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宁依旧如往日一般,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铁牛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间。
只见他神色匆匆,开口说道:“侯爷,礼亲王家的大公子周义到访!”
周宁闻言不禁一愣,有些疑惑地追问道:“铁牛,你刚才说是谁来了?我没听清。”
铁牛连忙又重复了一遍道:“是周义来了。”
周宁心中暗自诧异,实在想不通周义为何会突然前来找自己。要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平日里几乎没有过多的交集。
而且,自家与礼亲王府在商业方面的事务向来都是交由王蓉去打理处理的,按常理来说,就算真有什么事情需要沟通协商,也不至于劳动周义亲自跑这一趟啊。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想到此处,周宁不敢怠慢,赶忙吩咐铁牛将周义有请进来。
周义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进来,只见屋内的周宁赶忙起身相迎,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开口说道:“帝都一别,时光匆匆,弟弟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兄长啊!”
周义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回应道:“哈哈,为兄又何尝不是呢?对弟弟的思念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此次前来,便是专程探望你的。”
周宁听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朗声道:“兄长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今日咱们定要不醉不归!”说着便吩咐下人准备好酒好菜。
周义亦是豪爽地哈哈大笑,两人之间的氛围显得格外融洽,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般,充满了喜悦和亲切。他们先是相互恭维一番,而后又天南海北、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
周宁心中暗自思忖,这周义此次来访想必是有重要之事,但见他迟迟未提,自己倒也并不着急询问。
就这样,两人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好一阵子。忽然,周义话锋一转,问道:“近日听闻弟弟所经营的钢铁厂所生产的武器甚是精良,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周宁心头一动,暗想:果然不出所料,这周义此番前来竟是为了武器一事。可那礼亲王向来不过问世事,且素有爱民如子之名,怎会突然对此事感兴趣?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从容应道:“确有其事,小弟厂里所产之武器较之大周原先所用的确更为精良。如今军方大规模换装,正是由我这边负责供应的。只是不知兄长此问究竟是何用意?”
周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缓缓开口道:“哈哈,不瞒弟弟说,愚兄此次前来,实则是想购置一批精良的武器装备,不知弟弟能否帮这个忙呢?”
周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叹气道:“哎呀,兄长啊,并非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如今朝廷对于钢铁厂的把控极为严苛。
而且,大周律法明文规定,私自售卖武器装备乃是死罪一条啊!兄长您这般要求,岂不是要将小弟置于死地嘛!”
周义赶忙解释道:“弟弟切莫误会,是这样的,父亲手底下有一支私人军队,他们的装备陈旧不堪,急需更换新的。思来想去,便想到了你这里,希望弟弟能看在兄弟情分上,给行个方便。”
周宁摇了摇头,劝说道:“兄长,依小弟之见,您大可等待边关部队换装之时一同更换,如此一来,不仅无需自掏腰包,还能省去诸多麻烦,何必急于此时呢?”
周义连连摆手,急切地说道:“弟弟有所不知,父亲大人忧心此举会给朝廷增添负担,故而执意要自行出资更新军备。还望弟弟能够成全父亲的这番心意呐!”
听到此处,周宁心中暗自思忖:看样子,这位礼亲王爷绝非等闲之辈,此番举动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盘算与意图。
周宁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这样吧,兄长,您先在此处小住几日,待我即刻遣人去问询陛下旨意。若陛下应允,我自当毫不犹豫地将其售予兄长。”
周义闻听此言,赶忙摆手回应道:“弟弟啊,如此区区小事,何必劳烦陛下降旨呢!这价格嘛,咱们完全可以好好商议一番,不知弟弟意下如何呀?”
周宁心中暗自思忖起来:瞧这样子,礼亲王着实心急如焚呐!否则怎会甘冒此等风险来找自己购置军备呢?
须知东洲之地尚有三皇子周言坐镇,想要于军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采购装备,绝非易事。可这周义竟敢堂而皇之地向自己求购,难道他就不惧自己转头将此事禀报给周仁帝么?
想到此处,周宁面色一沉,语气变得格外严肃:“兄长,此事非同小可啊!倘若走漏风声,让父皇知晓,亦或有人通风报信至父皇耳中,小弟我定然在劫难逃。毕竟身为堂堂皇子却明知故犯、触犯律法,那可是罪加一等之重罪啊!”
周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他并没有再就刚才的话题深入讨论下去,而是巧妙地将话锋一转,开始谈论起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琐事来。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周义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待周义走后不久,周宁立即派人将卫青云传唤到自己面前,并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卫青云啊,关于礼亲王那边可有什么异常情况或者新的消息传来?”
卫青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侯爷,目前为止,谛听尚未传回任何相关的情报,依属下之见,应当是没发生什么特别之事。”
周宁眉头微皱,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之色,喃喃自语道:“真是怪哉!这礼亲王在东洲一带可谓是德高望重、声名远扬,其身旁仅仅只有为数不多的亲卫跟随左右,甚至连一支私军都未曾拥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突然派周义前来找本侯购买军备,你说此事是不是透着几分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