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当真被揭露出来,别说王位,他恐怕连性命都难保了。
思及此处,宋齐昭说道:“好说,一千两黄金本王还给得起。只是这数目不小,总得给本王一些时间筹措吧?”
黑衣男子起身:“好,我就给仁王殿下三日时间。三日后,我会再来取。”
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男子离开后,宋齐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狠。
“王爷,您真的要给他一千两黄金?”幕僚张岩小心翼翼地问道。
宋齐昭眼中闪过杀意:“黄金?他想要,本王就给他!不过得看他有没有命拿了,传令下去,本王要让他有来无回!”
张岩瞬间明白了宋齐昭的打算,眼中闪过狠辣:“王爷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
宋齐昭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几日后,王府的库房内,一只看似普通的木箱被抬出。
箱子表面看着普普通通,但在烛光下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不过这里面实则内藏玄机,因为一旦开启,便会触发机关,瞬间将人射成刺猬。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一名心腹侍卫低声禀报道。
“很好,派人盯紧那人的动向,等他自投罗网!”
另一边,离镜轩。
陆听岚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无奈劝解:“相公您的身体还需静养,这些公务,不如先放一放?”
聂栖庭靠在在床头,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好了许多。
“无妨,离镜轩的事务,耽搁不得。”
温子卿在一旁收拾着银针,也劝道:“栖庭,你这次伤得不轻,若是不好好调养,恐会留下病根。”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况且有些事情,必须尽快查清。”
陆听岚语气平静:“大人体内的毒素虽已清除大半,但余毒未清,仍需按时服药,配合针灸,方能痊愈。”
“嗯。”聂栖庭微微颔首。
温子卿会意,开口道:“栖庭,我和听岚商议过了,为你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康复计划,除了按时服药和针灸,还要配合食疗和适当的活动。”
聂栖庭略一沉吟:“好,一切听凭你们安排。”
陆听岚接着说道:“还有一事,相公务必重视。府中的防卫,需得加强。”
她想起那日段蓉的突然袭击,仍心有余悸。
若非聂栖庭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聂栖庭眼中闪过寒芒:“夫人放心,我已经吩咐影一,加强府中的戒备。。”
陆听岚心中一暖,却仍是不动声色:“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几日,陆听岚除了为聂栖庭调理身体,便是亲自教导府中的侍卫,如何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她将前世所学的防身之术,倾囊相授。
侍卫们初时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见识过陆听岚的身手后,一个个都变得心服口服,操练起来也格外卖力。
暮雨看着自家小姐忙碌的身影,心中既是敬佩,又是心疼:“小姐,您也该歇歇了,这些事情,交给侍卫们去做便是。”
陆听岚摇了摇头:“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我不放心。”
与此同时,仁王府。
“废物!一群废物!”宋齐昭暴跳如雷,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本王养你们何用?连个送信的人都拦不住!”
几名侍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那神秘人已经三日未曾露面,宋齐昭原本以为他已经知难而退。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催债的信,送到了仁王府的门口!
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张岩在一旁劝道:“王爷息怒,那人既然敢如此嚣张,定然是有些本事的。不如,我们……”
宋齐昭眼中闪过阴狠:“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撒野!传令下去,今晚加强戒备,本王要亲自会会他!”
夜幕降临,大雨倾盆。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仁王府。
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避开了层层守卫,直奔藏宝室而去。
藏宝室的门,虚掩着。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一只看似普通的木箱,摆放在房间中央。
箱子表面,镶嵌着金箔,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黑衣男子快步上前,伸手打开了箱子
“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破空声响起。
无数毒针,从箱子中激射而出,如暴雨般射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猝不及防,身中数针,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
一阵得意的笑声传来。
宋齐昭和张岩,带着一队侍卫,从暗处走了出来。
宋齐昭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衣男子,眼中满是嘲讽:“就凭你,也想跟本王斗?”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如此简单的陷阱里。
宋齐昭挥了挥手,冷冷道:“把他带下去,秘密处理掉。”
侍卫们应声上前,将黑衣男子拖了出去。
一场风波,似乎就此平息。
然而,聂栖庭的康复,却让这场风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聂栖庭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不仅原本的伤势痊愈,甚至比受伤前更强健。
温子卿在一旁啧啧称奇:“你这体质,当真是异于常人。听岚给你用的那些药材,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寻常人能得一株,便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陆听岚站在一旁,神色淡淡:“大人为国操劳,这些都是应该的。”
聂栖庭看向她,眼中带着深意:“夫人费心了。”
聂栖庭进入皇宫。
“皇上,近日龙体欠安,还需多加保重啊。”聂栖庭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御书房内,熏香袅袅。
皇帝靠在在龙榻之上,声音虚弱无力:“朕无碍,不过是近日操劳了些。”
“皇上操劳国事,臣等自当尽心辅佐。只是……”聂栖庭欲言又止。
皇帝目光锐利:“只是什么?”
聂栖庭垂首道:“只是臣近日听闻,仁王殿下似乎有些不大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