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火车上的时候,路星光还觉得黄莹莹也很不错。
确定要下乡那会,路星光其实就非常不满,他父亲明明有能力可以不让自己来遭罪,但是却说什么是个男人就应该锻炼一下自己。
说最多两年,他就想办法让自己得到工农兵学员的名额,让自己上工农兵大学。
要不是这样,路星光怎么会同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知青。
一路上过来,因为路星光和黄莹莹都是从沪市出发的,所以他觉得这个娇小可爱说话又嗲声嗲气的黄莹莹十分对自己的胃口,乡下苦闷,如果处个对象,玩个两年,到时候再抽身离开也没有什么。
可是在见到苏念念的那时候起,路星光就已经看不上黄莹莹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苏念念都比黄莹莹要强的多,那黄莹莹和那个什么赵素兰在厨房煮个大米粥都能糊了。
简直配不上这样的自己。
一想到苏念念那个高挑的身材,脸蛋,盈盈一握的腰肢,路星光眸中就有光芒流转。
黄莹莹看见路星光的视线一直落在渐渐远去的苏念念身上,一点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个时候的苏念念比上一世好看太多了,气质也变好了不少。
如果自己可以帮路星光得到苏念念,那么路星光一定会感激自己。
而且就路星光的这个德行,苏念念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她过的不好,就不会有心思跟顾南发生点啥。
到时候自己再对顾南下手,还不手到擒来?
顾南那个乡下泥腿子,哪里见过什么好姑娘,见到这样软萌可爱的自己,一定会被深深的吸引,自己要是在稍微用点手腕,那顾南肯定就会像狗看见骨头一样,贴上来。
黄莹莹一想到以后自己会变成有钱人的太太,就异常喜悦。
就连手里有些糊的粥,也变得香甜了不少。
苏念念自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心思如何,但是苏念念重新回到这里,肯定不会让这两个人好过就是。
下午上工的时间到了,苏念念又和宋招弟在割猪草。
今天苏念念割了六大捆猪草,算三个工分。
宋招弟割了十二捆猪草,算六个工分。
宋招弟要给苏念念四捆猪草算苏念念的工分,苏念念拒绝了。
苏念念重生回来,也不指望这点工分干什么,她还有别的赚钱路子。
空间里面种的东西,长势喜人,感觉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成熟,到时候就可以悄悄去黑市卖钱了。
宋招弟当然不知道苏念念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吃了苏念念那么多好东西。
总觉得这人情还不上了呢?
想着,宋招弟让苏念念先回知青点,她要去多砍点柴回去,苏念念要和她一起,被宋招弟拒绝了。
“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吃你的东西了。”
苏念念知道宋招弟的性格也不想让她觉得亏欠自己,也就不再跟她客气了。
就在苏念念往知青点走的时候,经过一处僻静一点的地方,就看见一些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拿来!”
“不给你,这是我采的。”
“你这个黑五类,狗东西,也配吃野果子?让你拿给我吃是看得起你。”
“我不给!”
“打,给我打!一家子成分不好的东西,看着就觉得恶心……”
紧接着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惊呼声音,还有打骂的声音。
苏念念已经快步往那边跑了。
“住手!”
等到的时候,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身上被扬的到处是土,还有一些杂草落在她衣服上。
编好的辫子都乱了,小脸脏兮兮的,眼睛红红的。
地上还有不少被踩烂了的小野果,红彤彤的三月泡。
“你们这是干什么?小小年纪就在这里欺负人??”苏念念过去,直接拉开了一个正在吃野果的小男孩。
被拉开的小男孩有些胖,脸上肉不少,穿的也比其他两个小男孩整齐。
另外两个小男孩看见有人来了,一开始还有点怕,可是看见是个漂亮的大姐姐,又是个眼生的,就又觉得无所谓。
苏念念过去,蹲在小女孩身边。
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小女孩头埋在膝盖,“呜呜。”的哭着。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要摘点野果子拿回去给娘还有大哥二哥吃,怎么就不行了。
怎么他们就一定要欺负自己?
“眼生的,你是新来村里的知青吧?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一家子,都是黑五类,是要被打倒的!是我们的敌人!你帮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头有点胖的男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还放着不少红彤彤的三月泡。
说话间,他还抓了一把,塞到自己的嘴里。
鲜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男孩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
“黑五类怎么了?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
“是黑五类就活该被你们抢东西?”
苏念念抬头,瞪了三个孩子一眼。
带头的小男孩一怔,愣了一下,转而开口。
“抢东西怎么了?这村子都是我家的!我爷爷是村长!!”
“就抢她的东西,你咬我阿!你打我阿!”小男孩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苏念念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站起身,就走到小男孩身边。
抬手就是一巴掌。
说话的小男孩被苏念念的一巴掌扇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你!!”
“你……你竟然敢打我?!”
小男孩整个人都有些懵圈。
“我爷爷是村长,我要让我爷爷把你赶出去!”
“我要让你在靠山村待不下去!”小男孩气呼呼的说。
他是村长大儿子家的,从小到大,一直被宝贝着长大,平时蛮横无理惯了。
不管是得罪了村里的什么人,他们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毕竟,都惧怕他身后的那个村长爷爷。
在村子里生活,要是得罪了村长,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一定会被处处穿小鞋的。
就算是那些根正苗红三代贫农家里的孩子,被欺负了,都不敢多说什么。
更别说一些个家里成分不好的了,要是被欺负了,甚至都不敢回家告诉家里大人。
“是你让我打的,你们听见了没?”苏念念无辜的摊开了双手,问着旁边站着已经愣住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