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并非行事莽撞之人,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有着清晰的考量。他心里清楚,楚天秋既然已经知晓刘香林她们的位置,却一直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那就说明对方有所忌惮。或许是忌惮自己背后隐藏的力量,又或许是对自己的身手。
而他对史成峰的处置,就当作是给楚天秋的一个强硬回应。他要让楚天秋明白,胆敢触犯自己的底线,就必定会受到严惩。他要用这种方式,向楚天秋宣告自己的态度和决心,让对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绝不会任由他肆意妄为,侵犯自己在乎的人 。
“犯我逆鳞者,我必除之!”
周平刚打算着手处理包厢里的混乱现场,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恰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李彤。
“平儿,你现在在哪儿呢?”李彤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万分急切。
周平下意识地以为姑姑知晓了自己来省城的事,晚上要约自己,便回应道:“我在省城呢,不过今晚事儿有点急,得马上赶回去。”
“你在省城,那真是太好了!”
李彤的声音里透着惊喜,“罗省长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说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什么?”
周平闻言,心中一震,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应道:“好,你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周平的手机便收到了李彤发来的信息,显示的地点是省人民医院。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穿梭在包厢内,利落地拔下扎在同学们身上的银针,而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酒店。
坐上车后,周平再次拨通李彤的电话,语气急促:“姑姑,金辉大酒店的包间,你帮我找人处理一下,我弄出了点麻烦。”
李彤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回应:“行,你赶紧先去罗省长那儿,剩下的事儿我来想办法,你别操心了。”
周平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省人民医院飞驰而去 。
周平一路风驰电掣,车刚稳稳停在省人民医院门口,便一眼看到了早已在那儿焦急等候的李大刚。
李老一见到周平,立刻快步迎上前,神色慌张,语气急促:“快快快,小周,赶紧跟我上去!小罗已经被送进抢救室十多分钟了,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我想着,要是他们都没办法,你可能就是小罗最后的希望了。”
周平听闻,知道事态严重,一边快步跟着李老往里走,一边问道:“罗省长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
李老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困惑:“我也不清楚,小罗身体一直不错,也从来没有心脏病史。听他爱人说,今晚他们在家正吃着饭呢,罗省长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倒地了,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匆匆赶到抢救室门口。恰在此时,抢救室的灯熄灭了,门缓缓打开,医生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对着罗省长的爱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罗省长的爱人瞬间崩溃,“嗷”的一声痛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满是绝望与悲痛,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
李老赶忙上前,神色焦急又带着一丝期许,说道:“小刘,你先别哭,让小周看看,说不定还有转机。”
罗省长的爱人听闻,哭声戛然而止,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中满是疑惑与难以置信,她打量着周平,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能有回天之力。但念及李老的身份和威望,她犹豫片刻,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
周平见此情形,立刻与李老一同快步走进抢救室。踏入抢救室后,周平迅速开启透视眼,全神贯注地扫描着罗省长的身体。三息,便发现罗省长心脏处一片乌黑,那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周平神色凝重,转身看向李老,语气不容置疑:“李老,我现在要在这抢救室全力抢救罗省长,在我出来之前,不管是谁,都不许放进来。”
李老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一丝期许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把士杰救活?”
周平微微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毕竟罗省长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半个小时了。”
说罢,周平果断关上抢救室的门,又迅速找来几块布,手脚麻利地将室内的摄像头一一盖住。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丝毫犹豫,快速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些银针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屏气敛息,目光紧紧锁定罗省长的心脏部位,精准地将银针插入。
在施针的过程中,周平心中暗自思量,这毒药的特性与他脑海中传承三千年医书里记载的任何一种毒药都不一样。他断定,这必定是通过西药重新组合研发出来的新型毒药。
但他深知,不管毒药如何变化,治病救人的根本原理是相通的。只要先用银针把毒逼出体外,再对心脏进行复苏,或许罗省长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儿,周平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手上的动作愈发沉稳、娴熟 。
周平屏气敛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全神贯注地将9颗银针依次精准插入罗省长心脏周围的关键穴位。银针入体后,他立即运转体内的真气,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毒性朝着银针汇聚。
时间仿若凝固,整个抢救室里,只有周平沉稳而急促的呼吸声。随着真气的不断注入,原本银亮的针身逐渐被毒素侵染,一点点变得通体乌黑,仿佛被黑暗吞噬。
瞅准时机,周平大喝一声,手腕猛地发力,瞬间将染毒的银针拔出。紧接着,他又迅速从腰间取出9根崭新的银针,以迅雷之势再次插入。这一次,他倾尽全身之力,将残余的毒素一股脑儿地往外引出。
当第二波银针彻底将毒素全部吸出时,他抬手抹去额头豆大的汗珠,抬眼望向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紧张的治疗过程已然过去了整整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