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人偶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最亲的儿子,福满满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他。
会像对待真人小朋友一样对待他。
总之在福满满心里,那就是一个真孩子。
是她的精神寄托。
早在福满满进里屋后,外面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猜来猜去半天福满满进来后会是什么情况?
经过方才那一遭,他们开始猜不明白了。
“你说,福满满她真有那么大方吗?别的女人刚用完,她就接着用?”
有人嗤之以鼻道:“她大方不是全首京都知道的,还能是假的?”
“他妈的,我要是有珩哥这艳福就好了,家里的不介意还死心塌地,外面的硬扑上来不撒手,这不是所有男人的梦寐以求嘛,就被他这么轻松实现了。”
“哎,关键人家正宫是个绝顶姿色的洋妞儿,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上哪儿去找这么痴情的小青梅啊?”
一群纨绔几乎都是商昱珩在首京这几年结识的狐朋狗友。
福满满没几个朋友,她比较宅,而且有轻度社恐。
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坐着妆容精致的漂亮女孩儿,却无人敢反驳他们,或耍脾气置气。
这些人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和他们交往纯粹是为了捞点钱。
姑娘们也聪明的很,不谈情只谈钱。
她们深知一点,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一群人本是把福满满当成笑料来谈资,聊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他妈的好像才是笑料。
金铮举起酒杯,表情有些失意,“当今社会,金钱开道,没钱谁会爱你。”
他另一手勾住身边女人的脖颈,用了力圈住,低头问道:“你说是不是?”
女人吓得嘴唇白了白,急忙应声:“是,是,是。”
也不知道,这答案是对还是错。
只见下一秒,男人将女人一脚踹出去。
“快滚吧,你特么就认钱。”
跪在地上的女人大气不敢喘,拎起沙发上的包包,临走前还从桌子上拿了两沓钞票。
不拿白不拿,今天不拿,以后就拿不到了。
这一举动引起众人哄笑,大部分是嘲讽,讥笑,在他们眼里,那女人就像个跳梁小丑,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金铮你过分了啊,怎么就不能怜香惜玉点儿呢!”
“要惜玉,对方也得是块玉啊。”
福满满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卫生间的人半点动静没有。
她觉着没劲,怕是她在屋里,他们这辈子都要躲在卫生间不出来了。
推门出来便听到纨绔们在吵吵,见到她白色身影,整个房间除了狂躁的音乐,没了半点人声。
福满满握着门把手,眼神愣了一瞬,提起唇角立起标准假笑:“你们吵你们的,别管我。”
这个生日她是一点儿没想过,商昱珩死皮赖脸磨着要给她过。
迫于无奈,福满满才答应的。
事已至此,再留下已然无任何意义。
福满满抬腿便要往外走,有人比商昱珩更着急。
“你不是今天过生日吗?怎么这就要走,是商昱珩给你的礼物太贵重,压的你喘不过气来了么?”说话的人是金铮,他语气凉薄,甚是玩味。
福满满身形一顿,抱着bjd人偶的手臂一紧,险些给小人偶舌头勒出来。
金铮这个人,她从接触那天起就没跟她说过一句好话,属于这群人里的刺头儿。
没事就喜欢拱火,好像不说话能死。
哪哪儿都能显着他。
不过须臾,福满满再度转身面向众人,面儿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更为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她一身白色简约羊绒大衣,将气场拉满,甚至破格。
“是啊,昱珩给我准备的这份别出心裁的礼物,我特喜欢,金铮你满意了吗?”
别出心裁的绿帽子,换谁谁能不喜欢?
她可真是喜欢爆了。
显然金铮什么都知道,刻意让她出糗。
好方便对她进行侮辱打压,来彰显他那可怜到比蚂蚁还小的心眼儿。
男人最了解男人,边儿上有人交头接耳嘀咕:“我看金铮是对福满满有意思,得不到就毁掉,次次都刁难她……”
“你这不是废话,身高条好,又白又嫩的,说话娇滴滴,还是个混血洋妞,换你,你能不喜欢啊?”
只不过对话除了离得近的人听到了,其余没人听到,被嘈杂的音乐声给淹没了。
金铮有些意外,今天的福满满怎么和往常不一样。
以前他挑衅,她只会温吞的和只小绵羊一样。
今天颇有些火药辣椒的味道,难不成是被商昱珩刺激到了?
这样也好。
金铮刚想开口再继续挑衅,里屋的门再次被打开,出来一男一女,男的身高体长,倍儿板正,女的挽着男人小臂,泛着一脸意犹未尽的潮红。
尤为可疑。
“珩哥你可出来了,嫂子都急的生日不想过,想走了。”
闻声,福满满望过去,宝蓝色瞳孔左右颤了颤,然后微不可察嗤笑了声。
“昱珩,刚刚在里面怎么没看到你啊?你是去哪儿了?”
说出这句话,福满满完全没在怕会有人拆穿。
这些人是商昱珩的同伙,只会替他打圆场包庇。
他们也没把福满满当成没脑子的傻子,她这么说,猜测是福满满在吃醋故意找茬的。
两女争一男的戏码,只会让男人尊严膨胀到爆炸。
商昱珩面色黑了黑,插着口袋的手逐渐麻木,他想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刚才在里面闹那么大动静,满满肯定全都知道了,可她却那么平静无波,这点让商昱珩心中很难堪。
见商昱珩没打算解释,朱朱抬起水光潋滟的眸,视线和福满满撞上。
“满满妹妹,你别误会,我刚才上厕所腿抽筋了,昱珩帮我按摩腿来着,所以你没看到他。”
福满满嘴角噙着笑。
到底是谁帮谁按摩腿。
哪条腿?
心里没b数吗?
“没关系呀朱朱,腿还抽筋吗?需要我再亲自帮你按摩一顿吗?”
福满满话音刚落,又一人起了话头,“你哪儿是腿抽筋了,分明是脑袋扎马桶里偷吃,大馋丫头一个。”
只是这道声音,不是屋内这群人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