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击来临之前，我就已经行动起来并施展法术了，幸好我这么做了，否则我们都得死。
我扑向泽维尔和杰利萨，同时我的触须编织出一个排斥法术，将小队其他人炸飞，使其脱离危险。瞬间之后，凯特万的蹄子砸落在我们刚才聚集的地方，原来是基罗把她瞬移到了我们正上方。这家伙果然自大，不仅自己能瞬移，还能把他那重达万吨的女朋友也一起瞬移过来。不过我注意到，他自己并没有同时瞬移，而且每次他这么做时，他的灵魂都显得很吃力…… 哦，糟了，她又攻击了！
“撼动世界的凯特万”（这名字可真够装逼的）把蹄子从刚刚砸出的巨大裂缝中拔出来，毫不犹豫地紧接着发动下一轮毁灭性攻击。她随意地挥动前肢朝我们扫来，与其说是用力，更多的是轻蔑，但即便如此，这一击也差点要了我和小队一半成员的命。尽管我们没被拍扁，但仅仅是这一挥产生的风压就把我们全都掀翻在地。要不是拉克及时发动反击，我们下一秒肯定就死了。
拉克的攻击就像一只苍蝇去叮咬一匹马，咬得又狠又疼，但还不足以造成真正可观的伤害。不过，这确实很分散注意力，而且我们之中只有她有可能在 “撼动世界者” 的攻击下存活，所以我们当然希望凯特万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泽维尔！” 杰利萨喊道，“湖水！”
“长官！” 她回应道。
我们的营地旁边，当然有一片相当大的水域，这既是出于基本的考量，也是为小队里这位指定的 “捣蛋鬼” 准备的强大助力。一大团盘绕的水流升上半空，然而让我恼火的是，我感觉到泽维尔把注意力放在了凯特万身上，这可大错特错了。我抓住她的手腕。
“别管那大家伙！” 我命令道，“我让你攻击哪儿你就攻击哪儿！”
“什…… 什么？可是 ——”
“那儿！” 我厉声说道，指向基罗隐身的位置，“就现在！”
值得称赞的是，泽维尔照做了，一股水柱喷射而出，迫使基罗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幸的是，他出现在本特利和哈维旁边，还带着三个幻影分身。不过哈维早有准备，以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作为回应，震破了基罗的耳膜…… 但本特利的耳膜也被震破了，而且基罗的再生能力可比本特利强多了。战斗才刚开始十秒，就已经陷入了困境。
我得抓住这些混蛋。
基罗太滑溜了，他咬了本特利一口，然后在众人发动反击前瞬移逃走了。不过，我或许能爬上凯特万的身体，这样就不至于被她一脚踩成肉酱，至少在拉克能分散她足够注意力的情况下。
随着一声愤怒的尖叫，我们小队的沃罗西佐 —— 拉克，朝凯特万的脸扑去，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张试图将她一口吞下的血盆大口，然后将整张脸埋进 “撼动世界者” 的眼球，一块一块地撕扯着。嗯，这样就行。
“和本特利、哈维会合！” 我一边喊，一边朝着新目标跑去…… 但基罗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隐身瞬移到泽维尔身后，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糟了，我离得太远了！泽维尔的铠甲后背溅满了鲜血，但那是黑色而非红色。杰利萨的剑尖从虚空中刺出，剑身大部分因刺穿基罗的后背而隐于无形。
“你…… 他妈的婊 ——” 基罗咳嗽着，扭头看向她，但杰利萨用盾牌猛击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将剑从他的肺部直直抽出，又从他的胸腔一侧穿出。尽管她将这怪物的血溅得满地都是，但她的恐惧仍在悸动，因为尽管这一击极其凶狠，她心里清楚他肯定能活下来。
不过，我得相信她能应付，因为拉克不可能永远牵制住凯特万。我瞄准凯特万的后腿，借助跳跃符文，纵身一跃，跳到她的大腿上。本特利见状，抓住机会帮忙，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挥剑砍向凯特万可能用来像拍虫子一样拍我的蹄子。于是，我戴着护手，深深嵌入她的皮肤，像从井中汲水一样，从灵魂中汲取力量，抓住这怪物的灵魂，用力一扯。
接着，一切都化作光芒与剧痛。
我尖叫起来，意识完全被痛苦占据。我的灵魂试图挣脱，但未孵化的我与人类的感知联系太过紧密，无法完全无视那如风暴般的狂怒从凯特万体内迸发而出，穿透我，从内部灼烧我的感觉。闪电让我全身血管沸腾爆裂，身体痉挛不止，我从 “撼动世界者” 的身上掉落，差点摔断脖子…… 不过谢天谢地，缓降符文救了我。即便如此，我的身体仍在不停抽搐颤抖，我挣扎着起身，脚步踉跄，摇摇欲坠。我现在随时都可能死去。
和拉克、本特利相比，我还算幸运的。
本特利仍在地上痛苦扭动，哈维也疼得皱眉，尽管本特利正遭受严重的癫痫发作，他还是试图将队友拉到安全地带。电弧仍在本特利的身体周围跳跃，顺着他的铠甲爬行，哈维因为靠近也被电击。与此同时，拉克从怪物脸上掉落，重重摔在地上，这让她轻易成为凯特万蹄子的目标，那蹄子落下，眼看就要把她拍扁在地上。我迅速施展一个符文，试图将她弹射到安全处，但凯特万的蹄子还是砸在她的腿上，将拉克腰部以下的部位完全碾碎。
操。现在我得去救她。但我们之间正好有一只极其巨大、极其饥饿的沃罗西佐，而且它可不会出于礼貌就停止攻击。好吧，管他呢，我得好好瞄准。我给一个动能符文充能，等凯特万转向我这边，便激活符文，从她两腿之间发射出去。我飞速掠过她身边时，勉强抓住拉克的腋窝，将她残破的身体拖走，随后我们俩瘫倒在空地边缘。凯特万将注意力转向其他人，或许是因为他们离得更近，这让我和拉克暂时处于相对安全的境地…… 至少目前是这样。
拉克的下半身还连着上半身，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连着；她身体的那部分就像葡萄一样被挤爆了，她身体内部的许多器官散落在我们现在的位置和事发地之间的某个地方。考虑到各种因素，小队其他成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本特利恢复了意识，但每次试图站起来，都会被电流击中，身体痉挛。杰利萨和泽维尔正奋力朝他靠近，但基罗咬掉了哈维持盾手臂的一大块肉，让那只手臂废了，杰利萨趁其不备造成的伤口，他也大多愈合了。杰利萨基本不受他幻象的影响，但小队其他人不行，他们一直被幻影吓得跳来跳去。我得让拉克重新站起来投入战斗，然后…… 实际上，接下来怎么办呢？“撼动世界者” 竟然有操控闪电的能力，我只要碰到她就会被电死！我要孵化吗？就算孵化了，用这具又弱又烂的身体我能赢吗？不管怎样，先救拉克要紧。我再次抽出剑，举过头顶，深吸一口气。
“这不会好受的。” 我警告拉克。
“离…… 远点……” 拉克警告道，内心的灵魂几乎要陷入疯狂。
“不。” 我说完，便将她拦腰斩断。
我饱受折磨的身体对我发出惨烈的抗议，但谢天谢地，我干净利落地切断了她的脊椎。我注意到，这是我第二次将小队里的人拦腰斩断。这种事发生两次还挺奇怪的，但无所谓了。至少这次是出于正当理由。当然，我只是切断她那被碾碎、已无用的下半身，部分原因是它们除了大量流血，毫无用处，但更主要的是，现在它们与她的身体分离，就算是一具尸体了。我从消灭尸妖获得的大量灵魂碎片中取出一大块，把它们塞进拉克那残破的断腿里，然后将这只因同类相食而产生的怪物残骸塞进她嘴里。
我早跟她说过这不会好受。
“吃。” 我命令道，她的本能没怎么反抗就照做了。当她吞噬自己的断腿时，新的腿迅速开始生长，而那些断腿也在扭动踢蹬，似乎也在按照我的命令试图吞噬些什么。整个过程中，拉克带着愤怒、仇恨和感激交织的复杂眼神瞪着我。但在我们都为生存而战的时候，我没时间去解读这些情绪，我要拯救人类，还要杀死沃罗西佐。
“你的任务是分散那大家伙的注意力，” 我告诉拉克，“除非你有我不知道的方法，否则别想着杀了她。只要让她别来烦我们，直到我们解决基罗。明白吗？”
她嘴里塞满东西，但我能感觉到她灵魂里的同意，于是我又施展了一个排斥符文，将自己射回战斗中，同时在本特利和哈维下方放置了另一个符文，救他们一命…… 并把他们当作投射物扔向基罗，迫使他从骚扰泽维尔和杰利萨的地方瞬移开，而这两人现在都伤得不轻。
啊，我们需要泽维尔解决基罗，但她根本看不见基罗，只有我和杰利萨能不受那些幻象干扰！要是有办法能…… 哦，该死，等等，我真是个笨蛋！
“泽维尔！看到橙色的东西就攻击！” 我大喝一声，滑到她身边，通过触须输送魔力。
“橙色？” 她问道，水在她身边盘旋形成防御圈。
我指向基罗现在的位置，用我自己的动能魔法幻象将其点亮成橙色。
“我来给你指示目标！干掉他！”
“哦，太棒了！” 泽维尔欢呼道。
“哦，去你妈的！” 基罗嘶声道，就在他瞬移前，我在我感觉他即将出现的地方也涂上橙色，他一出现就被一股洪流冲击得遍体鳞伤。
但这还不足以杀了他，于是我们继续周旋。基罗很快察觉到泽维尔不看目标标记就看不到任何目标，于是他也开始制造假的橙色幻象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场面混乱而残酷，但最终泽维尔是对付基罗的最佳人选，因为她能同时攻击大量区域；只要能攻击到真正的目标，打到假目标也没关系，而且基罗五秒的瞬移时间限制意味着每次我们抓住他，他都要遭受一顿暴打。迟早，他会恼羞成怒，然后 —— 糟了！
基罗瞬移到泽维尔和我中间，爪子向前猛刺，穿透泽维尔的铠甲，刺进她的胸膛。
“抓住你了。” 基罗嘶声道。
“彼此彼此。” 我怒吼着，扯出他的灵魂。
基罗和泽维尔都倒在地上。该死，我太慢了！这具身体他妈的太慢了！我没能在他刺中她之前抓住他！杰利萨韦塔跪下来救治泽维尔，但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只沃罗西佐有毒的爪子造成的伤势有多致命。更糟糕的是，凯特万立刻发出绝望的嚎叫，开始朝我们冲过来，完全无视了拉克。这时本特利也行动起来，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她狂怒地冲过去。
本特利双手握着剑，像个疯子一样尖叫着，躲开了致命的一脚，然后将剑砍进凯特万的小腿。她踉跄了一下，但没有摔倒，她的身体再次爆发出耀眼的白色电弧，顺着剑传导，带着愤怒击中本特利的身体。
然而本特利没有停止尖叫，也没有停止攻击。他继续砍向这个能推倒城堡的怪物，而凯特万对他释放的电流越多，她的闪电似乎就越弱。啊。她的能量快耗尽了！我不知道本特利为什么能承受住，但这没关系；这正是我需要的机会。我把一块灵魂碎片放入基罗的灵魂，让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他的身体。
“你现在站在我们这边，不许攻击我们。” 我将这变成事实。“把我瞬移到凯特万的背上。”
他照做了，甚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服从了我。在本特利和拉克在下方继续进攻时，我安全地落在她的肩胛骨之间，蹲下身子，脱下护手，将赤裸的双手放在这怪物的皮肤上。她有一个如此庞大、美丽的灵魂。一个由生死交织成的万花筒，围绕着一个空虚的核心，那是由难以想象数量的人的屠杀所形成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几乎令人惊叹，但我还是将力量注入其中，试图将它从宿主中剥离出来。它的力量极其强大，因此奋力抵抗我，紧紧依附在它那如黑洞般的宿主上。然而，我的真实自我远比这可怜的肉体所能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即便被困在这具较弱的身体里，我的灵魂也曾吞噬过一支属于我的军队。没有了她的闪电阻止我，在这场较量中，我逐渐占据上风，最终，不可避免地，我将她的灵魂从肉体中扯出，骑着她的尸体一起倒向地面。
随着 “撼动世界者” 凯特万在死亡中名副其实地发出一声巨响，整片森林都为之颤抖。
基罗出现在附近，大概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被一群恨他且他无法反抗的人包围了。不过，和我不同，他没有选择站在他爱人的尸体上，而是出现在她的头边，蹲了下来。
“…… 你杀了她。” 他缓缓说道，抬起头与我对视。“为什么我不恨你？”
我在头盔下咧嘴一笑。啊，我怀念不用为此感到内疚的感觉。这家伙罪有应得。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直白地告诉他。“但别担心，她也会是的。我现在还不能安全地消化她的灵魂。”
我也在 “撼动世界者” 的灵魂里放入一块控制碎片，命令她站起来。我的小队成员紧张地往后退，每个人都在处理各自的伤口，而我站在我最新的奴仆背上站起身来，高高俯视着他们。
“队长，” 哈维轻声说，“我觉得我们可能犯了个战术错误。”
“只有在我打算背叛你们的情况下才是。” 我抗议道，从凯特万背上跳下，缓缓落到地面。“但我不会。”
说到这，我扫视了一眼小队成员，看看有没有什么严重伤口我能帮忙处理。泽维尔还没死，我觉得这是个极好的迹象。快速查看她的灵魂后发现…… 天呐，她是在用自己的天赋隔离毒素，防止其扩散吗？这可真厉害。同样，本特利身上还闪烁着电流，但似乎一点也没伤到他。这就是我一直感觉他天赋中未被开发的部分吗？竟然是操控闪电？哇哦。拉克看起来基本没事，只是目前没穿裤子，样子有点尴尬，不过我相信等治疗结束，她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哈维的伤势最严重，他少了一只手，而杰利萨因为与基罗缠斗太久，身上伤口最多。当然，她正忙着救治泽维尔，哈维和本特利都能自己处理伤口。我走上前，施展了一个治疗法术，开始处理杰利萨的伤口。她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注意力仍集中在泽维尔身上。
我们施展法术，进行治疗，在我的两只新的不死者注视下等待着。凯特万对基罗发出一连串有意义的声音，有低吼、咔哒声，还有几个不连贯的发音，基罗则用另一组声音回应。我意识到他们在交谈，用的是一种我不认识的语言。
“翻译一下。” 我命令道。
“凯特万说这一切太超现实了。” 基罗立刻回答，“这感觉…… 很不一样。我们不饿了。”
拉克猛地吸了口气，她的情绪在短短三个字的时间里，从厌恶和恐惧转变为希望和渴望。我笑了。这可怜的家伙就因为这几个字就心动了？我本可以提议的，但…… 不，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永久性剥夺一个人的自主决定权，即便对方同意，也是很糟糕的事。我知道这一点。拥有毫无愧疚感的奴仆让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这说得通。” 我表示赞同，无视了拉克对这场对话的强烈关注，“毕竟你们不再是活着的状态。不知为何，这让你们内心的空虚感…… 变得迟钝。如果它真的迟钝了，那可能意味着即便你们想消化东西也做不到。”
基罗立刻开始对凯特万喋喋不休，大概是按照我的命令翻译，同时也为她解释。
“这是什么语言？” 我问。
“它没有名字。” 基罗回答，“我猜应该取个名字？不过这是我们自己发明的。没有其他人会说。我们开始捕食人类后，我学会了你们的语言，但凯特万从来没费这个心思。”
有意思。这么说他们在捕食人类之前就有智慧。我好奇是什么决定了一只沃罗西佐生来是有智慧的还是没意识的呢？
“你们为什么开始捕食人类呢？” 我问，“你们挑的几乎是岛上唯一一种，一旦惹毛了就会群起而攻之，用魔法把你们轰杀至渣的物种。”
“嗯，人类味道不错。” 基罗毫无歉意地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拉克，她立刻尴尬地僵住，把目光移开。
“…… 你们确实味道不错。” 她轻声承认。
“那你呢？” 我咧嘴笑着问，“你觉得自己味道好吗？”
我看到她眼皮一跳，然后转身朝我，愤怒地指着我。
“你知道吗？” 她厉声说，“去…… 去你的，维塔！”
我哼了一声，强忍住大部分笑声。该死，这还挺可爱的。真是个好孩子。
“抱歉，抱歉。” 我让步道，“我知道这很恶心，但要是没有你恢复行动能力，我们都得死，拉克。”
“我不在乎吃自己的腿！” 她大声说，“我在乎是因为你往里面放了人类的灵魂！”
我惊讶地眨了眨眼。
“什么？” 我问，“我没有。我放进去的是人类的灵魂碎片，这完全不一样。你吃的只是尸妖的残骸，拉克。那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等等，我是不是刚听到你喂拉克吃她自己的腿？” 泽维尔抱怨道。
“泽维尔，闭嘴，别乱动。” 杰利萨命令道。
“我不管！只是…… 别再这么做了，好吗？” 拉克坚持道，“那…… 那味道一模一样。”
“好吧……” 我慢慢嘟囔着，走到营地被破坏得差不多的地方，那里放着我们的帐篷和补给。我不确定拉克的肉与灵魂饮食是否真的需要肉类部分，但以防万一，我在背包里翻找，好不容易找出一块压扁的肉干口粮。在迷雾观察者看来，这可能还不算从尸体上偷取食物，但我还是把它变成了一个傀儡，反正它也保存不了多久了。
“吃这个。” 我说着，把肉干递给她。
她接过，闻了闻，怀疑地怒视着我。我又示意她吃，她小心翼翼地照做了，一口把整块肉干吞下去，都没嚼。然后，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 这是……？” 她结结巴巴地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这是你的灵魂？”
“只是一小部分，没错。” 我确认道，“我的灵魂，所以我有权处置，对吧？这对我完全没伤害，我的灵魂有些部分是可以明确舍弃的。它还会长回来。”
“那…… 那感觉像真正的食物。” 拉克轻声说。
“那当然。” 我耸耸肩，“不然呢？”
“这是肉干。” 拉克抗议道，“它已经死了。我只能吃活物。”
“还有不死之物。” 我纠正道，“我刚刚把那块肉干变成了不死的。当然，它还是一块没有情感的肉，只是如果我命令它，它理论上可以动。所以这就算数！亵渎神灵的感觉很棒吧？”
“搞定了。” 泽维尔突然低声说，随着一声湿嗒嗒的声响，她用念力把一团自己的血从身体里挤出来，那团血落在草地上，很快就把草毒死了。
“搞定了。” 她又说了一遍，“我没事了，毒素都排出来了。”
“哦，感谢观察者。” 杰利萨松了口气，施展最后一个法术，然后立刻瘫倒在地，疲惫地喘着粗气。
“队长，” 哈维闷声说，“很遗憾地告诉你，异教徒正在腐蚀年轻人。”
“随他们去吧。” 杰利萨不在意地说，“我他妈才不在乎。那个异教徒刚刚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觉得这不符合圣殿骑士的原则。” 哈维平静地说。
“但我觉得符合。” 杰利萨反驳道，“我们从尸妖手中拯救了瓦尔卡，为新塔尔西报了仇，而且我们所有人都。他妈的。活下来了。对我来说这就是无条件的胜利，圣殿骑士。如果我们上头不喜欢的食魂者，在帮助我们保护这个见鬼的国家后，想给我们上头喜欢的食魂者一些饮食建议，我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们做到了，各位。我们赢了。嘿，本特利，你那边还好吗？你还在放电呢。”
“我不知道怎么关掉它。” 他轻声承认。
“疼吗？” 她追问，“感觉不舒服吗？”
“我是说，我全身都疼，但我觉得不是因为闪电。” 本特利承认，“闪电的感觉还好。”
“那你会弄明白的。” 杰利萨疲惫地说，“这是个好…… 你做得很好。大家都做得很好。总之，我失血过多。谁来喂我点吃的。”
基罗清了清嗓子。
“我做得好吗？” 他甜甜地问。
“去你妈的。” 杰利萨嘟囔着，“我希望你第二次死得更惨。”
哇哦！这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杰利萨说过最狠的话。
“说句公道话，你确实活该。” 我对基罗说。
“你说得对。” 他立刻表示赞同，“我想我确实罪有应得。那么…… 现在怎么办？”
“现在弱小的人类需要休息，因为他们恢复得他妈的超慢。” 我回答他，“然后我想我们就回家，沿途把发现的沃罗西佐都杀掉。”
“哦，你们想杀沃罗西佐？” 基罗问，“那我猜你们可能想知道我们的卵。凯特万在城市另一边产了几百颗卵。”
一阵沉默。
“你是说几百颗卵？” 哈维轻声问。
“呃，我是说，没错呀？” 基罗确认道，转向凯特万，快速用他们独特的语言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她回应后，基罗翻译道：“确切地说，三百六十一枚。”
这…… 这卵可真不少。难道只需要两只存活的沃罗西佐就能繁衍出几百个后代？
“我在想，有多少沃罗西佐和这只体型差不多。” 哈维轻声沉思着，一种类似的恐惧笼罩着整个小队。不过，显然泽维尔除外。
“天呐，真不敢相信这个毁灭城市的家伙性生活比我们所有人都丰富。” 她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