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局技术专家的电话:“喂,老张,我是祁同伟。我刚刚在一个关键人物身上发现了一个疑似追踪器的东西,你帮我分析一下。”
“它看起来很特别,表面光滑,有一些细微的标记,我现在给你发照片过去。”
挂断电话后,祁同伟迅速将小红点的照片发送给老张,并在走廊里焦急地踱步。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这个追踪器会不会是某个犯罪组织的专用设备?
它和之前调查的赌场案件有没有关联?
不一会儿,老张的电话打了回来:“祁队,从照片上看,这个追踪器的技术含量很高,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产品。我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确定它的具体来源和功能。你先别着急,等我有了结果马上通知你。”
祁同伟点了点头,说:“好的,老张,你尽快。这个线索对我们的案件非常重要,可能关系到孩子的安危。”
挂断电话后,祁同伟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吴亮,吴亮现在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更加冲动?
但是不告诉他,万一后续调查需要他的配合,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祁同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局打来的电话。
他连忙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同事的声音:“祁队,我们在调查吴亮的社会关系时,发现了一些可疑的情况。有一个神秘人在吴亮凑钱的过程中频繁出现,我们怀疑他和绑匪有联系。”
祁同伟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说:“继续调查这个神秘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身份和落脚点。我马上回警局。”
挂断电话后,祁同伟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解开谜团,救出孩子,将绑匪绳之以法。
医院门外,那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似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化在这滚烫的金色洪流之中。
地面在强光的炙烤下,泛起一层刺眼的光晕,光芒跳跃闪烁,仿佛是一片金色的沙漠在风中涌动。
祁同伟身姿挺拔地站立在这片光影交错的空间里,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的双眼犹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寸空间,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着危险的角落。
他的额头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但他浑然不觉,全身心都沉浸在对周围环境的高度戒备之中。
确定无人注意后,祁同伟缓缓地将手伸进那略显陈旧的警服口袋深处。他的动作轻缓而谨慎,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触摸一件极其珍贵又危险万分的物品。
终于,他摸到了那个微型摄像头,慢慢地将其掏出。
那摄像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属外壳反射出冷冽的光,光芒闪烁间,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祁同伟紧紧地握住它,那力度像是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般,而他的表情严肃得如同寒冬里最坚硬的冰块,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松动。
然而,在他那深邃的眼神深处,却隐隐约约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是一种在困境中寻得突破线索后的欣慰与自信。
他清了清嗓子,那低沉的声音在这炽热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小芳情绪好转了许多,她现在就盼着你能顺利赎回孩子。”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迅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键盘,那熟练的指法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钢琴家在弹奏着一曲紧张的乐章。
很快,早已编辑好的信息出现在屏幕上,他将手机转向吴亮,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暗示。
吴亮原本满是焦虑的眼神在看到手机屏幕的瞬间,仿佛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整个人猛地一愣,大脑瞬间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惊所哽住。紧接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维。
但很快,这光芒就被熊熊燃烧的愤怒所取代,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
他猛地伸出手,朝着祁同伟手中的摄像头扑去,嘴里还低声咆哮着:“这个混蛋,竟然用这种手段!”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对绑匪的痛恨。
祁同伟眼疾手快,他的反应速度快如闪电。在吴亮的手即将触碰到摄像头的那一刻,他迅速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吴亮的手腕。
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手指深深地陷入吴亮的皮肤之中,但吴亮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摄像头上。
祁同伟低声呵斥道:“别冲动,这东西还有用!”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如同战场上将军的命令,不容违抗。
吴亮满脸疑惑与不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祁同伟的询问和对这一情况的不解。
他紧紧地盯着祁同伟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看穿,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东西能有什么用?为什么不能毁掉它?”
祁同伟看着吴亮的眼神,再次在手机上快速打字,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跳动:“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反制田少,让他以为我们还在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这样我们才能争取时间找到他的破绽,救出孩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吴亮看着手机上的字,虽然心中仍然充满了诸多的疑惑和担忧,但出于对祁同伟的绝对信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在他的胸腔中剧烈地起伏。
过了片刻,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强行压下心中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他的双手也渐渐地松开,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祁同伟环顾四周,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快速搜索着。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废弃饮料瓶上。
那饮料瓶孤独地躺在墙角,瓶身已经有些破旧,标签也在风吹日晒下变得模糊不清。祁同伟快步走过去,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紧迫感。
他弯腰捡起瓶子,小心翼翼地将摄像头放入其中,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转身将瓶子郑重地交给旁边的警员。
那警员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他立正站好,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大声回答:“是,祁队!保证完成任务!”
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任务的决心和对祁同伟的尊重。
随后,祁同伟带着吴亮匆匆赶往警局。一路上,吴亮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那狂跳不已的心脏上。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孩子那纯真的笑脸,那笑脸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曾经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但此刻,孩子被绑架时惊恐的眼神也交替出现,那眼神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担忧,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担忧孩子在绑匪手中的安危。
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在进行一场艰难的长跑。
而祁同伟则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梳理着案件的线索,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陷入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思维世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是他思考时的标志性表情。
他的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不断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已经看到了案件侦破的曙光,那曙光在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给予他无尽的动力和勇气。
吴亮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一头被困在绝境中的猛兽,他猛地冲向祁同伟,双手紧紧抓住祁同伟的胳膊,声音颤抖而急切地问道:“祁哥,到底有没有线索啊?我孩子还在绑匪手里,每一秒都可能有危险,咱们得快点把他救出来啊!”
祁同伟看着吴亮那近乎崩溃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同情,他用力地握住吴亮的手,试图让他镇定下来,沉稳地说道:“吴亮,你先别着急,我们都在尽全力,现在必须要冷静,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局长李为民也走了过来,他那威严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吴亮,你要相信我们警方,我们有着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的手段,一定会把你孩子平安无事地救出来的。”
吴亮却像是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他愤怒地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没有时间了!绑匪说了,明晚之前要是救不出来孩子,他就会……他就会杀了孩子!”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你们了,我要自己去凑钱把孩子赎回来!”
说完,吴亮转身就往警局门口走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每一步都在和时间赛跑。
警员们见状,纷纷上前阻拦,有的拉住他的胳膊,有的挡在他身前,都在劝他:“吴亮,别冲动,你这样出去太危险了,再好好想想!”
但吴亮此时已经完全被焦虑和恐惧冲昏了头脑,他用力地甩开警员们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冲着祁同伟质问道:“祁哥,你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是兄弟的话就借钱给我,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
祁同伟面露为难之色,他看了看吴亮,又望向李为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纠结。李为民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立刻对祁同伟说道:“祁同伟,你跟着他,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
祁同伟立刻点头,应了一声:“是,局长!”然后快步跟上吴亮。
来到警局外的街道上,阳光刺眼,但吴亮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他的世界此时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对孩子的担忧。
他一边走一边疯狂地拨打着手机,每一个电话接通时,他都迫不及待地说道:“喂,是我,吴亮啊!我孩子被绑架了,绑匪要一大笔赎金,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救救孩子的命啊!真的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言辞恳切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祁同伟跟在吴亮身后,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他看着吴亮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才能重新让吴亮恢复对警方的信任,让他配合行动。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吴亮继续一意孤行,不仅孩子的安全难以保障,他自己也随时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突然,一阵尖锐的摩托车轰鸣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祁同伟心头一紧,他瞬间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目光迅速锁定那辆朝着吴亮疾驰而来的摩托车。
那摩托车速度极快,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车手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冷酷的眼睛。
“吴亮,小心!”祁同伟大喊一声,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吴亮拉到一旁。
摩托车骑手见势不妙,猛地一转车头,加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一阵刺鼻的尾气。
吴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眼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
他喘着粗气,看着祁同伟,声音有些颤抖但依然坚决地说道:“祁哥,你别管我了,我一定要把孩子救出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祁同伟紧紧地抓住吴亮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声说道:“吴亮,你冷静点!你这样出去不仅救不了孩子,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你想想孩子要是知道你出了事,他会有多难过!我们警方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
吴亮却像是根本听不进去祁同伟的话,他用力地挣脱开祁同伟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要救孩子,我要救孩子……”
祁同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紧紧地跟在吴亮身后。他知道,现在的吴亮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要想让他改变主意,绝非易事。
但他不能放弃,他必须要保护好吴亮,同时也要想办法破获这个案子,救出孩子。
走着走着,吴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急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吴亮,你筹到钱了吗?时间不多了,你要是再拿不出钱,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孩子了!”
吴亮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正在筹,你别伤害我孩子,我一定会凑齐的!”
“哼,你最好快点,别耍花样!”说完,绑匪挂断了电话。
吴亮看着手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他转过头看着祁同伟,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说道:“祁哥,你听到了吗?他们又在催了,我该怎么办啊?”
祁同伟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吴亮的肩膀,安慰道:“吴亮,别慌,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吴亮看着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绝望所取代。
他摇了摇头,说道:“祁哥,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了,我现在只想着能快点把孩子救出来。”
祁同伟看着吴亮那充满怀疑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证明警方的能力,否则吴亮很可能会做出更加危险的举动。
就在这时,祁同伟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急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警局技术人员的声音:“祁队,我们通过对绑匪通话的进一步分析,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他们可能藏在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我们正在进一步核实。”
祁同伟的眼睛一亮,他大声说道:“好,你们继续调查,我马上带吴亮过去!”
而此时,一座工厂便是田少的秘密据点,经过他一番改造,成了他躲避警方追查和策划犯罪活动的巢穴。
工厂内部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摇曳,勉强照亮着这个杂乱无章的空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桌椅,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还有一些监控设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连接着警局那边的摄像头,画面中正是警局内吴亮与警方激烈冲突的场景。
田少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睛死死地盯着摄像头里的画面,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他转过头,对着身边几个小弟,眼神中满是炫耀,大声说道:“瞧瞧,这些警察被我耍得团团转,还专案组呢,不过如此!”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狂妄。
其中一个小弟,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凑近田少,轻声说道:“田少,您看啊,您现在本来就有案底在身,刚一回国就搞出这么大动静,绑架警察的孩子,这也太显眼了,咱是不是得低调点儿啊?万一警方全力追查,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不时地观察着田少的脸色。
田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那个小弟,大声呵斥道:“你在这儿跟我瞎嚷嚷什么?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吓得那个小弟浑身一哆嗦,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田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情绪变得越发激动,他挥舞着双手,大声抱怨道:“你们知道我在国外遭了多大的罪吗?那些混蛋骗走了我几千万的家产,我所有的心血都没了!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会冒险回国干这事儿吗?”
他的脸上露出痛苦和愤怒的神情,脚步也越来越急促,仿佛要把内心的不甘和怨恨都通过脚步发泄出来。
停顿了一会儿,田少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中又恢复了那种贪婪的光芒,他自信满满地说:“不过没关系,只要明天那 2000 万赎金一到账,我就去赌场,凭我的本事,一定能把失去的都赢回来,到时候我又是风光无限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赌场上大获全胜的场景。
那个小弟见田少如此执迷不悟,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说道:“田少,赌博这东西风险太大了,十赌九输啊,咱们不如用这笔钱投资做点小生意,稳稳当当的,也能过上好日子啊。”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田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酒瓶,朝着小弟就砸了过去,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你懂个屁!别在这儿跟我胡说八道!”
酒瓶在小弟身边碎裂,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小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据点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草丛中走动,发出了“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