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周围的偷笑声,王乐乐收回赶人的手,害羞的瞪向一众人。
叶萱只好打个圆场,
“好了,都好好干活吧。”
钱起这会儿也感到些许不自在,
“那在下就不打扰各位,”
然后看向王乐乐,“午膳时候我来接你可好?”
王乐乐犹豫一瞬摇头道:
“我午膳和她们一起吃就可以的,我们毕竟还没成亲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些。”
钱起带笑的桃花眼露出些许失落感,但也没有勉强,
“好吧,那我晚上来接你,这是我答应陈姨的。”
王乐乐没再推辞,
“知道啦!”
送走钱起,王乐乐立马询问叶萱:
“我们今日学什么花样?”
叶萱假装严厉道:
“上次练好了吗?还记得学了什么吗?在家练习过吗?”
叶萱的三连问把王乐乐问的头快低到地上了都。
王乐乐马上举手认错,
“我错了姐,我会好好练,继续练上次的!一定练习到萱姐满意!”
她拍着胸脯保证道。
随后,她们回到绣房,王乐乐在一旁开始练习,叶萱在另一边不远处描写花样,两人时不时会谈着闲话。
“等你这个练习好,就开始练习鸳鸯吧,那是喜服不可少的花样。”
叶萱想了解下钱起的情况,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合适问的太直接,便准备从他们的婚约开始切入话题。
“好啊,母亲也这样说,”
她感叹道,
“结婚真麻烦~”
叶萱打趣道:“怎么?不想嫁?我看那个钱起一表人才的,应该挺好的。”
王乐乐沉默一瞬迟疑道:
“应该吧~”
叶萱疑惑问道:
“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啊,你难道不了解他吗?”
“我们也是在之前的赏花宴上才见到的,就是长公主府那回,我记得萱姐也去了的。”
叶萱恍然大悟:
“哦~是那次啊~我记得那天好像你落水了,是怎么回事?跟他有关?”
王乐乐点头:“是啊,我不知道被什么绊住脚摔进河里,是他不顾危险跳进河里救的我。”
回忆起那天的事,她语气中还带着后怕和感激。
“然后你们就定了婚约,之后你们就熟悉起来了?”
叶萱心里大致有了猜测,看来她落水极有可能是礼部尚书家刻意为之。
那钱起此人也太会装了,她不由为这个天真的小姑娘担忧,但想到温裴玄说的话,叶萱此时希望他说的是对的。
而且她之前告知陈氏提花纱的事情,相信他们应该会有所注意的,说不定他们已经知道了。
“那你母亲这几天关着你,今日为什么又让你出来了?”
叶萱觉得此事有些奇怪,试探着问。
王乐乐小心绣着花样,随口回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她好像对钱起有些意见,奇怪的很,明明之前她还说钱起很好来着,”
她转身朝叶萱低语道:
“母亲前几天还发火了,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然后再提起钱起,她就不高兴,可是更奇怪的是她又叮嘱我出来玩对钱起态度不要失礼,但要保持距离。”
叶萱笑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还没成亲本就应该保持距离,以礼相待啊!”
王乐乐迟疑道:“是这样没错,但之前母亲也没提醒我,就是在这些事情发生后这样提醒,感觉哪里怪怪的。”
叶萱拿着花样模板轻拍她的小脑袋,
“好啦,别瞎想,你就听母亲的话不会错就是。”
王乐乐摸摸头嘿嘿笑,
“知道啦,我也听萱姐的。”
叶萱觑她一眼,继续描绘起来,心里已经肯定陈氏已经知道来龙去脉,那么他们家应该已经做好应对,那样的话他们的婚事确实很大可能是成不了。
至于陈氏的叮嘱和反常举动就是为了麻痹对手。
等晚上温裴玄来接她回家的时候,她把探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他,
“看来这件事幕后之人白做局了。”
叶萱感叹着,但脸上神色却是高兴着的。
温裴玄轻笑:“此时你就不要再过问,后面的事情你也不要参与,不要轻举妄动这事就不会波及到你。”
叶萱点头保证:
“放心,我惜命着呢~”
温裴玄:“惜命是好事。”
突然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好似有重物砸在顶上,
“啊~”
叶萱重心不稳跌坐在马车地板上,大叫一声顺势就抱紧温裴玄的大腿,脑袋埋在他膝盖上。
温裴玄见她一瞬间团成一个球扒在自己腿上,觉得好笑又可怜,不由感叹:
“确实惜命。”
这时候外面又发出一道声响,是有人跳到马车前板的声音,接着外面传来久违的熟悉的声音:
“公子,我回来了。”
“嗯,知道了。”
温裴玄应着,然后好笑的轻拍叶萱脑袋语气轻柔,带着些安抚,
“好了没事,是自己人。”
叶萱刚听声音知道是南夜,再听了一会儿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于是在温裴玄拍她的时候她才放开手,羞红脸坐回自己位置,双手不停绞着手帕,她又丢人了,而且又是在兄长面前,太难为情了!
温裴玄收回手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轻捻着,手里还残留着刚刚毛茸茸脑袋的触感。
有种想再摸摸的想法。
“南夜也真是的,回来就回来嘛~闹这么大动作做什么!怪吓人的,我还以为有人必杀呢!”
叶萱吐槽着。
不能让空气继续安静下去了。
“是,都是南夜的错。”温裴玄配合着。
“可不是嘛~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你好了之后还如此出现!”
叶萱继续吐槽。
南夜同样是练武之人,自然听的到里面的说话声,委屈道:
“公子、小姐,我是跑了太久没力气才停下的突然。”
只是他怎么感觉这次回来,以往冷漠的公子怎么对叶小姐态度改变这么多,说话的语气都比他离开前温柔很多,难道他走后发生什么大事?
“公子,您怎么了?什么好了?”
南夜询问道。
“没什么事,过去了,你可有受伤?”
温裴玄问。
“我没有受伤,我听公子的不打草惊蛇,一直躲在暗处。”