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她擦拭。
白艺桃有些狼狈地站起身来,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她强作镇定地说道。
来到洗手间之后,白艺桃对着镜子处理自己的衣服。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很不会应付这种场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许言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
白艺桃转过身,只见许言正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她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许小姐,我自己可以的。”
许言闻言,也没有强求,只是笑了笑:“那好吧。”
她就站在旁边补口红,但眼睛却一直透过镜子看着白艺桃。
“白小姐,你知道我这么着急回国是因为什么吗?”
“……为什么?”
其实白艺桃并不关心,但既然她都主动说起来了,那么顺着话头往后面说两句也行。
“因为我爸妈催我回国结婚,说是已经给我找好了联姻对象。”
白艺桃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个联姻对象该不会就是祁朝寒吧?
要不然他今天怎么会一直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白艺桃有些慌乱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只见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小姐,你说的联姻对象……是谁?”
许言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哦。”
说完,她也不等白艺桃反应,就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白艺桃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白艺桃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了出去。
只见祁朝寒正站在门外,看到她出来,微微颔首:“处理好了?”
白艺桃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嗯,处理好了。”
祁朝寒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率先朝着宴会厅走去。
白艺桃跟在他的身后,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回到宴会厅,许言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祁朝寒一个人坐在那里。
白艺桃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祁总,许小姐说的联姻对象……是你吗?”
祁朝寒闻言,眼神微微一闪,随即笑了起来:“她和你说这件事情了?”
“嗯。”
“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你这么想嫁给我?”
白艺桃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是的,你误会了,我……”
“好了,”祁朝寒打断了她的话,“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白艺桃愣了愣,看着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人群也开始蠢蠢欲动。
祁朝寒站起身来,伸手邀请道:“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白艺桃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祁朝寒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再次说道:“怎么,白小姐不赏脸吗?”
白艺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将手递给了他:“不是的,祁总,我……”
“那就走吧。”祁朝寒不容置疑地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舞池。
随着音乐的响起,两人开始缓缓起舞。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看着他们,那眼神中的情绪各异。
白艺桃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很快就沉浸在了祁朝寒的带领下,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
白艺桃看着祁朝寒,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她不知道这种情愫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种对祁朝寒毫无感觉的状态了。
她的确是已经喜欢上祁朝寒了。
“等一会儿你先去车上,我还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好。”
把白艺桃送出去之后,祁朝寒来到了二楼的小厅。
这里都是更加亲密的家人和朋友,他的父亲祁炎也在这里。
而他的继母孟晚华正在拉着许愿的手说话,两人看起来还挺亲密的。
看到祁朝寒进来,孟晚华脸上露出了笑容:“朝寒,你可算来了,你许阿姨和许言等你半天了。”
祁朝寒微微颔首,神情冷淡:“嗯。”
他看向许言,只见对方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祁朝寒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恐怕这次他回来,家里人没少在许言面前说他的好话。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父亲身边坐下。
祁炎看了他一眼:“怎么,还不乐意了?许言这孩子哪里不好了?”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祁朝寒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我现在没心思谈这些。”
“没心思?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思?你都三十岁了,该成家了!”祁炎有些不悦地说道。
孟晚华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朝寒,你就听听你爸的,许言这孩子真的不错。”
祁朝寒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
这件事情还是被白艺桃知道了。
可她会在乎吗?
想到白艺桃,祁朝寒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朝寒啊,你和许言也好久不见了,好好聊聊吧。”孟晚华说道。
祁朝寒只好站起身来,和许言一起走到了窗边。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白艺桃?”
“怎么,你心疼了?”
祁朝寒闻言,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悦:“我只是觉得,她不该掺和进来。”
许言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你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可她未必会在乎你。”
祁朝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许言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朝寒,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两次,这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