都觉得恐怖,你为什么什么也不说?枪子儿,火,还有什么,反正什么事儿你都不怕,你出现的很突然,只只……你有点,太好了,我有种感觉,我就怕……怕这就是我发疯做的一梦!”陈凯文的声音落在耳边,路只只心里一颤,陈凯文果然过于敏感和聪明了。
但路只只能怎么说,连她自己都有点错乱沉迷其中了,系统也失联……路只只胸口的心跳震耳欲聋,陈凯文的爱意太纯粹了,她根本舍不得,舍不得陈凯文。
可眼前,她该怎么办?
路只只想了一会,系统不管她,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按自己的法子逗陈凯文,想着便使劲扭了下陈凯文的腰间。
“嘶!”陈凯文猛的跳起来。
“疼不疼?”
陈凯文将衣服一撩,刚才忧伤的气氛被路只只这一扭,直接就飞到九霄云外了,“都青了!”陈凯文一脸委屈,眼眶因为刚刚还红着,这会撇着嘴指着腰间,活脱脱又像一小猫。
“疼吗?”路只只嘴上继续问,人却已经挪到柜子旁拿药。
“当然疼了…嘶!”路只只上药的手法不算轻,陈凯文疼的龇牙咧嘴,一脸可怜兮兮看着路只只。
“所以,你没有做梦,”路只只砰一下关上药箱,又起身把药箱放回原位,“别跟个小姑娘似的患得患失。”
“谁规定大老爷们儿就不能患得患失了?我喜欢你还不能多想点了…都不会哄哄我…”陈凯文这一会儿完全没了刚才那六神无主的模样,眼睛一转想起些什么,揪着衣摆看向路只只,“这红花油多久干?”
“已经干了。”
“真的吗?你过来再仔细看看……”
“看到了,你有八块腹肌。”路只只头也没转端着两个盘子进了厨房。
“不是……你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很饿!陈凯文!你等我吃完我就摸死你行不行?”
“咳,”陈凯文被口水呛了一下,摸摸鼻子,“倒也不用这么夸张…我给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