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方面夏初直接给季淮序带了方便面,季淮序提前试吃了一块,就一直惦记着!恨不得立马进考场考试!
哪怕检查的时候被掰开了,也照样不耽误用热水一泡,别人吃冷馒头的时候,季淮序喝着香喷喷的面汤,吃着顾山长给准备的不易坏也不怕检查掰开的糕点,小巧一块,一口一个。
香味都影响了左右考生,捂着肚子都想趴墙上仔细闻闻。
夏初还给准备了大氅,被子不让带,晚上又寒冷,只能在大氅上下些功夫,大氅里夹的上好的羽绒,都被仔仔细细的包裹好才缝进大氅。
季淮序这考试三天过得十分舒心,白日就是答题,吃面,答题,吃点心,答题。
晚上就是暖烘烘的检查试卷,吃面,睡觉。
考完出去的时候,季淮序还奇怪,怎么他左右两边的考生都一副被吸了魂的模样,看着他们幽怨的盯着自己考箱里的眼神,勾起嘴角大步出了考场。
夏初依旧在门口等着他,季淮序跑过去给夏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么冷,在车上等着也好啊!”
“不冷!”夏初把怀里的暖手炉塞给季淮序一个。
季淮序接过就催促着夏初上马车,两人坐进马车后,便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季淮序兴奋地跟夏初分享着考试中的趣事,尤其是提到左右考生被香味吸引的样子,两人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白管家早就在翘首以盼。
看到季淮序归来,白管家上前说道 “姑爷,家主早已吩咐备好宴席,就等姑爷您了。”
餐食和以往不同,是热气腾腾的火锅 正好驱散这身体上的些许凉意。
两人月下对饮,酒不醉人人自醉!
放榜当天,季淮序早早就和夏初定下了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不远处那人头涌动,季淮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人果然还是贪心了!
之前他觉得能读书即可!读书之后觉得能科考即可!科考之后又想上榜即可!得了案首现在却想着高中解元!
季淮序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他想给娘子挣一份诰命,他知道他的娘子这陪着他从华阳到京城,有多么的不易。
要不是娘子赚的银两,他怎么可能锦衣玉食,安心读书,还有幸拜入了顾山长门下。
他想让他的娘子放心大胆的做生意,不再瞻前顾后考虑颇多。
可是这一切都要从这解元开始!
“家主!姑爷!姑爷……”二贵还没跑上二楼,那敲锣打鼓的声音已经奔着茶楼来了。
“恭贺华阳城季淮序高中解元!”
“恭贺华阳城季淮序高中解元!”
“恭贺华阳城季淮序高中解元!”
一句话在茶楼下面喊了三遍,比二贵的话还要早一步传入季淮序的耳朵里。
“快去将官爷请上来!”夏初吩咐喜儿。让二贵在一旁歇一歇。
二贵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一行六人念榜之人也被请上了楼。
“季解元!恭喜恭喜!”官爷鞠躬恭喜。
“麻烦官爷了!一点心意,请各位官爷喝杯茶!”一个大红封被塞回去。
这是没有明文规定的传统,何况解元的喜气,他们都想沾一沾,也没有客气,接过道谢,“不打扰季解元,我们还得去给别人报喜!”
“辛苦各位!”
季淮序眼眶有些发红,握住了夏初的手,声音沙哑,“娘子!”
周围的客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解元啊!这不妥妥的就是迈入官场了!
顾山长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抚须大笑,“哈哈哈,铭章啊!我看你这小师弟三元及第不是问题!”
陈铭章坐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师的生涯又要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你就打趣老夫吧!你们师兄弟啊!你是最不让我省心的!”
“老师这么说我可不依。”陈铭章那哪怕已经四十依旧俊朗的面庞无奈的挑了挑眉,“那轰动京城的诗会不就是小师弟造成的。”
顾山长听到这也笑了起来,“那臭小子,那哪是去参加诗会啊!那是去砸场子的!”
季淮序要是在这,他也得觉得委屈,他本来就是不想去的,结果硬生生被拽去,诗句接龙还嫌他结尾太刁钻!
又改书法比试,又嫌他不写馆阁体非写飞白体!
随后又改作画赋诗,又嫌他不绘此情此景。
季淮序彻底生气了,挨个指着那些文人评头论足了一番,说的人哑口无言,整场诗会以季淮序心情舒畅,众人面红耳赤结尾。
陈铭章正经了几分开口,“不知老师对小师弟如何安排?”
顾山长摇头,“静观其变,老夫早就踏出局外。”
陈铭章倒是有想法,可一切都得等真正到来那天才行。
会试随之而来,所有人翘首以盼,想看看那解元的名字是不是依旧能挂在会元上!
季淮序也不负众望,一举夺下会元。
殿试当日,季淮序身着华服步入大殿,皇帝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着一众学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
“起!入座!”皇上身边的总管苏公公接到皇上示意,一甩拂尘高声喊道。
大殿之中,摆满了桌子,一百张桌子整整齐齐,桌案上已经摆好笔墨纸砚,所有学子入座坐好,没有人敢抬头,那可是皇上啊!
季淮序心中虽紧张,默默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答!”随着苏公公的一声令下,就可以看桌案上的题目了。
殿试主考策论,季淮序大概浏览了一下,大意就是希望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如何更好实现。
季淮序依旧延续了自己犀利又不失文雅的笔锋。
他结合平日所学与自身经历,洋洋洒洒写下锦绣文章。
殿试一整天时间,从早到晚皇上都坐在上位观看,偶尔也会走到每一位学子身边。
走到季淮序身边的时候,季淮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被影响,这书写必须一气呵成,没有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