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璨将柳霁带回家中,先是用柳霁的手机给他的辅导员打了电话,以家中亲戚的身份,用家中突发急事这种通俗理由替柳霁请了假。等电话挂断,柳霁拿回电话,惊讶的瞪大的双眼。他没想到,这种一戳就破的理由,辅导员居然问都没问就同意了。
“你都大学了。”池璨看出柳霁眼中的惊讶,缓缓摇头。“哪怕你说你肚子疼想请假,大学老师都是不会在意直接同意的。”
“对哦,我都上大学了。”柳霁轻啧一声,新生课程太满了,满到他都忘记他上的是大学而不是高中了。
“我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一会你直接用就行了。”池璨在卫生间捣鼓了半天后,从里面走出。“次卧的床单被子都是新的,这几天你就睡那里。”
“知道了,麻烦所长了。”只有在这种时候,柳霁才会乖乖叫池璨所长,寄人篱下,还是乖点的好。
“睡衣我找了件新的,已经给你放在浴室了,你先去洗一下,等会我们再说正事。”池璨指了下浴室的地方,柳霁乖乖走进去洗漱后,池璨走向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池璨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一边摆弄着手中从钱家带回来的谛听像,左右打量神像,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不知道这只谛听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想的正出神,浴室门打开,柳霁手持毛巾擦着脑袋就走了出来,抬眸就看见池璨端详着手中的神像,也是好奇,抬步走过去伸个脑袋四处看了看。似乎在神像上的看到了什么,不确定的又凑近仔细看了眼,奇怪的发出一个诶。
“怎么了?”池璨望着柳霁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默默后退一下,方便柳霁看的更全面。
“这里…”柳霁伸手指了谛听像前左腿一处特别小的掉漆处。“这是掉漆了?”
听了柳霁的问话,池璨挑眉,不明所以的凑近就着柳霁手指出的地方细细看了起来。掉漆的位置太过隐秘且地方又小,池璨看了半天才看到准确位置,盯着这掉漆的地方许久,池璨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手指先在谛听像上轻搓,又放至鼻前轻轻闻了一下。
“这像是新的,漆也是新漆,完全不应该会有掉漆的情况才对。”
“那…这是什么情况?”
池璨这么一说,柳霁显得更加疑惑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钱家那小姐不是说过这是她父亲在拍卖会场拍回来的古董吗?怎么到池璨嘴里就变成了新的了。
“不用管新的旧的。”池璨知道柳霁的疑惑,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只好放弃解释。“那个地下拍卖场里的东西估计都是假的,这神像…我猜是因为谛听受伤之后所化,所以才如此新。”
“这样吗?”柳霁歪头,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最后直接放弃。“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唤出谛听,我们需要开始听故事了。”
“又要听故事了?”
池璨没有在理会柳霁的问题,将谛听像放置客厅最大的空地之上,双手交叉摆出姿势,一个圆形阵法出现谛听像下,一阵白烟过后,谛听重新出现在了房间之中。奈何谛听原身过于庞大,生怕将房子撑爆,池璨紧急将谛听化小。
柳霁盯着面前的小兽,眨眨眼,侧首看着池璨,伸手指了指谛听,满头的问号。池璨点点头,弯腰一把将小兽抱起,一股脑丢到柳霁怀中。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柳霁猝不及防,连忙一把搂紧怀中神兽,生怕将其摔下。
“夜晚很长,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吗?”池璨坐到沙发上,往后一靠,双手环抱盯着柳霁怀中的小兽,冷冷开口。
“你要不要这么冷淡。”柳霁撇撇嘴,将怀中小兽放置沙发前的茶几之上,坐到池璨身旁,全身放松。“放轻松,你可以告诉我们那家的故事,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助那家人呢。”
“真的?”谛听终于开口。
“这是自然。”
谛听歪头看着对面两人,脑子里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答应说出钱家的故事,说不定面前的人真的能帮它,尤其是灵力高到不可估量的池璨。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都觉得狗血。”谛听觉得一直坐着太累,索性爬了下去,顺势低头舔舐了一下左腿上的伤口。缓缓开口讲述钱家的故事。
钱家的事情并不是多复杂,但是事情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就显得有些难办。钱家父母都是友善之人,虽然是集团董事长,也经常在商业之上雷厉风行,但那也仅仅是在商业之上,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公司慢慢坠落最后破产消失在大众眼中。除了在商业之中强势以外,夫妻俩平时都很随和,慈善也是不断在做,夫妻俩在慈善之中不断积累福气,最后整个钱家都被福气笼罩,从而好运不断,事业也蒸蒸日上。
许是福气太多的原因,在两人婚后不久便在家中添加了一名女婴,就是钱嘉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个时候的钱家真的很温馨。谛听当年因为与凶兽打了一架,受伤后神力尽失化作一头小兽,被钱家夫妻偶然间碰见,心生怜悯,将谛听带回家中悉心照料。
一入钱家,谛听就能感受到这家中充裕的福气,这福气利于谛听养伤修复,没几天谛听那严重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身为眼观八方的神兽,谛听也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所以它决定留在钱家之中,寻找报恩的机会,报完恩便可离去。没想到,恩没有报着,倒是发现了一些怪事。
钱嘉妍大学毕业后和她的同学们出门旅游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次回到钱家时,谛听发现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钱嘉妍从以往的活泼不受名流贵族圈礼仪的样子,变成了沉稳并且狠狠的将那些麻烦的贵族礼仪刻进了身体之中。
钱家夫妻两人很快就发现了自家女儿的不对劲,他们跟女儿讨论过,那时候钱嘉妍还以长大了不能给自家丢脸的理由草草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之后每一次的贵圈聚会和活动上,钱嘉妍充分体现了她身为贵族名媛的礼仪体态,这让钱家夫妻欣慰不已,渐渐也就淡忘了女儿的不对劲。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谛听发现钱家原来积攒的福气气运,开始渐渐走向下滑之路,钱家公司的事业也渐渐不景气,慢慢的他们家就从最高变成了最低。
谛听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待在这家的原因太久了,不断吸取这家想气运导致钱家开始失势,正当它思考着要不要离开钱家的时候,它发现了钱嘉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