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司徒北垂眸看着身旁的宋青烟。
“啊?”宋青烟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的私心就是,希望你能够在这次的比赛中夺冠,好让我有底气去对抗集团里的那些守旧派。”司徒北笑着解释。
听到这话,宋青烟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嗯!我相信你。”司徒北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你应该都没休息好,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冰箱里都有食材,有空缺的可以跟我联系。”
“好。”宋青烟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
宋青烟把司徒北送到了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上,这才转身回去。
这边的公寓私密性很高,都是一梯一户。
距离酒店的位置也不是很远,站在阳台上就能够看见她之前入住的那家酒店。
季晏礼不知道有没有离开。
不过他离不离开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别在她跟前找事就行。
宋青烟稍微收拾好行李,就拎着自己的工具去了厨房。
她要随时都保持手感,绝不能在比赛的时候掉链子。
要说一开始她答应来参赛,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外面历练历练。
可季晏礼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让她突然明白过来,她不仅要有实力,还必须要通过一个机会让所有人都认可。
要不然,她永远都只会是别人嘴中那个一无是处,只会围着厨房灶台打转的乡下丫头。
宋青烟打开冰箱,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食材。
随手挑了根胡萝卜,洗干净后开始切片,切丝。
动作流畅而又丝滑,甚至切菜的速度快得刀都出现了残影。
而她切下的每一根胡萝卜丝几乎都是同样的大小。
她一定要赢!
……
周宇查了大半天,最后竟然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可季晏礼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没办法,只得实话实说。
“你说什么都查不到?”季晏礼的语气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是的,不仅是少夫人现在的去向,就连她这次过来港区的目的,我这边都没有查到。”周宇越说脑袋垂的越低。
“你都查不到,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隐瞒了这一切。”季晏礼拳头一寸寸的攥紧。
在港区有这个本事的人,除了司徒北,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周宇自然也知道是司徒北在搞的鬼,只是这里是港区不是京市,很多事情办起来有点麻烦。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周宇没了主意,只能询问季晏礼后续的安排。
季晏礼眼底的情绪涌动的厉害,不知道过了多久,嘴角泛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既然他想要跟我玩特权,那我就好好跟他玩一玩。”季晏礼沉声叮嘱了周宇几句。
周宇听完后,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开口:“我这就去办。”
……
司徒北正在排查美食大赛的各个流程以及场地。
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司徒北随手拿得出来,可当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神色不由一变。
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就拿着手机走向了另外一边。
确定这边没什么人打扰之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爸。”
“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威严的声线。
正是司徒北的父亲,如今司徒家的当权人。
“我在酒店,是有什么事吗?”司徒北的语气非常的恭敬。
这些年他对公司的运营已经进入正轨,他父亲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
这一通电话很明显不会是简单的问候。
“确实有点事,家里来了个客人,你回来见见。”司徒苍这话说的随意,但司徒北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要不然他爸绝对不会在明知道他在外面工作的情况下,还会叫他回去。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司徒北应声。
“嗯。”电话那头很快挂断了。
结束完通话后,司徒北也没有多耽误时间,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给其他人后,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这一路上,他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不太对劲,直到他回家看到正跟他父亲相谈甚欢的季晏礼,总算是知道自己那股不对劲的直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司徒北迅速的收敛好了情绪,缓步上前:“爸。”
“嗯。”司徒苍点了点头,跟他示意了一眼旁边的季晏礼,“这位是京市季家的季总。”
“季总好。”司徒北主动冲季晏礼伸出手。
“司徒先生好。”季晏礼绅士的回握。
只是两手交叠时,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用了些力道,面上而且没有展露分毫。
“听季总说,你们之前见过面?”直到当坐在沙发上的司徒苍再次开口,两人这才不急不缓的松开。
“是的,之前在京市的时候见过几次。”司徒北应声。
“那就好,这次季总过来是想要跟我们谈个合作,他知道我们这些年一直都在致力于拉进两区经济的发展,他愿意做大陆这边的领头人,帮我们牵线搭桥。”司徒苍这话一出,司徒北的目光当即落到了季晏礼的身上。
眼底有一抹幽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之前倒是没听季总提起过,不知道季总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司徒北缓缓坐到了季晏礼的对面。
“之前只是有这个想法,直到昨天落地港区,亲眼见证了感觉这边的发展,突然就坚定了这个想法。”季晏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侧重了“亲眼”两个字。
“季先生这个决定做的还真是迅速。”司徒北皮笑肉不笑,似乎是并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隐藏含义。
“要是不迅速一点,说不定这个机会就给别人抢走了。”季晏礼继续进攻。
“一般来说,如果能被别人抢走,那就说明本就跟你无缘。”司徒北也不遑让。
“是吗?我倒是觉得是那些觊觎别人东西的人恬不知耻呢。”季晏礼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搓着自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