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挠了挠头,“我不是已经说完了吗?”
“不不不,你还漏了最重要的一点。”甄相思解释道,“你还没有说,姚金龙招来的鬼魂在哪儿?”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死在哪里了?”大仙郁闷地说。
“呃……那你还是去死吧。”
甄相思再次拿过刀,一刀捅了下去。
大仙的身体立刻爆炸开来,各种碎肉鲜血飞溅,将房间染成一片深红的血海。
“卧……混蛋玩意儿!你动手之前就不能说一声,这可是我刚换的衣服!”光头看着溅满鲜血的衣服,一阵惊呼。
“不好意思,这样可以让他少些痛苦。”甄相思抱歉地说。
他看着大仙爆炸的地方,只见一只血虫正在地面疯狂蠕动。
他一脚踩了上去,将血虫踩死。
“队长,现在怎么办?”关胜问道。
张文曲摇了摇头,他总以为自己找到了线索,就能够揪出【诡异】,却没想到这个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诡异】没找到,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
“喂,听说你们要找鬼魂,能带上我吗?”光头看着他们,询问道。
“你?你是谁?又从哪里来的?”张文曲眉头微皱。
“我啊,是龙虎山的一名道士,此次……”
光头还未说完,张文曲就打断了他:“你说你是道士?那你头上的戒疤哪里来的?你该不会说你去当了和尚后又去修道了吧?”
“bingo!你答对了!我先是去找了个寺庙出家,但他们每天就是念经参禅打坐,一点也没劲,所以我就走了,去当了一名道士。”光头回忆道。
张文曲没说话,而是和关胜、甄相思商量着。
“队长,看样子不是坏人,可以让他先跟着。而且,道士不就是来抓鬼的吗?或许他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来替我们找到【诡异】。”甄相思看了一眼光头,低声分析。
“相思啊!你怎么看不懂呢?你看他头顶戒疤,身穿道袍,他很明显不是正常人。而且,你看他道袍下面的肌肉,那胳膊都赶上你大腿粗了,这能是正常人吗?”张文曲说。
“这……我们不是还有胜哥吗?”
关胜嘴角抽搐,“如果光是一对一,我没什么问题,但我怕他耍阴招。”
“队长,胜哥都没什么问题,你看……”
张文曲深吸一口气,“行吧,先试试吧。把他带到殡仪馆,至少在那里我们有五个人,他一个人也翻不了什么浪花。”
三人商量完,转身笑吟吟地看着光头。
“可以,你继续刚才说。”
光头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发现当和尚没啥用,就弃佛从道,一路跟随师傅学习道家文化。”
“这次下山,本来需要解决这只黄鼠狼精以证明自己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可是,他却说自己被人预定了,我那个气啊!但我们崇尚无为,所以我在等,等那个人出现,我想看看是什么人。”
“对了,我叫何尚。”
“啥玩意儿?你叫和尚?”关胜疑惑地问。
光头撇着嘴说:“何其光荣的何!何其高尚的尚!”
“行吧,既然都了解完了,那就走吧!”张文曲摆摆手,带人下楼,随后打车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
纪千雪和石勇一个在屋外巡逻,一个在屋内巡逻,在巡视数十次之后,两人都泄了气。
“这地方除了阴气多点,根本没有【诡异】嘛!”纪千雪嘟囔着。
“可是……”
还没等石勇说完话,两人便感觉被一股浓厚的阴气笼罩。
他们站起身来,看向那被阴气笼罩的地方,眉头紧锁。
“千雪,情况好像有些大条了!”石勇颤抖着说。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浓厚的阴气,我想我们应该呼叫点支援。”纪千雪舔着干巴巴的嘴唇,心里一阵害怕又一阵兴奋。
“勇哥,我先上了,你去叫支援!”
纪千雪朝着那股阴气极速奔去,石勇虽然不是很赞同她的做法,但还是给其他人打了个电话。
没办法,他实力不如纪千雪。
殡仪馆的焚烧室外,站着三四堆死者家属,这些人都是今天来火化死者的。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当死者的尸体放进去后,居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他们想要阻止,但也已为时已晚,只能看着亲人变成一堆灰。
有的人胆小晕了过去,有的人则是被气晕了过去,还有的人则是哭晕了过去。
晕过去本来不可怕,但他们居然做了个梦。
他们居然梦见了自己的亲人,在焚化炉内向他们伸着手,祈求他们救救自己。
他们害怕、恐惧、难过……
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他们彻底晕了过去,做了个深深的噩梦。
似乎有一只鬼,在啃食他们的梦。
当纪千雪赶到这里的时候,便看见这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在他们的脸上,附着着一团黑乎乎的浓雾,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纪千雪犹豫了,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这群人还没死,从他们扭动的身躯就能看出来。但是,那只【诡异】呢?难道就是这团黑雾?
她右手凝聚了一个雪球,朝着最近的那个人的脸上扔去,雪球径直穿过了那团黑雾,砸在了那人脸上。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疼痛,但依旧没有清醒。
纪千雪皱着眉头,手中又出现了几个雪球,全都砸向了那人。
那人痛苦地蜷缩在一起,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麻烦了。”纪千雪喃喃道。
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因为她发现这次的【诡异】居然是作用在人的脑袋里。
她总不可能把别人的脑袋开个洞,进去跟【诡异】战斗吧。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要自己也晕过去,那只【诡异】是不是也会对自己下手?
说干就干,她直接拿出了治疗她失眠的大杀器——下载着不同数学题的 mp3,然后把耳机戴上,瞬间昏了过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不过,她并没有做梦,只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