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邯溯国王都威远城外的远郊,静谧得让人心悸。
韩晏殊在黑暗中潜行,心中翻涌着不安和焦虑。按照重生提供的线索,苏沫儿如今被藏匿于这里的一处隐秘宅院。
“真的是沫儿吗?可是沫儿分明在裕丰国帝师府,还有暗卫守着,怎么会毫无消息和征兆的,又被困于这里?到底有多少势力在针对沫儿,想要致她于死地?”韩晏殊心里默默想着,心急如焚。
他当下的目标,就是找到重生说的那个地方,查证苏沫儿是否真的被困?若是真的,一定要救出苏沬儿。若是假的,重生的用意就值得探究了......
可是,这静谧的远郊,空旷得没有一丝人气,完全不知道从何搜寻,韩晏殊心中思索着重生提供的那些若有若无的线索,心里的疑惑与沮丧交织在一起。
就在他几乎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隐藏在茂密山林中的一条蜿蜒小径。这条小径仿佛是通往神秘之地的钥匙,引领着韩晏殊一步步靠近那个他想要搜寻的地方。
当他沿着小径前行时,周围的景色愈发奇特起来。古老的树木参天而立,枝叶交织成一片绿色的天幕;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宛如一首悦耳动听的乐章。这一切都让韩晏殊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美好。
终于,在穿越了一道又一道屏障之后,韩晏殊眼前豁然开朗——他终于找到了重生描述的那个地方——芳草别苑。
只见这里宛如仙境一般美丽动人,云雾缭绕其间,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矗立在前方,金碧辉煌的建筑在夜色中星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看便不是普通寻常人家的宅院。
韩晏殊藏身在一棵参天大树浓密的枝叶中,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看见两名侍女正在给一名女子沐浴。那女子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但看那女子的姿态却似乎在昏迷中。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韩晏殊心中默默猜想:“那女子是沫儿吗?她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人点了昏睡穴或是吃了药。”
见那两名侍女一直在低声交谈,说着什么,韩晏殊便运起内力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这姑娘生得真好看,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主人从哪里弄来的。”一名穿紫衣的侍女说。
“别废话,快点,主人应该快到了。”另一名穿绿衣的侍女说,声音微颤,似乎充满了畏惧。
“嗯,知道了。头发已经洗了,弄弄干就好。”紫衣侍女一边说,一边揉着那昏睡中女子的头发。
韩晏殊的心猛地一紧,心想:“这女子是沫儿吗?侍女口中的主人又是谁?”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躲在暗处继续观察。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又过了一会儿,绿衣侍女说:“我去拿浴袍,咱们得快点准备。”语气显得更为急促。
很快,浴袍拿来了。两名侍女将那女子扶着站了起来,女子白皙的裸体背影顿时呈现在韩晏殊的眼中,看得他一时面红耳赤心跳如雷,连忙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韩晏殊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女子身上已经裹上了浴袍,但凸凹不平的绝美身段依然清晰可见。韩晏殊只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两名侍女显然想将那女子扶到床上去。可那女子昏睡着,不能抬脚迈出浴盆。两名侍女一时颇感吃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只见那人身材高大,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帽檐低垂,遮住了整个面庞,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威严的感觉。
“主人......”屋内的两名侍女齐声低呼。
那人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去,一把将裹在浴袍里的女子从浴盆中抱起。然后冲那两名侍女说:“出去,没叫你们,不得入内。”声音低沉而压抑。
“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韩晏殊皱眉:“难道是认识的人?”
“好的,主人。”两名侍女听话地乖乖退了出去,还拉上了房门。
待两名侍女退出了房间,那人一手抱着昏睡中的女子,一手轻抚着她的眉眼,韩晏殊隐约看到,他的手指细长而白皙,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你想死我了,你知道吗?”那人的声音越发低沉压抑,手指轻轻划过女子的脸颊,然后勾起她的下颌,仔细端详着,说:“从来没有一个人,如你这般深入我的骨髓,让我寝食难安。”
听着那人低沉压抑还隐隐透着沙哑的声音,再加上暧昧的肢体动作,同样身为男人的韩晏殊,心脏也不禁骤然加速,他几乎都可以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了。
他努力屏住呼吸,眼神如刀,紧紧盯着那人,心里焦急地想:“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沫儿?”他想要看清楚那女子的脸,可那人抱着女子的姿势,却让他怎么都看不到,只能心里干着急。
突然,那人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转身,抱着女子快步走到床边,将女子放在床上。
然后俯身,凝视着床上的女子,手指沿着她的脸庞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处,说:“今晚,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苏沬儿……”
那人口中吐出的“苏沫儿”三个字,就像一记重锤猛的砸在了韩晏殊的心上。
“沫儿,真的是沫儿。”韩晏殊的心瞬间如坠冰窖一般。
眼见那人的手已经顺着苏沫儿的脖颈慢慢地滑向胸前那两座高耸的山丘,下一秒就要扯开包裹着身躯的浴袍,韩晏殊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他再也无法忍耐,怒火冲天。
“住手!”他低吼一声,一枚飞刀脱手而出,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穿透窗棂射入屋内,直中那人右侧脖颈。
“啊——”那人惊愕地转过头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重重倒地,脖颈处汩汩流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