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水滴的扫描数据显示,它们是类似细胞的一种生物组织,但却不是碳基生命,可能是硫基的?目前还不能确定,看数据只能知道,是活的,而且不同部位的细胞功能是不一样的,有些部分能量的反应明显强很多,应该是能攻击的部位。
它们能通过丝线的联系变幻形态,移动物品等,很灵活,最有意思的是,它们变成什么形态,就能模仿这种形态的动作声音等。
就像猴子的七十二变一样,不过形象并不精细,而是一个大概外形,就像现在这样的“裸男”状。
它们似乎也没有性别,没有手脚之分,没有特定的内脏器官等,甚至没有眼睛鼻子,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感知外界的。
折腾一番,旺仔基本得到需要的数据,他甚至用瓶子装了一点“水滴”,似乎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
黑雾和吴名出了实验室,吴名和他约定等他消息,黑雾“小虫”如风般消散在空中。
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吴名闭上眼。
东瀛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但是雏田素和他父亲的仇还没报,不仅是这次,还有之前差点灭了雏田家的真神教。
那个神秘的教主一直和东瀛军国分子勾结,狼狈为奸。现在更是和佐藤家明目张胆地暗杀吞并各方势力,意图独吞东瀛。
岂能让他如愿,吴名决定这几天先灭了真神教,血债血还!
旺仔早就在收集真神教的资料,根据他收集的数据,真神教在东瀛竟然存在了三百年以上,一直处于隐秘的状态,直到二战后期才渐渐露面,和战败的军国分子家族勾结,暗中控制政府,妄图再次将“圣战”继续。
他们的组织机构极其严密,几乎不使用现代的电子设备,而是靠人手传递消息!
非常隐秘!
不过也不是绝对,上次在东瀛,旺仔就在“法王”的腕表里破译了重要的资料,因为很多资料并不是手写能完成的,毕竟时代变了。
所以,旺仔经过一年多的搜寻,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本来就想在合适的时机去灭了他们!现在正是时候。
当然,今晚要先陪陪雏田素,还有大家。
愉快的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大家才不舍地离开,各自回去继续战斗。都是修炼者,精力极其充沛,没有人觉得累,反而更加兴奋。
吴名和离开的兄弟们告别,又安抚了雏田和仙儿,才瞬移去了旺仔给的目标地点。
东瀛京都的郊区。
这里有一处私人会馆,战乱前就是京都非常出名的高级夜总会,内战后这里被军方征用,成为私密的会馆,用来招待极特殊的客人。
今天,根据旺仔的消息,军方高层成员佐藤睢义将在这里会见一个西方的客人,客人的身份很神秘,目前资料不够。
而吴名的目的是抓获佐藤睢义,得到重要的情报,最好是审问出真神教的教主的信息。
天色还早,正是人们起床早饭的时间,郊区一片荒凉,战斗的痕迹密布,残墙断壁到处都是,战壕和弹坑将路面搞得崎岖不平。居民早就逃难了,只有零星的军队在巡逻和清理战场。
硝烟和东瀛的早晨似乎很配哦。
吴名心里快意,尽管东瀛侵华已经近百年了,但是仇恨犹如烙铁刻在每一个华夏人的血脉里!国耻岂能忘,先辈的仇恨我辈怎能替他们原谅!
何况他们又联合十几国列强再度侵略!
现在让他们也尝尝血与火的痛!
吴名隐藏在会所的屋顶一个暗角,等着时机。佐藤睢义还没有到,吴名感应中只有五六个警卫在巡逻。
会所很安静,庭院无人,东瀛式的“旱山水”景观就如他们人性里死寂的沙漠。
约半个小时,远处开来车队,前两辆是军车,第三辆是豪华轿车,后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看形貌正是佐藤睢义。
他身边站满警卫,而暗中还有“忍者”装扮的护卫来回巡视。吴名将一切看在眼里,静静趴着不动,心跳脉搏都控制到若有若无的程度,不是绝顶高手,很难察觉。
清洁虫(严格说,应该叫吞噬虫了,旺仔改良后清洁虫的功能更强大,分解破坏的速度更快)已经布置好了,空气中也漂浮着医疗虫。
佐藤一行人急匆匆进屋,几个看动作气势应该是武宗境界的警卫先搜寻一遍,确认安全后就安排佐藤坐了下来。
自然有人摆上茶几和茶具,其他人在屋外默默守护。他们不知道,屋里的墙壁角落一只“蜘蛛”正在瞪着仿生的高精度大眼睛观察着一切。
佐藤睢义30多岁,寸头,很精悍的样子。他身材矮小,不足170cm,跪坐着,但是膝盖微微抖动,臀部悬空一寸,这是一种随时暴起应变的姿势。
听他的呼吸和心跳,至少是大宗师以上的境界,一个大型资本集团的公子能有这样的身手,可见其家族力量的强大。
他安静地泡茶,一切动作都在一个特殊的频率,自然起伏。
这是养气的功法,看来他也没少研究华夏古老的养生功夫。只是他还只是学了皮毛,离阴阳平衡,降龙伏虎的境界还远,很难堪破身障成就行者。
时间很快流逝,屋外传来脚步,接待人员迎进一个西方人,一头金黄色头发,身材高大健壮,身穿严谨的西制礼服,拿着一根礼杖,这是现代人很少有的习惯了。
吴名在“蜘蛛”的视野里观察,西方人毫不客气地和佐藤打招呼,皱着眉,似乎对安排不满意:“佐藤,我说过不喜欢跪坐!可不是所有民族都喜欢跪着的!”
佐藤没有站起来,目不斜视,手上的茶杯微微一晃,茶水荡漾,大宗师的手一般很稳,除非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可见佐藤的养气功夫远不到家。
“怠慢了,事情紧急只得从权。”佐藤放下茶杯,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附近已经没有能坐着说话的房子了!”
西方人嘟囔几句家乡粗口,不耐烦地坐下,双腿也不知怎么弄,很别扭地盘腿坐下,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